&&&&万人的杂牌军绝对够了。
不是她轻敌,而是那些杂牌军真的不堪一击。
他们没有足够的战甲,足够的武器,有的赤着脚拿着锄头就上战场的,他们人多的时候凶狠,但是他们却没有足够凝聚的军心。
当他们害怕了,就会出现溃逃的情况。
这一点,虞梓瑶在前几日打败那几千人的流民军的时候就发现的。
而她底下的弟兄,有着神医研究出了的用特殊草汁泡过藤甲,轻便、坚硬、柔韧,还涂了些桐油,使得不够力道的攻击很容易划开。
并且这些人手上的都是寒光闪烁的铁制武器,几个队长手中更是最近新弄出来的钢制武器。
她本来还想着先把钢制武器多弄些再打,但既然陈图已经挑衅到她头上了,再不打,会影响到士气。
“听我命令,出发!”
深夜,有一批驻扎在城外的军队。
因为前几日才攻破了一个城,他们现在滋润得很,不少人嬉笑着正在喝酒,一群衣不蔽体的姑娘给他们助兴。
陈图坐在主位上,哈哈大笑着,满脸的志得意满。
此时,城中的百姓却大多没睡,因为莽山寨的大当家通知下来了,今夜午时,夜袭外面可恶的流民军!
他们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干脆不睡,静静的等着。
第53章
虞梓瑶对着身后的小队招招手, 然后小心的潜入对面的营地。
“唔。”
正在对着角落放水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呼救, 就被虞梓瑶身后其中一个汉子扭断了脑袋。
同一时刻, 又是一个小兵被抹了脖子。
他们一路走一路悄i'i的往地上泼油, 深夜, 除了还在饮酒作乐的将军头头们,以及巡逻的人员,其他的士兵都已经睡了。
这支队伍看似庞大, 却都是流民和混子组成的, 还有个混子陈图做将军,任人唯亲, 压根不懂得提拔贤才。
以至于这巡逻队都乱七八糟的胡乱巡逻,其余人睡在营帐内, 一个个和死猪一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哪怕虞梓瑶等人在他们边上行走,一个个还是鼾声震天。
那么多的漏洞,在虞梓瑶眼中无以遁形, 前几日她观察这只队伍的时候, 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打才好。毕竟可以利用的漏洞实在太多了。
现在虞梓瑶看这只队伍的粮草和马匹都像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她对着手下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然后十几个大汉一齐动手,下一秒,这个营帐熟睡的人全都在睡梦中死去。
虞梓瑶侧耳倾听,随后领人出去,另一拨人从边上的营帐出来, 显然,那一个营帐也已经被解决了。
还有几个人负责倒油,对着虞梓瑶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散开,往不远处的另外几个营帐过去。
过了一会儿,几个巡逻人员路过,其中一个正不耐烦的嘟囔着。
“喝酒没我的事,睡觉也没我的份,娘匹西的,这日子怎么混的比我在家的时候还难过。”
“可不是,没办法,谁让咱们不姓陈呢?”
“当初说的好听,一个个都当大官吃香的喝辣的。结果只有他们陈家人吃香可辣,咱们有个屁?”
“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完,回去换班。”
有个人打了个大大的哈切。
“我都困死了。”
其余几人被感染了,也依次打着哈切,脚步变快,他们也困了,说多也没用,还是赶紧回去睡觉是正经。
边上的营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鼾声,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异样,很快就走远了。
只有最后的一个脚上一滑,差点摔倒,疑惑的看了看地上,只是夜里光线不足,他只看出草地上似乎有什么亮亮的水渍。
谁在这撒尿了?
他嘀咕了一句,听见前面人叫他,他赶紧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一群人就从他们路过的营帐里出来了。
虞梓瑶瞟了那条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小路一眼,然后对着弟兄们道。
“继续。”
带来的油其实不多。不过本来他们就也没寄希望于烧死这些家伙。
等到把大半个营帐走遍,杀了不少人后。
虞梓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
火光顿时划开了夜幕。
在营地其他地方的人看见这个火光,立刻也把自己负责的这边点上火,然后飞快往说好的地方赶去。
“走水啦!”
一声惊恐的声音出现。
“走水了,快救火!”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有三个在马厩的莽山寨弟兄对视一眼,嘿嘿一笑,先是点火,然后打开了马厩的围栏,最后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
然后他们对马厩里瘦弱的几个奴隶道。
“在这藏好,只要我们莽山寨打赢他们,你们就自由了,切记,不要跑,越跑越容易死。”
马厩里面的都是陈图军从上个城市抓来的奴隶,漂亮的女奴自然是自己享用。
而这些没什么用处的奴隶则是放于马厩照看马匹,或是搬运粮食,缝补衣物,打扫卫生等等一切想得出的事情,他们都得干,而每天吃个半饱就已经是万幸了。
一个妇人抱着自己的发同烧的孩子眼含热泪的连连点头。
同是莽州人,莽山寨的大名她自然听过,虽然不知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好,但总比这人间地狱一般的陈图军好啊!
杀,把那些畜生全都杀干净了才好!
三个汉子看他们知道厉害,就没有再多说,狠狠一拍马屁股,逼得马儿嘶鸣一声,往外跑去。
本就以为大火而骚动的马群立刻躁动着,随着三人骑得头马轰隆隆的冲了出去。马厩里面的奴隶赶紧又往角落里缩了缩,但是看着那些狂奔的马匹的眼神全是快意。
他们被陈图军毁了家园,抢了家产,自己还被掳到这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他们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看见陈图军死到临头了,他们怎么能不同兴?!
“啊!”
有人想要呼喊有敌人偷袭,结果躲闪不及,被马儿蹄子踢中了胳膊。顿时惨叫着倒在地上。
随后被跟在后面的一匹棕色母马踏在了肚子上,顿时一口血吐出来。
“啊!”
其余听到走水而惊慌跑出来查看的人看见这群马朝着自己狂奔而来的一幕,吓得哆嗦,赶紧以更快的速度往两边跑去。
但就是是这样,依然有人没有及时跑开,不是重伤就是被马儿塌死。
一个缩在营帐内的女奴缓缓走出来,浑身是伤的她看着那被烈马踏死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先是大笑,然后伤痕累累的手疯了一把抓挠那个男人的尸体,随后笑着笑着,就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