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要处刑了,你以为你过来能改变什么吗。”
容澜无情的声音刺透了房间中的静寂,在这种时候他反而一点都不担心了。当最后的希望都被剥夺的时候,人们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激烈之后的平静,而这种平静,便是在知道结果已经被无法改变后的麻木与无所畏惧。
任羲翎重重吐息一次,身体略微前倾凝视着对方,神情里刻画着他所能做到的极限的郑重与认真。
“容澜,你听我说,”他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并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要你如实相告,他们会理解的。”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了这段话,可与其说他期待着对方的答复,倒不如说他害怕听到对方的答复。
果不其然,容澜听罢,歪了歪头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阵,唇边掠出一声诡异的嗤笑。
“如实相告?我已经将事实坦明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你何必这样固执,明明就是还有回旋的余地,”任羲翎猛然抓住了他的双肩,几乎是在哀求,“你就和我爹说你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会明白的!至少不至于……”
容澜的眉头赫然压下,似是极其厌恶地甩开了任羲翎的双手,他捏紧的双拳青筋爆出,各种情绪在他的脸上扭曲成一团。
“呵,不小心碰到的,你让我去这么说?很好,我们的任少掌门真是聪明绝顶才能想出这种办法。果然,就连你也不肯信我。不信就不信,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扮什么慈悲?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去管那档子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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