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除掉南宫祁那兔崽子,我又在朝堂立足,而你的事情也淡了,到时候你出去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南宫泰重留下这句话就让人把他抬回梅苑了,顺便也把黄氏带过去私下谈话。
他是不介意养着南宫泰权,但是南宫泰权一天活着就一天是他们的耻辱,就算事情再怎么淡去,大家还是会记得他有个在祖母寿辰上和女戏子有染被众人发现的弟弟。
照他说,南宫泰权死了,逝者已矣,人们才能真的把这件事忘了。
回到梅苑,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黄氏两人,南宫泰重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当然,是隐晦的透露这个意思。
“他是你弟弟!”黄氏震惊了!
她没想到有一日她的一个儿子要杀了另一个儿子!!
“母亲还记得我们选这个女戏子的最大原因吗?”还不因为她患有花柳病,让她和南宫祁发生关系后能把病传给南宫祁,他们要的不仅仅是南宫祁身败名裂,还要他死。
如今南宫祁变成南宫泰权,同样的,患病的人就会变成南宫泰权,他是要当高官的,怎么可以有一个换这种病的嫡亲弟弟!
黄氏傻了,是啊,那女人是患了晦病的,会传染给她的二儿子。
她干了什么?她把能救她儿子的大夫弄死了!她想让南宫祁患病无药可治,结果却是害了她自己的儿子!!
051、撕破脸
这是报应吗?没害到南宫祁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杀了大夫却是要了自己儿子的命!若她当时给南宫祁留有一线生机,知道那个大夫的时候没有找人杀了他,她的儿子就有救了。
“母亲,与其让弟弟受这种苦,倒不如让他……”
“不!”黄氏跳起来,嘶吼道,“不要杀了我的二儿子,谁也别想害死他,就连你也不行!”
二儿子虽然不如大儿子聪明,不过胜在他傻得天真,换过来,若是现在是大儿子发生了这种事,二儿子就绝对不会想到要杀了他的大哥。
不得不说,南宫泰重的想法让黄氏很心寒,今日弟弟名声败坏、前途尽毁,他就想杀了弟弟保全自己的面子,若是他日她阻挡了他的仕途,是不是他也要杀了她?
可以说,黄氏想保全南宫泰权不仅仅是因为心疼这个儿子,她其实是想保全日后的自己。
“可是,二弟被传染了这种病,总是要死的。”南宫泰重继续劝说。
黄氏神色凝重道:“说不定权哥儿没有被传染呢,等发现他患了病再说!”
“等发现就迟了,若是……”
“没有若是!”黄氏怒吼,顿了顿,道,“若是他真患病了,我就给他找大夫治病,我就不信只有那个大夫能救他,不是还有圣医吗,南宫祁能找到圣医帮你看病,我也能找到圣医给权哥儿治病!”
南宫泰重见说服不了黄氏也懒得废口舌了,反正他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就算黄氏不愿意,等她死了一个儿子只剩下他这个儿子的时候,她还不是只能依靠他了。
南宫泰重本想日后找机会杀掉南宫泰权,却没想到黄氏非但不同意杀掉南宫泰权的提议,还护着南宫泰权让他无从下手,甚至不让他见南宫泰权了。
黄氏怕南宫泰权被女戏子传染了,每隔三日就让大夫给南宫泰权诊脉,患病的脉象还没出来,黄氏就已经派人私下寻找圣医和能治晦病的名医,就算找不到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圣医也希望再找一个能治晦病的大夫出来。
就这样,距离谢氏的寿辰已经过了半个月,南宫泰权的事还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可南宫泰重还是没找到机会除掉南宫泰权,黄氏也没能找到圣医和其他能治晦病的大夫。
期间,他们拿到女戏子的卖身契,把她暗地里处死了,也把碧青和南宫祁的奶娘发卖出去,人也弄死了。本来他们也想把碧红一同处置了,毕竟南宫泰权能有今天有这个浪蹄子参了一脚,只可惜被南宫祁保下来了。
更可惜的是,他们把碧青和南宫祁的奶娘赶走了,本想再安插人进松苑却因为谢氏的介入而以失败告终,还让谢氏把松苑除碧红以外的丫头都遣走。
谢氏赶走松苑大半下人,送了新买的丫头给南宫祁,而南宫祁吃的东西也由松苑的小厨房解决,又有谢氏的话,不许任何人进松苑打扰南宫祁学习,如今的松苑就像铁桶一样,别说他们要谋害南宫祁,他们连松苑的消息都不灵通了。
松苑和竹苑两头防着他,南宫泰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殊不知自己的眼神越来越阴暗,让人看了就不舒服。
“三少爷这段时间没出去,你没看到,大少爷的脸色可难看了。”碧红把听到的消息告诉
南宫祁。
谢氏听了南宫祁的话把松苑的丫头除碧红以外都赶走了,又买了几个身家清白的丫头送到松苑伺候南宫祁,南宫祁对这些新来的丫头还算放心,不过最受南宫祁重用的还数碧红。
碧红在碧青离开后就成了唯一一个大丫头,只有她一人能时常在南宫祁身边伺候,其他人只能在不远处和远处守着。
南宫祁沉默地写完一个大字,才道:“脸色难看代表他心里不平静,他心里不平静就很难忍下去,做事也容易有漏洞。”
他利用黄氏和南宫泰重的算计反过来设计南宫泰权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就算奶娘和碧青把他表面上做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再相信了。既然奶娘和碧青已经没用了,他也不需要再留下她们,正好如黄氏的主意把她们发卖出去,他也乐得耳根清净,不需再看这等人在他面前的娇柔做作。
碧红又道:“三少爷,我听说竹苑频繁让大夫进出,也不知二少爷是患了什么病,而且夫人不让大少爷见二少爷。”
“呵呵!”南宫祁冷笑,这两件事的原因他都是知道的,他很想知道黄氏防着大儿子害另一个儿子是什么感觉、黄氏知道小儿子要患上晦病又是怎样的痛心。
想着,他让碧红把桌上的笔墨收拾好,带碧红去仁和堂。
“祖母为了让我能专心学习免了我的请安,这是祖母的一片心意,可距离春闱还有好一段时日,我总不能一直不来,想想已经有十多天没来了,今日便出来走走,给祖母请个安。”
“乖,快坐!”谢氏喜笑颜开,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这些日子学习可好?”
“还行。”
谢氏笑眯眯道:“好好。”
经过秋闱后的询问,谢氏知道南宫祁谦虚,听见他这样回答觉得他又在谦虚,何况她对科举的内容不大了解,就算南宫祁说得很详细她也听不懂,只觉这样的回答听起来更舒心。
谢氏问话,南宫祁答话,两人说了好一会,谢氏有心继续说,却不想耽搁南宫祁学习,便让他告退了。
南宫祁离开仁和堂不急着回松苑,而是去见黄氏。
他出松苑不仅仅是为了给谢氏请安,更主要还是想看看黄氏现在的模样,单是想象又如何能解他心中的愤恨呢,他要看黄氏如何痛心,亲眼看着他的仇人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