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着声音问道。

艾曼纽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紧抿着嘴抱紧身前的抱枕。

就在夏佐摆脱手铐，转身打算开枪射击的时候，艾曼纽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是真的想听他的回答，在夏佐开枪前，他就立刻拎着斧子转身离开。

夏佐跟着跳窗追了出去，洛克尔没有阻拦，他捂着被玻璃划破的手臂，看着夏佐消失在视线尽头，一言不发的给自己的伤口做简单的处理。

“你刚刚在道什么歉？”洛克尔打起精神问道。

艾曼纽没有说话，洛克尔抬起头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时他才发现艾曼纽脸色惨白的吓人。

他走过去抱住艾曼纽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后，艾曼纽把头埋在抱枕里，过了许久才小声说道“我爸爸杀了一个人，我看到了。”

艾曼纽闷声说道“西尔维不知道，妈妈和外婆都不知道，只有我看到了………他告诉我，如果我告密，等他从监狱里出来，他就杀死西尔维，然后再杀了我。”

“其实我和西尔维也收到小纸条了，上面写着我在注视着你，可我不敢告诉其他人。”艾曼纽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他呜咽的说道“我会被人贩子抓走，也是因为我爸爸给我喝了安眠药。我知道我是一个胆小鬼，可他真的会从监狱里出来，到时候该怎么办，他能把我买给人贩子，他也能杀死西尔维，我不敢告密………我是个坏人。”

洛克尔搂紧想要用抱枕捂死自己的艾曼纽，他低头给邱承柯发了条短信说明情况，拿起一旁的收音机仔细的查看起来。

“西尔维会因我而死么？”艾曼纽揉揉眼睛认真的问道“因为我把事情说出来了。”

“傻孩子，你应该明白，从你知道秘密那刻起，你爸爸就开始想着要怎么悄无声息的做掉你。”洛克尔揉揉艾曼纽的头发，抬头看向窗外。

他看到夏佐黑着脸从远处跑过来，骂骂咧咧的翻过窗户，他听着夏佐的声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没追上？”洛克尔问道。

夏佐哼了一声，他直勾勾的盯着洛克尔手臂上的绷带，脸又黑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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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闻到花香，一个看见死亡。”艾尔缓缓地念着白板上的字“这应该对应四个死亡地点，白鸽，十字架，大象滑梯，传单上只有三个地标，同样没有参照物。”

“我刚刚查了这个传单。”加西亚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说道“这个传单并没有再其他地方出现过，也就是说亚伦手上的是独一份。”

“不是大规模宣传的东西。”摩根沉吟道“我总觉得缺了一个最关键的东西。”

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邱承柯低头看着手机，他皱紧眉头，迟疑的开口道“这里有一个信息，我觉得应该是补充的线索。”

其他人立刻停下讨论，转头看向他，邱承柯翻了翻短信，继续说道“刚刚洛克尔给了发了简讯，艾曼纽的父亲曾经杀死一个人，艾曼纽目睹了全程，他的父亲以西尔维性命威胁艾曼纽不要告诉其他人。”

瑞德眼睛亮了亮，他语速飞快的说道“这就是传单上没有的地点，一个看见死亡指的就是艾曼纽，问他事情发生在哪里，快，我们时间不多了。”

邱承柯立刻给洛克尔打了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艾曼纽颤抖的声音，他磕磕绊绊的说道“我记得……他杀死那个人的地方，是在我家后面的小树林里，他把尸体埋在了树下面。”

“是杀死之后掩埋，还是活埋。”邱承柯柔声安抚道“不要紧张艾曼纽。”

“我不确定，那是我五岁的时候………他身上全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艾曼纽犹豫的说道“但是……我看到他嘴唇在动，好像是在向我求救。”

“加西亚。”高登低声说道。

加西亚把电脑转过去，上面是一个地址。

邱承柯刚准备挂断电话，胡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这边交给我们就好，你现在是他的爸爸，和他聊聊吧，他需要你。”

“艾曼纽现在是我们的孩子，看见死亡会给孩子留下很严重的阴影。”瑞德对邱承柯温和的笑了笑，他碰碰邱承柯垂在身侧的手心，小声说道“陪他说说话，记得把我的份带出来。”

第168章

“找到尸体了么？”高登在电话里问道, 他看了眼门外, 邱承柯靠着墙和艾曼纽打电话。

“还在挖。”摩根看着身边的警员，皱紧眉头说道“我们应该没找错地方，这里有被人翻开的痕迹，尸体应该已经被人拿走了。翻动的痕迹很新，就在最近几天，这不合理, 如果是报复, 按理来说应该是一年前。”

“摩根探员, 有东西。”一个警察大声叫道，他蹲在地上，手伸在里面，过了一会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牛奶瓶。

“有个纸条。”摩根夹着手机, 戴着手套，小心的打开那张卷起来的纸条，轻声说道“‘我想说的有很多, 可相信我的人没几个。我无能为力，后来上帝给了我一把刀。’这就是纸条上的内容, 这里的尸体已经被带走了，除了这个纸条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

高登刚刚挂断电话，瑞德立刻举手说道“是复仇，凶手至少在两人以上，有一个发起人领头组织行动, 这能解释为什么尸体会在几天前才被挖出去。因为发现尸体和想要拿回尸体的不是一个人。”

“很好，凶手明确告诉我们这是一个复仇性案件，那现在我们的线索全了。”JJ盯着白板说道“珍妮弗的前夫有犯罪记录么？”

“没有，珍妮弗一家人都很本分。”加西亚转着圆珠笔说道“而且珍妮弗在两年前离婚，前夫去周游欧洲，目前还没有回国。珍妮弗每个月都接受定期心理评估，没有发现异常。她的爱人行动路线很有规律，家，拳击场，商店，三点一线的生活。”

“最后能过下来的只有一个，他选择告诉我们‘一个看见死亡’的地点作为提示，而这个地方恰巧就对应‘最后能活下一个’。”瑞德语速飞快的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那个地方没有发生凶杀案，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一个已经堕落’其实代表的就是四个受害者中的某一个，他很有可能就是最后活下来的人。”

“可这里有个问题，凶手给的小人里面有一个代表活埋的小人，这不见得就是空线索。”艾尔看着白板上高登画出的线条陷入沉思“而且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死亡地点就多出来一个，毕竟代表碎尸的凯莉已经死了………等等，凯莉的家是不是也对应着某条地点暗语？”

“艾曼纽看见父亲杀人，一个看见死亡。在上，在下，闻到花香。”胡奇沉吟道“凯莉家没有什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