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周到,穿得少了,鼻子酸痒憋了好几个喷嚏。
阿择起身,伸手出去想拉她,而后意识到自己冷冰冰的体温,缩回手说:“回去吧,等也是白等。”
是的,再等也是受罪。招平安站起来拍拍屁‘股,冷不丁打出一个好大的喷嚏,她仰头捏鼻子,“快!拿点纸巾给我,在口袋里......”
因为看不到下面的动作,她的手摸来摸去抓纸巾。阿择的脸突然出现在上方,而后左手被他挡开,柔柔触感的面巾纸捏住鼻子。
他微带了宠溺的好笑语气提醒道:“擤鼻子啊!”
黑天里,只有稀稀落落的灯光照在阳台,招平安只能看到阿择一个模糊的轮廓
62、丢脸的误会 (3/4)
,但小时候的记忆却那样鲜明。
从来这么细心对她的也就只有姑姑而已。
她忙地双手按住纸巾,转过身低头擤鼻涕,不好意思让他做这些事。
阿择的好招平安知道,他们毕竟是男女朋友,小女儿心态作怪,她还想保持些美好形象的。
这个时候要回酒店,早没公交车了,就只能打车。
阿择让招平安在绿化带等着,他到马路边看车。连着过了几辆灯牌都写着有客,远远地终于看到一辆亮着红灯的出租车。
他立即喊:“平安,过来招手。”
“诶!来了!”
招平安走过去挥手拦车,出租车减缓车速。她很自然地勾起身旁空落落的手掌,上车。
柔软无骨的小手被反裹进阿择的掌中,泾渭分明的温度渐渐融合到一起,半温半凉地和谐。
62、丢脸的误会 (4/4)
63、躲在柜子里的半脸老太太
第二天他们再次蹲守,招平安学精了,带了作业去躲起来做,留阿择自己去盯梢。
到后半夜,如预想中的竹篮打水,一点收获也无。她更坚定设想到的可能,于是主动找程主任了解他母亲的事。
意外死亡的人多放不下凡世,没有怨念地只是想去确认生前挂念的事,也可以算做是一种执念。
即便是供了家神的房子,也不会阻止生前的家人进屋,这可能是感觉不到鬼气的原因。
鬼哄婴儿,还有半夜里厨房的声响,这让招平安怀疑程主任家的异样,是因为他过世的老母亲。
更重要的一点是,既然程老太的魂没有徘徊在家里,那就只有那个地方能找到。
发生意外时的小河鲜饭店后厨。
小河鲜饭店位处社区圈,做的都是熟客生意,一条街上的其他吃食座无虚席,独独这处冷清。
刚出事时饭店老板积极赔偿,就是为了不想事件闹大,而周围居民都有目共睹,救护车呜啦呜啦动静太大。
有的居民膈应死过人,便不敢再去,久而久之小河鲜生意一落千丈,现在不到九点就打扫关门了。
招平安在远处观察前门,阿择在后门等人都离去。确认过饭店里没人了,他们才翻墙进去。
阿择在下面垫起,招平安借力攀上长了青苔的墙壁,头刚冒过围墙,就看到雾隐隐的一堆杂物,墙壁上有个闪烁的红点。
“快快快!蹲下阿择!”
安全回到地面,阿择问:“怎么了?”
招平安看看满手的青苔渣子,有点丧气,“有监控。”
这贼一样的行径也是实非得已,要是弄出什么误会,那就是银手镯外加十五天包吃住监狱游。
阿择摸摸她脑袋,宽慰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说完身影一闪,消失了。
等了一会,他重新现形,脸上稍得意的表情已经告诉招平安,监控的问题解决了。
“怎么弄的?”
“鬼术而已。”阿择躬身等待她够到自己肩膀。
“还有这么实用功能啊......”招平安咕哝了一句爬上他背,慢慢攀上墙头,阿择已经穿墙而过等着了。
他张开双臂,仰头薄唇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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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多的功能,以后一一给你看。”
这不是春天,那种基因自带的悸动照理说早就过去了。招平安思春期可能在秋天吧,她又又又一次想歪了,以至于眼睛不敢直视阿择眸底的拳拳胜意。
他说的那么认真,她歪得那么猥琐。
闭眼一跳,软软的胸脯撞上扎实的男人胸膛,招平安牙一咬,忍着痛僵直手臂走路。
现世报来的真快,疼!不可名状的疼!
进入厨房的门也是反锁着的,阿择穿过去打开。
黑麻麻的一条狭窄走道出现在眼前,招平安打开小手电,微弱的光线扫在厨房门口的帘头上,因为长时间熏了油烟,尽是厚重的油腻感。
走进去,低头避免碰到。一眼看到地上码了一袋袋蔬菜,灶台很长直直到最后,中央一个长方形操作台,应该是切菜配菜的地方,不过上面看不到一把刀,也没有装盘碟的碗架。
对于一般饭店来说,这个厨房过于干净整齐,好几处角落空空的,像是以前应该摆放过什么。
目光半转就能看清厨房的全景,操作台下面和上菜的窗台下各有一排橱柜,灯光晃过去,推拉式的铁皮门上有叠乱不清的指印。
手电筒已经交给阿择拿着,招平安蹲下来,掌心贴上去欲用力推。
听说程老太是被铁皮橱柜倒下来压死的,而且......半张脸被锋利的铁片削掉了。
即使她见过卜月的残尸,那毕竟还有衣物遮盖,只剩半张脸的惨状根本想像不出来,也不敢去想象。
她也不由得提上几分胆,勉强压下恶心的感觉,做好准备。
厨房水气大,铁皮门的滑轨生锈了般,即便出了很大力气,门仍是缓慢地,刺啦刺啦地一点点动。
照进去的光亮中,一摞摞瓷盆跃然而现,甚至光可鉴人地印出招平安黑乎乎的脸来。
好像没有什么......
憋住的呼吸猛地放开,鼻中充斥进的空气中混着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嘿嘿嘿嘿嘿......”
招平安耳朵听到一个苍老的悲鸣声,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旋即转头,阿择的手电也随着一晃。
细小的灯束打在走廊墙壁上,一小块光斑隔绝了两边的黑暗,静止的空气中只有粉尘在飘动,没有规律地传达某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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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怎么了?”他问。
招平安晃了晃脑袋,难道自己太紧张了?正待说没事,眼光带回时突然瞥到手掌下暗得像血痂的影子。
同一时刻,黏腻的触感直传达到脑中。
“啊!”她惊叫着跌在地上。
阿择立马抱起招平安,拽住她一直抖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