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淡淡道:“在洗澡。”
舒一文关上门,在他身后道:“她居然没把你留下?”
舒一文不说是顾冬存肚子里的蛔虫,也算是了解顾冬存了,一出口就把沈肃问的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沈肃道:“不要乱说。”
他四下看了看,道:“我睡这里。”
“哈哈。”舒一文拖过椅子坐下,好整以暇道:“这里可没你的位置。”
沈肃看了他一眼,也没搭理,兀自坐下,打开了电视。
然而舒一文却并没有想放过沈肃,而是捧着下巴,幸灾乐祸道:“你信不信,一会儿顾冬存就得过来把你逮回去。”
“不信?”舒一文挑眉,“要不要打个赌,看……”
他话没说完,沈肃就转过头,神情认真,语气中也夹着郑重其事,“这样的玩笑不能乱开,也不能乱往外说。”
舒一文嘴角的笑容收了起来,“怎么了?”
沈肃没说什么,沉默的看着电视。
“你们两个是光明正大的男女朋友,有什么可避讳的?听你的口气……”舒一文斟酌道:“好像并不认为两人能走到最后。”
“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她还小,以后的选择有很多,不应该过早的被一些东西束缚住,一些流言,放在男生身上不觉得什么,但对女孩来说,却是致命打击。我不想看到以后她会因为这么流言蜚语所困扰。”沈肃道:“你懂吗?”
舒一文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才开口道:“明白。”
“不过……”他说:“也许顾冬存和你的想法不一样呢?”
沈肃看他。
舒一文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我看的,可能比你清楚,在我看来,顾冬存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她爱你爱的都能去死了,心里眼里都是你,我想象不出,除非你要和她分手,否则未来再怎么变,你们两个,应该也变不到哪里去,你不妨大胆一些,别整天被自己脑中的条条框框束缚,和你女朋友在一起还那么端方克己,难不成以后你们两个如果结婚了,还彬彬有礼……”他站起身,模仿沈肃的表情,仿佛对面站了一个人道:“沈太太,能和我生个孩子吗?,然后顾冬存道,嗯……顾冬存估计不会反对……”
沈肃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左右望了望,抓过一旁的枕头往舒一文脸上砸去。
舒一文接住,“干什么?恼羞成怒了?我不信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道貌岸然。”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当然不会像在公共场合一样注意形象,以前是顾冬存千方百计占他的便宜,然而当他极力隐瞒的秘密被戳开后,时刻黏人的人,就变成他了。
但那仅限于牵手拥抱,两人并没有同床共枕过,虽然肯定不会做什么,但在舒一文揶揄的目光之下,沈肃手足无措,感觉难为情,只好捞过另外一只抱枕,也忍了过去。
舒一文同样接住,好整以暇道:“看吧,我就知道。沈肃,道貌岸然伪君子,斯文败类真小人,嗯?”
沈肃道:“闭嘴!”
舒一文耸耸肩,不说了。
张兴顶着毛巾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沈肃坐在床上,还听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舒一文把枕头扔回床上,唏嘘道:“这个正人君子打算和我们一起睡。”
“可是床上没位置了吧,谁睡地下,我不睡!难道我们三个人打一架?”
“打什么打?”舒一文从后面拍他的头,“放心,没人跟你抢,晚上你肯定有地方睡!”
张兴反手要还回去,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呶。”舒一文笑道:“这不就来了。”
他拨开张兴,要去开门。
“别开!”沈肃道。
外面顾冬存喊了一声‘在吗’断断续续敲门,先是试探的敲两下,过了一会儿,又敲了两三下。
张兴擦着头发一头雾水,“为什么不给开?”
沈肃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板着脸道:“反正不能开。”
“你俩闹别扭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他就去洗了一个澡,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个人就能产生矛盾?
舒一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沈肃再三出声听而不理,径自打开房门,然后靠在一边,给她让了个位置,杵在那里看好戏。
顾冬存探出一颗脑袋往房里望,沈肃果然在,她好奇道:“你怎么跑这个房间来了?刚才你们干嘛呢?这么晚开门?”她又扭头问舒一文。
舒一文:“谈……君子与小人的问题。”舒一文笑着回答。
顾冬存疑惑。
她刚洗好澡出来,发现沈肃不在房内,而属于沈肃的那个行李箱居然也不见了,想也没想,她就敲开了对面的门。
顾冬存的头发都没擦干,穿着睡衣站在门外。睡衣并不暴露,宽宽松松。顾冬存皮肤白皙,锁骨精致,大长腿,宽松的睡衣虽然大,到膝盖上方,大概是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整个人水润润的,顾冬存长得本就不差,又是那种特别耐看的,此刻看上去,竟然有种惊艳之感,和当初她上台跳舞带给人的惊艳又不同。舒一文秉持非礼勿视,目光移开。
顾冬存走了进去,沈肃的行李箱老老实实竖立在墙边,她一看脸就黑了。
同时脸色沉下去的还有沈肃,他见顾冬存居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脸一下子就黑了,低声斥责她道:“你来干什么?回你房间去!”
“找你啊。”顾冬存理所当然道,指着墙边的行李问:“你怎么把它拿过来了。”
沈肃镇定道:“我住这里。”望向顾冬存的时候,皱了皱眉,他起身,挡在顾冬存的身前,对她道:“赶紧回去。”
“你不和我一起?”顾冬存问。
沈肃说:“我说了,我住这里。”
“那不行。”顾冬存立马拒绝,“你在这里……会给他们造成困扰,太妨碍他们了。”
舒一文立马察觉到不对劲,“慢着,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对呢……”
顾冬存不搭理他,而是对沈肃道:“床这么小,难不成你们真的有人打地铺吧!你打地铺?我不同意!”
张兴立马道:“这就不厚道了吧,你的意思是让我或者老舒打地铺?虽然我俩不是你男朋友,但我俩是你好朋友啊,护短不是这么护的啊,顾同学。”他一脸不满。
舒一文忍无可忍道:“张兴,我他妈和你说几次了!谁是你叔!下次别这么叫我!”
“看吧。”顾冬存一脸无可奈何道:“根本没地方啊。”
张兴背景音:“你以为谁想给你当侄子一样!谁让你姓这个姓的啊?!那你说该怎么叫你!不就一个称呼吗?用得着那么斤斤计较吗?你信不信睡觉的时候我把你踹下去,我睡觉的时候可是喜欢练降龙十八掌和佛山无影腿的!”
舒一文:“好咧大侄子,真的对不起啊!”
沈肃:“……”
顾冬存见他不为所动,自己只好坐在床上,一副无赖的样子,“你要是不走的话,那我也不走了。”说着就想往床上躺,一副打算鸠占鹊巢的模样。
沈肃趁顾冬存还没躺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