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喊你来家里吃顿饭。”
孟余朝皱眉,迟疑了瞬还是应道:“……好,傅书记邀请怎么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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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欢没有心思去管孟余朝接了谁的电话,更不在乎他在外面说了什么,孟余朝进来的时候,她又半昏睡着。
有人轻拍着她的脸颊。
一会儿谭欢,一会儿姐,跟催命鬼似的。
女人被迫睁开眼,见着孟余朝一张放大的脸,谭欢霎时失神,又很快别开眼去。
孟余朝却没有说别的,只是摸了摸她圆润的耳垂,硬声道:“刚才不是喊饿了,起床去吃点东西。”
没想到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住在一起连他内裤都是自己洗的孟余朝竟会下厨,做起饭来还有模有样的,下了面条,还给她煎了个荷包蛋。
男人站在桌前看她,她还有什么胃口,吃了点就推开碗:“我该走了。”
“今晚住这儿,我明天送你去医院,你们几点上班?”
谭欢不答,将先前说的话又重复了遍:“孟余朝,你得给我个期限。”
孟余朝拉开椅子,在她身旁坐下,谭欢不可抑止地偏了偏身子,男人却越过她,拿起被她推在一旁的碗筷,就着她吃过的地方咬了口:“这蛋咸了。”
男人油水不进,但谭欢也真的是怕他不管不顾将以前的事捅出去。
女人无声地靠在椅背上。
孟余朝脸色不大好看,按着她的意思,恨不得当下就跟他划清界限,他也不是真就找不到女人,沦落到当她三儿的地步,若他还有半分理智,该大发善心饶了她,以前的事就当一笔揭过,叫她滚的。
但男人没有。
谭欢隔了会儿听见男人的声。
“听说你们年底就要办婚礼,到那时我也该腻了。”
心里有人
谭欢松了口气。
“你记着自己的话便好。”女人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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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欢个子不算得太高,窝在床边上那么小的一团,感觉稍翻个身都能摔下去。
孟余朝伸手把女人搂了过来,外面淅沥沥开始下起雨,男人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这点他倒是没诓她,但逢阴雨天他这头痛就好不了,孟至请了多少个医生也不管用,如今定期针灸才勉强好点。
好在京市下雨的天数不多。
谭欢也是累极才会在他床上毫无防备地睡着,开始依着孟余朝的心,可不就是见不得她好,将自己害成这样,还没心没肺地结了婚,活得恣意的样子。
偏自己心里莫名心痒,故意找了她生日的那天过去。
孟余朝盯着女人看了会儿,不知怎的,竟觉得她的长相顺眼了些。
一室静谧,男人明明头不舒服,却仍是很快睡着。
谭欢不肯坐孟余朝的车去上班,在离医院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下了车,外面还下着细雨,女人连伞都没拿就跑走。
孟余朝也不再管她,车经过她身旁笔直地开过去。
晚上这才刚下班,傅容就在办公大楼外等他,雨已经停了,孟余朝看见女人,才想起昨天应了要去她家吃饭的话。
傅家人口也简单,傅容是独生女。
“我去取车。”孟余朝道。
傅容指了指广场附近的停车位:“我车就在那儿,坐我的好了。”
去了自然不能空手,孟余朝提了盒茶叶,刚才在商场里临时买的。
“傅书记。”
傅平还在市委里没退下来,见到孟余朝却没摆什么架子,只笑道:“余朝这么见外做什么。”
孟余朝从善如流改口:“伯父。”
又对走上前来的傅母道了声:“伯母。”
傅母从傅容手里接过东西,招呼孟余朝坐下:“不过来家里吃顿便饭,还带什么礼,咱们家可不兴这个。”
“来得急,也没准备什么,听傅容讲伯父喜欢红茶,我家里正好还有些九龙窠的茶,回头让人给您送来。”
“那怎么好……”
九龙窠上的茶树一共就六株。
“先前人家孝敬的,我家老爷子并不好这口。”
傅平不再推辞,笑了声:“那敢情好,倒是沾了孟首长的光了。”
孟余朝坐在沙发上同样嘴角含笑。
饭桌上傅平偶尔对孟余朝谈起些单位上的事,傅母则殷勤得很,看样子对他颇为满意。
孟余朝没开车来,晚上又陪傅平喝了点酒,傅容开车送他回去,车都停在孟余朝楼下,男人却没请人一同上去的意思。
“孟余朝,我们在一起可有段时日。”傅容解开安全带,身子侧过去,离他有些近。
谁都知道她的意思。
孟余朝手搁在车门上默默偏开了:“今天不早了,下次吧,明天我还要出趟差,一早的飞机。”
让男人拒绝多了几次,傅容再好的脾气心态也有些塌:“孟余朝你这是耍着我玩呢,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一拍两散,整天端着个贞洁烈父的样子,你这是不行呢还是心里有人?”
男人下车的动作一顿:“没有……”
“那我等你回来。”
白天下了雨,夜里有点凉,孟余朝见了风,头又开始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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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戒
回到屋子里,他才发现自己收到了条信息。
谭欢发来的,她上次直接把自己微信给拉黑,这会倒是知道找他。
男人看了眼手机没回复,反在家中梭巡了遍,最后在浴室里头弯身捡起了个银光闪闪的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谭欢心里着急不时望着手机,可惜半点动静都没。
女人左手无名指空荡荡,原本在上头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白天在医院还没注意,洗澡时才发现。
孟余朝手摩挲着戒指,内圈刻着两个字母,男人翻来瞧了半天,谭欢跟于晋两人姓氏的缩写。
他坐在沙发上,好会儿才拍了张照片传过去。
【这个?】
果然是掉他那。
【对,你看你什么有空,我去取。】
男人没回她。
谭欢窝在床上,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忙给他拨了电话过去,女人音压得低低的,跟做贼似的。
“孟余朝。”
声小得几乎听不见。
“嗯。”男人漫不经心应了声。
“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拿回来。”
“姐,你做贼呢,姐夫在?”孟余朝淡淡道,手捏着戒指,没看出来她指这么细,自己连小拇指都塞不进去。
谭欢咬着唇,只匆匆道:“你说个时间地方。”
孟余朝听闻,同样冷回了句:“我明天不在京市,等我回来再说。”
谭欢还欲说什么,男人却早已挂了电话。
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