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错,这山里很舒适。”林导笑,“不是过问我的吧?关心妹妹?”
“哪有。”他那头也开怀,“百忙之中给我面子,感激不尽,当然得关心。”
“行了,”林导戳穿他,笑谈,“小姑娘好着呢。”又说,“下午得往山顶走,那边环境更适合拍摄。”
“安全吗?带这么多机器。”
“完全没问题。”
“她。您帮我看好了。”
“怎么?”
“二十出头,玩心重,别在路上摔了。”
“哈哈。”导演笑,“我看她拘谨的很。难道我们俩长的不一样的眼睛,看人不一样?”
他那边笑了笑,没回。
林导“哎”了声,“小丫头过来了,跟她说话不?”
时郁说,“别告诉她。”
林导了然,“知道了。怕嫌你啰嗦,小孩子都讨厌被管。”
时郁笑,“麻烦了。”
“好。”林导点着头,又聊了几句挂断,站起身,对着山林间一片无序的年轻人喊:“开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卡文,今天双更补上,这第一更。
这章留评掉落红包。
第30章 纯洁
午餐时, 外头乌云密布。
北城好好的天变色。
时郁面色阴沉,几乎听不见耳畔话音。
“哥们,你倒是说句话, 我能不能追她?”对面坐着的人是李辰景,紫安光电的少东家, 实业起家的李家在北城有头有脸,唯一的独子至今未有女友。
家里催的紧,李辰心里也紧,这些年寻寻觅觅过的女人不少, 就是没合心意的,他觉着当当不错,人美又可爱, 还带着少女气的莽, 贼招人疼。
但时郁曾经是她哥。
分开时又很惨烈,如今两人重逢,小姑娘长大了,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两人没法律上联系, 就和他不来往了。
可看上去没关系,李辰心里却知道, 时郁这人对当当上心,还把她当妹子看。
这就必须要打声招呼了。
不过招呼打了,时郁一直不吱声,可把李辰急坏了。
他悄声问, “怎么着?我配不上当当是吧?”
时郁冷笑一声,“你几岁。”
“二十七了快!”李辰爽快,大约从来没在年龄差上纠结过。
时郁却处处挑剔, “快当她爸了。”
一句话将李辰击倒,他眼神地震:“……爸?敢情你六岁生娃?”
时郁说,“你收回这种念头。她把你当哥。”
“当哥怎么了?又不是亲哥?”
时郁眯眸,见他贼心不死,抨击,“这几年你日夜颠倒什么身子?心里没数?等孩子一生,你能给她分担还是事业上的帮助?到老了,你也准死在她前头,一生碌碌无为,要你何用?”
李辰笑到肚子痛。这思虑的可真够全的。
时郁说完直接起身,那高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只不过是凉风。
北城天阴了有点冷。
李辰打着哆嗦起来,大步追上,边笑地断断续续的讨饶,“我从现在开始保养不行吗?”
“晚了。”他懒得理,径直走出酒店,抬头望天,乌云越来越重,心里头越发慌,“山区水大,我得去看看。”
磨磨蹭蹭一中午,还是做了这么个决定。
即使她不喜欢也不行。
时郁往车子方向走。
李辰亦步亦趋,“如果我和她好,那就是自己人,比起外边臭男人,我不是更知根知底?”
时郁凉笑摇头,按车钥匙,拧门上车。
全程一气呵成,他系安全带时,李辰在外头着急敲玻璃。
他落下。
对他说,“开你自己车。如果想去。”
李辰一听,霎时喜悦,以为有门路。
于是欢欣鼓舞小跑至自己车前,打开跳上去,又是操作方向盘,又是赶紧打电话,估计要把下午的公事全部推掉。
时郁从后视镜里看他热闹那样儿,送了两个字:“蠢货。”
于是李辰在车里打了个喷嚏,觉着北城的天更凉了。
……
出发时还算早,十一点。
中途开了三小时,两点钟左右,时郁拨电话给林导,问他那边天气情况,给的回复说是很好,太阳热烈,一点儿没有深秋的冷。
他稍稍放心。
暂时没告诉林导他正在过去。
“帮我定那边酒店。”再拨给秘书,瞧了眼后面跟得紧紧的白色车辆,启声:“两间。离大部队越远越好。”
“收到。”小华用不流利的中文回他。
时郁结束通话。
车子继续往前开,离了北城范围,天色的确明亮起来。
接着,一个熟悉的号码又跳入。
在车厢里疯狂响着。
他似笑非笑,滑下接通键,没出声。
“不行了,我得停一下,下午的高速好难开,我不仅瞌睡,腰也受不了,到前面找个服务区,必须休息下。”李辰叫苦连天。
时郁挑眉,“行啊,你休,我继续。”
“什么?”对方惊,“你不累?”
“不累。”他看上去的确不累,一心一意盯着前方,眉头都没拧一下。
李辰不行了,他认输,“五个小时高速,不休息真的不行,况且我憋不住了,得去厕所。”
“肾不好?”他懒散的口音,微微带有一丝原来如此的笃定。
这可把李辰搞炸了,声音迫不及待解释,“兄弟我肾好着呢!将来给你抱三大外甥都妥妥!”
他不说外甥还好,一说外甥,时郁直接挂断。
李辰:“……”
……
这边,所有人对大老板的到来一无所知。
拍摄结束后时间刚过三点半。
明当当回到酒店,下车时就察觉不对。
停车场有一辆车很熟,好像在公司见到过。
接着,没等她狐疑完,大堂就传来一阵喧嚣,“当当——”
对方声音之耳熟,令明当当有些怔。
心想不可能的,这什么地方,那人怎么会来?
结果她一抬眼,看到穿白色毛衣的男人正朝她张开双臂,要奔来拥抱她的样子。
明当当直接后退,眉心跳了跳,“辰哥?”
“哎呦——”李辰夸张的一拍手,不可思议在她一米远的位置停着,双手撑膝,弯腰从底下瞅她垂下去的眸子,“天要落红雨是么,刚才什么,叫我哥?”
“要不然叫姐?”明当当没好气,这人什么毛病,叫哥还要特地拿出来说道一番?
叫哥有什么奇怪的,叫他姐他该奇怪才对!
绕过他,往酒店走。
没走两步,脚步就一顿。
大堂里,一个男人杵在那儿,戴墨镜的脸看不出神色,不过却明显在她身上视线停留过久,转回去时,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