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江帆合约即将期满,有望转战国际市场”。
这还算好听的,一些公众号为博眼球,连“改国籍”这种不着边迹的料都敢往外爆,关键是真有人信了,成群结队地跑到江帆微博下求证或开骂。
梁清当机立断,连夜发出声明,强调了江帆的合约尚未到期,不可能转签到诺丁导演的公司,更不可能改变国籍。
一并发出的还有针对几家公众号的律师函。
尽管如此,网上质疑的声音并没有减少,就连粉丝们都在想,合约到期后江帆会不会真的跑去M国。
***
海兰公寓。
付蔷扔掉手机,脸色十分难看。
许唯晃着杯里的红酒,唇边勾着一丝轻蔑的笑,“我早就说过,姓江的小子没良心,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刚刚拿了奖,人家就攀高枝去了。”
付蔷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高脚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你可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许唯玩笑般说道。
付蔷阖着眼,没有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我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许唯取了一只新杯,“他不想续约那就不续好了,难不成少了他一个,公司就转不动了?”
付蔷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叹气,“你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两年公司接连出事,除了你,哪里还有拿得出手和艺人?尤其是影视这块,刚刚起步,还真得指着江帆挑大梁。”
“不是还有俩新人吗?”
说到这个,付蔷更烦,“他们签的是经纪约,一旦和梁清闹翻,这俩人八成留不住。”
许唯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她的额头,“公司的事我确实不懂,但也想帮帮你,看着你这么累,我心疼。”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付蔷拍拍他的手,眼角笑出道道细纹。
付蔷比许唯还要大上十岁,再昂贵的化妆品也阻挡不了岁月的流逝。
指肚滑过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许唯看着这张老态初显的脸,目光微沉。
***
付凌接到江帆电话的时候,正在萧铭床上。
萧天王裸着上半身,凶恶的目光几乎能杀人,\"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
江帆一怔,神情顿时尴尬起来,“抱歉,我不知道……”
“抱歉你个头啊,老大怎么没把你扔到海里喂鳄鱼!”
付凌在一旁笑着提醒,“海里没鳄鱼。”
萧铭斜眼,“要你管?我哥有钱,就不能养两条么!”
付凌忍笑,“能。”
萧铭从鼻子里哼了哼,目光不善,“有事说事,没事挂!”
不怪他火气这么大,好不容易背着心眼偏到大西洋的哥哥出来偷个情,竟然还被不识相的打断,他容易吗?
江帆无比理解,连忙说:“不急,你们先忙,改天我再打。”
付凌把手机接过去,直的地说:“你是不是想说续约的事?”
江帆点点头,郑重表态,“凌哥,当初要不是你把我签进公司,我不会有今天。我就想跟你说一声,没有特殊情况我不会解约。”
“成,我知道了。”付凌笑笑,挂断了视讯。
萧铭趴在枕头上,晃着脑袋哼哼,“这小子还挺有良心。”
付凌亲亲他的背,轻笑道:“他要没良心,锦程哥能同意?”
说到这个萧铭就来气,“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表现表现?我都三十岁的人了,打个炮还得偷偷摸摸!”
付凌顺着他,“行行行,回头我就到锦程哥跟前端茶递水去。”
萧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还不错,“就这么定了!”
付凌勾住他的腰,笑容宠溺,“好。”
萧铭立马心领神会,积极配合。
完事之后,萧铭湿漉漉地瘫在床上,像只受了潮的咸鱼。
付凌把他抱起来,走向浴室。
萧铭哼哼,“少占老子便宜。”
付凌低头,照着他的脸重重地嘬了一口,“这才叫占便宜。”
“滚!脏不脏?”萧铭嫌弃地抹了把脸。
付凌挺了挺身,“这会儿嫌脏了?刚才是谁缠着我一个劲地叫着‘还要还要’?”
“谁知道呢,指不定是哪个小妖精呢!”萧铭厚着脸皮撇得一干二净。
付凌干脆利落地把人扔到水里。
“草!”萧铭炸毛,“磕到老子了!”
付凌欺身而上,温柔地将人吻住。
萧老二“唔唔”两声,没出息地妥协了。
夫夫两个一边相互搓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回头我去公司看看,估计得忙上几天,你老实在城堡待着,别惹锦程哥生气。”
“怎么就不能是他惹我生气?”萧铭抓着浴刷,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下,“说起来,你不是对公司的事不上心吗,过去干嘛?
付凌想起上次许唯转移财产的事,也不瞒他,“我过去盯着点,总不能让我爸的心血毁在外人手里。”
萧铭气得不行,破口大骂:“草!我就说姓许的不是啥好人,让你姐小心点!”
“咱姐。”付凌打开花洒,帮他冲掉头上的泡沫,“放心,我是为了以防万一。”
萧铭抹了把脸,大大咧咧地说:“我有啥不放心的?我跟你说,老子有的是钱,破产了我养你!”
付凌哈哈大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此时此刻,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个假设差一点就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呐~打算在三章之内把付蔷、许唯、白兰一锅端了。
第94章 解约风波2 ...
【萌萌希宣告主权】
梁清告诉了江帆赌约的内容——在江帆合同到期之前把他带出来,成功之后梁清升为副总, 如果失败他和江帆一起离开公司。
江帆不解, “‘带出来’的标准由谁定?”
梁清转着笔杆, “你现在的商业价值不输于一线大牌,付总不会把你往外推。”
“那你呢?”江帆第一次当面和他谈论这个问题,“梁哥, 你要继续留在公司‘发展’吗?”
梁清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手上一顿, 说:“放心, 他们想要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江帆沉默片刻,直白地问:“梁哥,你就没想过跳槽吗?”
江帆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付蔷故意打压,以梁清的能力和背景, 怎么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梁清捏着手中的钢笔,声音低到几不可闻,“习惯了。”
这是第一次, 江帆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无奈,脆弱, 伤感。
他注意到梁清手中的钢笔,墨蓝色外壳、镀着金色字母,五年多, 梁清从来都是走哪儿带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