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

随后是一个人。

诞生于世间时最初的模样，光溜溜来，没有半丝遮拦。

“……”

余秋远迷蒙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从水里站起来，哗啦带一片水声。先是摸了摸脸，又了手指，确定自己变成人之后，欣喜若狂。然后第一眼就看向了容庭芳。

对方还无知无觉。

些赤金石中的灵力尚未收完。容庭芳从沉心一刻起，神魂就缩成了光珠，沉在丹田之中，化作原本的形态，正在追逐些灵力，将们吞噬殆尽。

是一条银龙。过多的灵力将银龙的表皮撑裂开来，像裂的甲壳，鳞片逐渐剥落。的角也在蜕落，但是当角将要蜕完时，容庭芳忽然受到了一阵阻力，就和当初在东极时受到的阻力一样。皱起了眉头，角久久不蜕，能量压抑不发——

——年轻貌美，却不是完整之身。

容庭芳不是一条完整的龙。身上缺了一骨头。人虽然还活着，甚至成了年轻的人，骨头却没有再回来。因而收再多的灵力，也不会得以完善。倘缺依旧，日积月累，修为倒退不算，怕终有一日仍还是翻心向——不容许的有违的意志。

身外，池中水开始翻滚，容庭芳眉头微蹙，眼皮微动，似乎在极力忍耐。

但一切，处于欣喜之中的余秋远并没有发现。

将要得回金丹的喜悦冲淡了的警惕性。

余秋远弯腰，的头发就像是原身时的凤尾，因为的动作荡在容庭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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