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但是又怕钩的他话多,大晚上我俩再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就闭了嘴安安静静的躺着。
但是总会有人不让你安静,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到有人在抽我的被子,把我的被子筒掀开了一条缝。
后背凉嗖嗖的,我故作不耐烦地把被子又拽回去了,但是依然给了江以宁可乘之机,他的手遛进我的被子里,用他的手指就勾住我bra的带子,“啪”的一声勾住又松开。
他的动作虽然不重,但是弹得我也是怪疼的,我以为只要我不理他他一会儿无趣也就作罢了,但是没想到他弹了我好几次,最后干脆上手把我的bra扣解开了,一边解还一边振振有词:“你这么小,带这个没什么必要。”
我简直是被他给气死了!
“江以宁!”我跳起来重重的去拍他的手:“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我出手又重又快,打完那一下以后我就发觉江以宁神色有些不对,我忍不住把他的胳膊拉过来。
他有想把手收回去,但是我不准,我将他睡衣的袖子撸上去,就见他手臂内侧植入了一段淡青色的留置针,用透明的胶带封的很好,输液管也被胶带固定的妥帖,若穿上衣服完全是一副看不出来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刚才那一下打的,那一小截输液管腔里已经回血了。
我见不得这种东西,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江以宁也不闹了,神情暗了暗,自己把袖子放下,反倒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每天还得输一点药水,明天回了家,你还得帮我瞒着。”
“睡吧。”我低下头抿了抿嘴角帮他拉开被子,招呼他:“早点休息。”
他受了我的官方欢迎就很高兴,和气的嗯了一声,乖顺的躺下了。
他肋骨有伤不便侧躺,便躺的直挺挺,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他那侧传来咻咻的呼吸声,他忍不住手抵在嘴上低声咳起来。
我扭开床头的落地大灯,他歉然的对我说:“吵到你休息了。”
吵到我休息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我坐起来问他:“你的止咳药在哪儿?我去给你倒点喝。”
“没事。”他撑着自己坐起来又把他的被子叠起来堆在床头,然后他半倚半靠的躺下,跟我说:“我找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就可以了。”
原来他现在睡觉根本躺不下,躺下只会憋气胸闷,所以他只能仰躺半坐着睡。
他靠在那里呼吸果然顺畅了很多,但是这样他便没有被子盖了,我想了想也没去柜子里再取枕头,便把我的被子分了一半盖在了他身上。
“霏霏,”他压了压身上的被子,复又低咳两声,然后带了一丝苦笑的跟我讲:“这几日,晚上睡觉可就要全凭你将就了。”
☆、VOL 16(1)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太晚了,白天太忙,没给大家拍小红包,明天补上哦!!
VOL 16(1)
我和江以宁睡下了, 一晚什么也没做,我睡得很好,第二天和江以宁推着我爸回到了老宅才知道, 我们两个是最后回来的。
江子筠一直守在家里,江尚清和段佳橙腊月二十八便回来了, 只有我和江以宁是赶在大年三十回来的。
江家的负责人是江以宁,他不回来这个家就得等着他回来主事, 所以他回来才算是真正开始过年。
我们到家之后先拜了长辈,然后平辈之间也互相问好, 除了我和段佳橙互相翻了白眼, 一家子看上去特别和谐。
我真的不太理解江以宁家的相处模式, 江以宁和婆婆明明斗得不可开交, 可是在大宅里他们想见就跟没事人一样, 江以宁喊婆婆“母亲”, 婆婆也微笑着答应,还问候江以宁这两日身体怎么样,江以宁便同她客客气气的互相问候。
尚清也很稳, 跟江以宁两个亲亲切切的互道问候,还能开开玩笑打打趣, 问他公司年会派出去多少红包。
三个男人聊得舒心, 兄友弟恭的, 感觉起来特别奇怪,就好像全家都不知道江以宁他们医院刚发生了枪击案,而江以宁本人刚刚被冤枉吸毒贩毒,甚至差点被人谋杀刚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一样。
这样一看,可能只有我和段佳橙还挺正常,我俩互相翻白眼, 一句话也不说,趁江以宁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俩还差点互相吐口水。
段佳橙已经开始微微有些显怀了,算起来怀孕已经是三个月有余,她整个人都更矫情了,捏了个小手帕子一脸哪里都闻不惯、闻了就要吐的死样子。
我看她看的都要作呕了,她那边作势要吐,我听了那声音条件反射,当真是觉得反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江以宁急忙关切我,问我是不是坐飞机坐的晕机不舒服。
我们两个这么嗷嗷要吐,家里顿时就手忙脚乱起来,其实我还好,就是感觉有点累,又听到段佳橙那种作呕的声音,一时自己就反胃起来,眼圈都泛红了。
江以宁剥了一只橘子放在我手里,可是我并不想吃,他自己撕了一瓣放进嘴里尝了尝,然后跟我说:“甜呢。”
是甜的我就更不想吃了,胃里难受,正想找点什么酸的压一压,就看到一旁小桌上放了切好的酸木瓜,旁边碟子里搁了盐粒和辣椒粉,我坐到桌边去一个人朵颐。
段佳橙已经去卫生间吐去了,我本来想偷摸摸的去一边桌上吃自己的,却没想到全家人看我一个人吃的开怀,突然也都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我吃东西,看得我特别不好意思的。
我的叉子上戳了好几片酸木瓜,被他们看的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还是江以宁站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请爷爷和父亲吧。”
所谓的“请爷爷”,就是到院子里上次关我禁闭的祠堂去祭祖。
祠堂早不是我被罚关禁闭的样子了,他们家太爷爷的、爷爷的、江以宁他爸的、他叔叔的灵位早已经请好,摆了一整桌的贡品,猪头羊头鸡鸭鱼肉的看着特别浪费,烛台上红烛燃了无数对,梁上倒挂了诸多许愿的盘香,房间烟云缭绕的。
江以宁为首,奶奶和婆婆在后,再往下是江尚清和江子筠,最后是我和段佳橙。
大户人家的规矩特别多,我也是第一次见,都不知道要做什么,我估计段佳橙也不知道,刚看这前面做什么我们两个就依样画葫芦,只见佣人们端来铜盆和毛巾,我们每个人都要净手净脸,然后由江以宁点燃最大的蜡烛又上了三柱高香,然后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带着全家人跪了下去。
江以宁是第一个跪的,江尚清和江子筠一边一个扶着奶奶跪下去,我跟着咕咚一声跪下去,就看到矫情的段佳橙托着腰一脸不情愿的被人搀着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