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府见唐黛云时被邵景珩撞破,不得不做了一场虏劫唐黛云的假戏后离京遁逃。
秦柳直:真实身份不详,假借已故的落第举子秦柳直身份,故意被嘉王的马撞倒,乍伤进入郭家将养(其间意图亲近郭偕),后因学识浅薄被荀渺识破,欲对荀渺下毒手时被赶到的郭偕制止,当时逃脱,至今下落不明。
秦柳直的同党:一个身形体貌与邵景珩相似之人。在此之前,郭偕以为秦柳直是受邵景珩指使,直到偶遇此人才知料错,但被他逃脱,因此至今不知其人身份。
周奇:御史,郭偕之母贺大娘子的竹马。因贺大娘子背信他嫁而耿耿于怀,与郭家势不两立。后在望月楼被刺身亡,郭偕当夜与嘉王也在彼处,且与他起过争执,所以被认为是凶手。
明霞:或许也是秦柳直的同党,真实身份不详。当日郭偕和嘉王追赶秦柳直的同党,在小巷中与此女相撞以致追丢嫌犯,郭偕疑心此女却无证据,只得不了了之。嘉王却对此女起好感,将之接入府中,谁知不久此女逃脱,且还留下一桩人命案——嘉王府使女紫萸死于非命,似与此女有关。未出几日,城外河中捞出一具女尸,衣着与此女相似,但面貌已不可认,郭偕与嘉王猜测是此女杀了明霞后走投无路自尽,但无证据证实此想。
尔朱宽:羌胡咯泯部首领,长时率余众在西北边境游荡,不时滋扰大熙,这两年却忽销声匿迹,有传言是被邵景珩纳入麾下。归云谷藏兵案发后,查明咯泯部也参与其中,只尔朱宽已遁逃。后尔朱宽的尸首在邵府被起出,因此邵景珩被指弃车保帅,实为归云谷藏兵案主谋。
净妃:邵忱业之女、邵景珩堂妹,因幼时受惊而疯癫,却被邵后一意孤行立为皇后。后与穆昀祈不合,邵后挑动穆昀祈废后,以此分裂穆昀祈与邵家。邵后死后,邵景珩欲令净妃复位而不得,后净妃被邵后的亲信宦官害死。
盼儿(阿盼):京中名妓李辛素的小弟子,年方七八岁,因争买一只兔子和穆昀祈相识。
宠物团
喜福:荀渺养的黑狗(公的),却和郭偕亲近。
补丁:穆昀祈养的狮猫(公的),好动、自大、凶悍,只在主人跟前显柔弱。
不争:原名旺福,邵景珩家的看门狗(公的),后因穆昀祈觉得土而改名,是补丁唯一看得惯的玩伴。
雪儿:唐黛云在邵府时养的狮猫(母的),胆小怯弱,被补丁欺负过。
☆、前情
一场寒食之变,令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邵氏身死,外界皆以为这场政变的罪魁元凶是殿前司都指挥使、邵后的侄儿邵景珩!其人目的是为向邵后报杀父之仇、并进一步拢纳军权。谁料皇帝穆昀祈一亲政,首当就任命驸马之兄、名不见经传的步军指挥使郭偕为步军都虞候,独领步军司!
风云突变,皇帝和权臣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穆昀祈在帝师宋衍、宰相张仲越、枢密使丁知白支持下与邵党明争暗斗,一意褫夺邵景珩的兵权,但成效甚微,却因一次阴差阳错上了逆臣的床,从此局势愈发微妙。
另一侧,步军都虞候郭偕因身份特殊,且与邵景珩存有宿怨,得天子信任重用,令他私下协助皇城司探查邵党的黑料,并办小报将之公诸于世,以一点点剥除逆党的枝叶。在此过程中,郭偕与文采出众却带酸腐气的秘书丞荀渺共事,逐渐相知,在经历一次生死劫后,荀渺终于摒弃俗念,表白郭偕,二人暂成眷属。但郭偕素与嘉王穆寅澈交好,二人间存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让荀渺很是怨恼,几番挣扎后,自认无能挽回,失望下搬离郭家,并打算求外任离京,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在此期间,朝野内外出了一系列悬案,有事关谋逆的“山中刺驾案”、“归云谷藏兵案”、“瑶华宫纵火案”,也有看似针对个人的“降臣遇刺案”、“落第举子冒名顶替案”、“御史被杀案”、“嘉王红颜失踪案”等等,分别将邵景珩、郭偕、荀渺、嘉王等人牵入其中。皇城司与郭偕奉命追查这些案件,然就在初见眉目时,邵景珩却设下一系列连环计将西北的数万亲军调入京,显然意图不轨。
张仲越与丁知白闻讯,上谏请迅速拿下邵景珩。穆昀祈经了深思熟虑,下旨第二日召邵景珩往远离殿前司禁军大营的行宫见驾,看似欲行计。孰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邵景珩出门前往行宫途中被亲信拦下,闻听了两条新讯后果断折返。穆昀祈此刻又得蛰伏在邵府的歌伎唐黛云密告:邵景珩正是归云谷藏兵案主谋!震惊下正思索对策,却得闻邵景珩已闯出皇城司的监视圈往最近的殿前司禁军大营赶去,显是要举事了。
不及犹豫,穆昀祈速令郭偕出城调兵勤王,可惜仍晚一步,邵景珩的捧日军先行逼宫皇城。丁知白带了唐黛云前往游说邵景珩退兵无果,唐黛云且因自作主张毒杀邵景珩被识破而自戕。邵景珩认为唐黛云是受穆昀祈指使加害自己,因此闯入皇宫要穆昀祈退位让贤嘉王。穆昀祈争辩无果,忿而饮下毒茶……
☆、第二章
一晃数月,又至仲秋。
入夜,金风荐爽,月色倍明。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一城玩月,丝篁鼎沸。
夜色渐浓,街市上反而车马骈阗——出内城门往东南数里,一路有丹枫阁、丰桥、月岗等几处危阁或开阔地可供玩月,加之顺河西去便是南门夜市,遂一路出城的人流熙熙攘攘。
“让一让——让一让!”此时竟还有人逆流疾行,乍看形色匆促,显是急惶。
一气追出两里路,那团黑影却似教前方汹涌的人潮吞噬去,依旧不见踪迹。攥攥拖在手中的半截狗绳,荀渺悻悻叹气:早知如此,便不该将狗带出来!说来还是他大意,原想喜福平日总被关在家中无去处,今夜便带之出来透透气,孰料一到车水马龙的闹市,这畜生竟便用力挣脱绳子跑了——不知是受惊还是欢欣过分之故。静下忖了忖,此处距南桥夜市不远,万一它是逐油腥味去……索性也无方向,就去瞧瞧罢。
主意打定,便择捷径去往夜市。途经岚桥一带,虽处地不算偏僻,然知者不多,遂鲜见安静,遇见游人也寥寥。
天朗月清,河堤吹来的风颇清爽,旷人心神。荀渺加快脚步,且行且张望,见前方桥上缀着几星灯火,当是夜游之人手执的灯笼。走近才见桥头伫立几条人影,恍惚倒觉眼熟。
月华似水,完好勾勒桥中凭栏远瞻的二人身形,一般的修长雅致,又皆着淡色衣裳,就远瞻来,皎似临风玉树。近前看,方知是两青年,一者体气清高,朗如日月入怀,一者彬彬文质,淡如幽兰出尘。
好个联璧!
正称叹,耳内忽闻轻微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