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念头亦是转瞬即逝,他立刻打断,暗道自己怎么会有如此邪秽之念。
她袖中的手一片冰冷,强撑着身子没能倒下,仍是勉力问了一句:“微臣想问一句,从我入仕以来……或许是从当年重华苑开始,陛下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景明帝有些惊奇。上一次她不顾礼数唤出他名讳时,是在懿柔贵妃薨逝后,伤心过度一时失言。而这是第二次,倒是索性连自称都摒弃了,他听得出来这是心如死灰了。
但他深知她从此刻,连如同死灰的心都没有了,她不敢,永远都不敢。
他把她当成什么?
他想起来初见时口出狂言连家族都敢抵上,为让妹妹落选远赴晋州,杀出一条血路,将带着血的信交给他的少年郎。
想起来平定晋王之乱时睿智果敢的贵公子。
想起来及冠后又金榜题名,冠字佩玉的榜眼郎。
想起来沉稳有度,头一次以臣子身份立于他面前的翰林编修。
想起来陪着他一步步探查出来庆王,又一步步谋划,砭过官受过罚入过狱却依旧不改风姿的江怀璧。
想到如今发觉错信了她却依旧舍不得要她性命的,自己。
但他知道直接控制她比要她性命更摧折她。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不仁慈,他不仁慈,他不仁慈……将目光移开,他稍微恢复些理智。
眸色微不可闻地暗了暗,心下一定。
“你该知道,你与所有官员不同,”他继续道,“朕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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