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那眼似乎还是当时的模样。

“好久不见。”

她吞咽了几下，才说出口。

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袖子里有些颤抖的手足以出卖她。

肖睿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半响开口。

“一起走走吧，我从另一边跑过来的，不容易。”

他方才就看到了她在桥对面，他绝不会看错，于是他来了。

“……不用了，我准备，回家。”

她开口拒绝，身体却是诚实的。

“走吧，我们太久没见了，不是吗。”

他率先往前走。

无需回头，他知道，她会跟上来。

果然，她听到了身后细微的脚步声。

肖睿放慢步伐，慢慢的与她齐肩。

江湛不停打来的电话像是唤醒了她的一丝冷静一样，她给他回了一句，方才躁动的心也变得沉静了一些。

“你怎么样。”

气氛太沉默，可是没有人觉得尴尬，因为他们的相处就是这样。

没有人需要开口，因为他们彼此熟知。

“就现在这样。”

肖睿点了点头。

“还在画画吗。”

“嗯。”

她在他身边走着，眼神看向水面，斑斓的水波像是此刻她的眼波，平静下暗藏汹涌。

“你换手机号了。”

“这么多年不可能不换。”

肖睿侧头看着她淡漠的眉眼。

“我是说，就在我离开不久后。”

“……我给你打过电话，是空号，社交账号上，我给你发了很多条消息，但是你一直没回。”

林娇没有回话，口袋中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我想找张佳佳或者陈承，但是一个都没有，你们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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