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方,没有多言便径直离去。
华阳郡主就这么死死的等着那道背影,又恶狠狠的扫过旁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
回到营帐,宁栖脸色依旧不太好,伺候的人都没敢出声,宁依依也一直红着眼跟在后头。
“都是我不好,那个地方人多,我没有及时看见郡主,姐姐不必为了我开罪她的。”
从来到京城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里并非苏州,但凡得罪一人后果都是不可估量,她也不该给姐姐增加麻烦。
宁栖只是握住她胳膊,将人拉至面前坐下,“没有你也会开罪,不差这一回。”
只是因为依依是自己妹妹,对方才会借题发挥,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以为她不敢计较而已。
若是她没有理智,可能打的就不只是一个宫女。
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热,宁依依猛地扑入她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芝兰也拿过两个熟鸡蛋,又上了点外伤药,宁依依才红着眼离去。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到底也算是名义上的妹妹,宁栖的确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身边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借此想打自己的脸,但是理智告诉她时间还长,以后总有讨回来的机会,现在不可一时冲动。
好半宿都没怎么睡着,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个毛病,就是看不得身边的人受委屈,这比她自己受委屈还难受。
几乎又是临近亥时她们皇上才出现,本来不想说话,可是这么热的天他还要抱着自己,这一点让人十分不解。
“还未睡?”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宁栖微微睁开眼,为何他知道自己没有睡?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她只是轻微动了下脑袋,“热。”
感觉腰带突然一松,她猛地被吓了一跳,“皇上……做什么……”
不是这段时间都忍过来了,难道就今天忍不了?
隔着一层单薄的纱衣,像是感受到其中的纤柔,男人俯首靠近她耳廓,“不是热?”
“……”
为何以前从未发现她们皇上是这种人!
好似气血上流一样,宁栖抱紧被子缩到里头,闷声闷气的道:“不热了。”
直到后背贴上一道热源,她挣扎了两下,然后很快怀里的被子就被人扯开,根本无力反抗。
“不告状?”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神色,被迫窝在对方怀里,宁栖认命般闭上眼,心静自然凉。
“臣妾没面子就是皇上没面子,皇上都不碍事,臣妾自然也无碍。”她声音平静。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细嫩的小脸,萧辞眉间微动,“既觉得无碍,为何如今难以入睡?”
如今动不动就给他脸色看,也不知谁给的胆子。
猛地瞪大眼,宁栖干脆翻过身背对着他,“那是因为想等皇上,皇上都还未睡,臣妾怎敢先行休息。”
每次都是半夜三更出现,然后一大早就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如此精力旺盛。
黑暗中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四周,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人思绪,萧辞闭上眼,握住那只小手,“难为你还记得朕。”
她心里永远只有家人,便是一时恭顺也是为了旁人。
宁栖闭着眼呼吸重了一分,仿佛过了半响,才慢慢抱住腰间的胳膊,声音轻细,“等回宫后,我有个东西要给皇上。”
最近记性实在太差,也没有人提醒她,那条腰带竟一直都不记得拿出来。
黑暗中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以为他并未放在心上,宁栖也不再多想,一条腰带对于他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直到呼吸一滞,唇角突然多出一丝温热,一点一点覆了上来,宛若春雪融化般的清冽,却又浓烈的烫至心扉,让人难以呼吸。
她心头一顿,指尖紧紧揪着男人衣袖。
大手紧揽那抹纤腰,男人轻柔的含吮着那抹温甜,又逐渐辗转深入,掠夺占有过那抹柔滑,不给女子丝毫喘.息的机会。
被迫仰起脑袋,感受到肩头一凉,宁栖摒住呼吸抬手抵在男人肩头,“皇上……”
俯首贴至她耳边,他目光如炬,“朕会小心点。”
☆、危险【一更】
想说什么, 可所有声音顿时被人吞噬,黑夜中只剩窗帷透进的微弱月光,依稀映在床脚的纱裙, 透出一丝别样的旖.旎。
夜色如漆, 漫漫长夜似只剩下巡过的禁军脚步声, 直至天际微微亮,外头早作准备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虽说拿下此次狩猎头筹有嘉奖,可谁又是图的那点奖赏, 还不是为了能得皇上青眼, 一举加官进爵。
宁栖觉得她们皇上有严重的双标, 先前自己骑马就不准,还要牵连绎风,可现在怎么不记得她还有腰伤了。
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只是迷迷糊糊听说时辰快到了,宁栖才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穿好衣服, 然后随便喝了点粥, 直到出了营帐她才被刺了下眼。
随着意识逐渐回笼, 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骑在一匹白马上,仔细看好像就是昨日的那匹。
“娘娘放心, 三花非常温顺, 而且由奴才牵着必定不会惊着您。”一名马夫突然恭声道。
山林那头已经浩浩荡荡围满了人, 大多都是参加此次狩猎的青年才俊, 还有重在参与的朝中官员,而她们皇上正骑在一匹棕马上与人交谈,仔细看那人似乎还是萧昱。
随着马夫牵着三花靠近,众人也齐齐将视线投向马上的人,女子着了一身简单利落的鹅黄色劲装, 可不但看不出飒爽之态,反而更添一分明艳,相较下似连天上的烈阳都暗淡了几分。
不少年轻子弟都心神一动,可一想到这是皇后娘娘,瞬间又低下了头。
唯有王丞相冷眼望着这一幕,他自然不会再傻乎乎的谏言,皇上越宠爱这妖女越好,这也更有利于他的计划。
“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萧辞突然投去视线。
男子身着一袭黑色锦袍,并无太多繁琐的点缀,相较平日少了分深沉,多了分凌厉,宁栖紧紧揪着缰绳,也是她素质好才能忍住那股暴躁,自己来的这么迟能怨谁?
“都是臣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她颇为认真的低下头。
扫过那张低眉顺眼的小脸,男人似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女子眉宇带着几分柔和,很快就率先进入山林。
宁栖也紧随其后,随之同行的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禁军,莫说野兽,感觉蚊子都不敢靠近。
旁的人都分头去狩猎,感觉就自己身下的马速度,等别人都回来了,她还没走出一里。
或许自己的确不该进来,外头的围场也挺不错的。
“若是不适,便先回去歇着。”萧辞突然回过头。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