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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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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倒是不知今日能否有口福喝上国师亲手煎的茶?”

福南音手指间那一小块茶饼兀地被捏碎,也正如右相所期待的,那双向来平静的眸子一下便沉了下来。李裴虽然听不懂右相对福南音说了什么,但看着后者的反应多少也猜到了几分,只是想到福南音进门前的话,忍着没有抬头。

屋中因为右相的话而短暂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的国师,不想错过他面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然后便见他与身后那位一直垂着头的仆从低语了几句,最后面色渐渐化开,这才一步步朝着上首的座位走去。

满屋的人都知道,此刻,好戏才算真正开始。

“右相要我给你煎茶?”

福南音走到人跟前,居高临下地将手指间碾碎的茶末一点点洒了下去,正落在右相身前。他嘴角随意弯起的弧度熟悉却骇人,右相看着,不由便将其与自己印象中那张带着十足威压的面孔联系在了一起,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后躲了躲。

长时间内印在心头对福南音的恐惧一时半会都克服不了,等到右相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又气又恨,黑着一张脸瞪向他,沉着声道:

“怎么,国师这是不会,还是不愿意?”

“怎么能不会呢?”一旁的晁将军起哄道:“据说这算是长安那些皇亲国戚最喜欢的东西,就那个中原太子……”

他看了福南音一眼,嘴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太子喜欢的东西,国师自然不可能不会的,或许这两个月……已经驾轻就熟了。”

这话一出,众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几眼,有些没敢在明面上笑出来,但有胆大的却是直接笑出声。

毕竟那日在王城门前的那座金鸟笼简直令整个漠北震动,此后百姓议论纷纷,更有不少达官贵人作为后院­‍​情‎​­‌‍趣‎‍‎​‍竟也效仿起李裴来,造出了鸟笼在家中藏娇。

而他们这些人曾在城楼上“目送”福南音被李裴打横带走,自然更是预想到了眼前这位国师大人在中原将要面临的命运。

权贵的玩物……

托着方山露芽的盘子被搁在了他跟前的高几上。

身后的笑声渐渐淡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福南音低头——或是等着他愤然拒绝,而后再用更为羞辱的方式逼迫他低头。

随着屋中安静的时间被拉长,众人的耐心耗去了不少,可心中那份阴暗的兴奋感却不由高涨着。

“叫我煎茶不难。”

福南音静默了一会儿,此时说出来的话在人听来便是妥协。只是右相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得意扬起,又听他道:

“只是有些问题要先问明白。”

他说完,没有再看右相,反而转身望向了坐在第二位的晁将军。那位脸上的神色还未收敛,见福南音朝他看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错愕。

“这方山露芽是闵州直接上贡给中原皇帝的东西,晁将军是如何拿到的?”

因为茶是贡品,皇商不敢叫其流入民间,更不会与别国贸易。若是唯一能落入一个漠北将军手中的路子便是……

晁於是漠北王为操练护城禁卫新提拔上来的将军,官阶不大,如今还需要依赖右相扶持,但却是能接触到漠北王那支亲卫的最佳人选。

晁将军以为以福南音的性子,怕是受了气想要找人开刀,却没想到他在这个当口想问的竟是这个。或许对旁人这的确是个敏感的问题,可福南音好不容易从中原逃回来,如今手中无权无势,在王城中除了一副空壳子便是任人宰割的状态,说了又有什么所谓?

“这东西是中原那个……”

“晁将军。”

右相不知想到了什么,在晁於就要将那个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制止了他,一双眼若有所思地落在了福南音身上。

而后又鬼使神差地看向了他身后那个始终没有抬头,也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的仆人。

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福南音也不急,随意地坐在了右相左边的位子上,又拿手捻起一小块茶饼。

“不急,反正右相也知道,我巴不得你们不回答这个问题。”

晁於也不明白,戏台子都搭好了,不知道右相临门一脚还在顾忌什么。相比较那个人展示出的诚意,他们今日更想看福南音为他们倒水煎茶。

于是也不顾还在思索着什么的右相,晁将军直接将那个人名说出了来。

“是你那位中原太子的劲敌,临淄王李皎。”

福南音的余光扫过了身后的李裴,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眉心仍是轻轻蹙了起来了。

那层兄友弟恭的假象,李皎这么快便要撕掉了。

第48章

几位漠北朝臣乘兴而来,出门的时候反倒各怀心思,对今日之事闭口不言。

福南音前后只问了那一个问题,晁於答后他也不曾食言,当真就在前厅、众目睽睽之下敛袖煎起茶来。

彼时众人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只可惜漠北人没见过中原的茶道,将此事想得太过简单。单是煮水就花了一刻钟,而后再看福南音从容不迫地碾茶,起火煎,而后还有几道连他们都看不懂的步骤,前前后后用了近一个时辰,早早便将他们的兴致磨没了。

好在福南音煎茶的时候“无意间”向他们透露了几件在长安时的趣事,右相那张沉下来的脸松了松,原本对晁将军说出临淄王那件算是朝中秘事的迁怒也消了几分。

“李皎十五岁受封临淄,此前在宫中娇生惯养,从未入过军营,更不会带兵。”

福南音将煎好的茶末倒入罗筛,抬眼看了看座上那位仍未听出端倪的禁卫将军晁於,

“他想夺了李裴的太子之位,朝中已有不少拥趸,可惜身上没有军功,便始终差了人一截。所以……”

想要光明正大地抢,李皎抢不过。要么便是让李裴彻底失了圣心民意,储君一废被赶出朝堂;要么,便是看看在下一场与漠北之战中,他能不能先李裴一步,将这个摇摇欲坠的政权收入囊中。

“所以漠北与中原之战的机会……在临淄王身上?”

还是右相最先从福南音的话中品出了几分意思。从前他向来以这位国师马首是瞻,即便此刻两人身份对调,他仍是下意识便顺着福南音的话问了出来。

福南音的手一顿,笑了。

“如今为漠北决策之人是右相,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敢越俎代庖。”

好不容易等到茶水入碗,他起身将半热的绿色汤汁递给了右相,见后者伸手的时候面色的确露出了些遮掩不住的愉悦。

“只是在长安的时候有幸与临淄王接触了几次,在他想要的朝堂声望上……小推了一把。”

他说完便转开了眼,目光越过李裴落在了在座其他几位朝臣身上,

“诸位也想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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