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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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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出路,武难出头,二也是自己实在也没有什么武艺可言,二十步的靶子,三十箭里最多能沾靶两三箭,眼下难得有机会叫他过一把瘾,心中又怎可能不激动。

他略有些紧张,却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昂头道:“军令如山,去往黄头回纥,又要途经翔庆,不知会遇得多少在战之地,一营上下若是没有规法可言,如何能成队?如何能将不辱皇命?我等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忧!”

手中虽然没有令箭,也不妨碍吕铤当场下令,他大声念了几人的名字,正是先前欲要责罚的,最后喝道:“将人尽数拖上来!”

口中说完,他便盯着对面几个禁卫官,眼神里头尽是挑衅,仿佛在说:我打就打了,我有本事打你们的人,你有本事,就找我打回来啊!本官承天之命,你敢不听从?!

吕铤确是没有估计错,若是他今次放过了外头几个兵卒,往后十有八九,再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可他实在在礼部待得太久太久,又不曾接过什么实际差遣,平日里只晓得看史书、兵法,把书上所载生搬硬套,却不晓得此一时,非彼一时。

那些个将被责罚的兵卒虽未完成他布的差遣,究其原因,实在是吕铤的许多吩咐都来得莫名其妙,便是拿得出去让人评理,只要是真正做过营中事的,十个里有十个都会对他的做法生出不满。

此刻吕铤当着所有禁卫官的面对众人手下兵卒做责罚事,又以言语威逼,行事、语气都如同小人得志,等到下头果然将那几个兵卒拖得进来,又取了板子,把人裤子褪了,当众就要行刑。

这般行事,板子打的就不只是兵卒的屁股了。

吕铤欲要立威,自是要踩着下头禁卫官的脸。

可禁卫官们个个都领过旨,晓得今次护送郡主不过表面掩饰所用,等去得龟兹,未必寻得到雪莲,难说能不能再有命回来,本就已经十分烦躁,被吕铤如此一激,那等沉稳的还好,有两个脾气火爆的,哪里能忍。

眼见行刑者手中木板已是举得起来,原本站在帐门边上的那一个禁卫官将手中倒提的长刀一横,拦住对方的木板,冷声道:“我看谁人敢动!”

第364章 百密一疏

帐中闹得如此厉害,孟德维也不敢管,更不敢不去理会,只好急急来寻裴继安,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欲要将人请过去劝架,正说话间,外头忽然来得一个兵丁,面容惊惶地同裴继安道:“裴官人,前头……前头有西贼!”

孟德维吓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眼前几乎一片昏黑,惊问道:“你……你可是看错了?”

又不敢置信地道:“不是说翔庆已是数次大胜,西贼已是被赶出我大魏……”

裴继安面沉如水,站得起来道:“此处正在翔庆军辖内,我看吕官人那一处人手不够,将原本斥候抽去做采买,便私下同几位校尉借了人来用……”

又拱手道:“眼下遇得敌情,恕我不能多做招待。”

语毕,同那兵卒细细问了几个问题。

吕铤没有按着裴继安原本的行程书,而是另找了一处地方安营扎寨,再往前数里有一条支流,那兵丁就是在支流边上遇到的西贼。

“……看装束打扮,正是西贼,我们也不敢走近,远远看去,约有三四十人正在河边洗米做饭,后头好似有营帐,只是隔得太远,看不出有多少……”

孟德维站在一旁,越听越是心惊,因实在拿不准主意,只好问裴继安道:“裴官人,咱们营中共有多少人管炊事?”

裴继安道:“现下不知道,我原是排有二十人。”

孟德维的脸色更难看了。

自家营中管炊事的只有二十人,里头最多半数人会去洗米作饭,可对方竟有三四十人之多,以此类推,可想而知敌军人数几何。

己方人数虽然过千,可其中有一二百都是保宁郡主仆从,不但不能做助力,当真两军相接,打起战来,还会成为累赘,而西贼一向以军队骁勇善战闻名,今次还人多势众,还未两军相接,孟德维就觉得已经输了。

裴继安却没有去看孟德维的脸,而是大步领着那斥候往大帐走去,后者则是急忙更了上去。

他还未行到帐门口,就见守帐的两名兵卒个个面色惊恐,见得自己过来,几乎是迎了上来,异口同声小声叫道:“裴官人!”

一人忙道:“里头打起来了!”

另一人道:“好似里头出事了。”

裴继安并无意外,只点了点头,径直朝内而行。

早有兵卒急忙回去给他掀起帐帘。

帐门一掀,里头的场景立时就映入眼帘。

帐内并不嘈杂,也无争执之语,相反,安静得有些可怕。

只见数名禁卫官围在中间,因人挡着,看不清其中有什么,另有几人站在一旁,个个面上都不太好看。

裴继安环顾一圈,不见吕铤,当即问道:“吕官人何在?”

他一发问,却是唬了帐内人一跳似的,个个都惊得转头看了过来,照旧一个都没有回话。

然则此番一转身,倒是将地面上被众人围着的东西露了出来。

一人身着官服,躺倒在地,虽长相被挡了大半,可看那衣着、身形,也能依稀辨认出来正是吕铤。

裴继安本以为众人打得收不住,正待要踏步上前好做劝架,刚走近几步,便察觉出不对来。

——那吕铤腰腹处血流汩汩,由胸肋自后背向前直直竖出一柄长刀,刀刃上血色斑驳,森然可见,而其人双目大睁,嘴巴大张,一副似叫不能的模样。

裴继安疾步向前,伸手去探,吕铤鼻端早已没气,摸得身上仍旧温热,颈项早已没有脉搏。

孟德维跟在后头,见得这般景象,当真是魂飞魄散,又不敢上前去看吕端尸首,又不能不管,只好躲在一人身后,发声问道:“裴官人,裴官人,那吕铤如何了??”

裴继安没有理会他,先叫人去寻大夫,复才抬首问道:“谁人做的?”

陈坚白本来立在一旁,此时却是忽然上得前来,道:“无人害他,他自为之!”

这话一出,帐子里一下子就活过来了,接二连三有人道:“是!是!吕官人欲要抢那长刀行刑,却不想绊了一跤,这长刀落地,刀柄朝下,谁料想他这般直直倒下去,正好​‌‍‎­插​‎​‍进‎‍胸腔!乃是他自家不小心!”

“晦气,看了这般自死之事,今后上阵,听闻要倒一年大霉的!”

裴继安转头叫了一名躲在帐子角落的吏卒过来,问道:“你家官人怎么死的?”

那兵卒虽是吕铤亲信,说到底在其手下时间也不长,见得满营的禁卫官,个个盯着自己,咽了口口水,颤声道:“官人……乃是不小心自死……”

再问其余人,亦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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