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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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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莫姨娘见过礼之后,才上前几步叫了一声“姨娘”。

莫姨娘怔了一,脸上激动之顿时收敛了半:“郎也来了。”

柴绍微微欠:“姨娘一向安好。”

莫姨娘也客客气气微还礼:“有劳郎惦念了。”

柴青站在两人当,看了看莫姨娘,又看了看柴绍,只觉得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阿娘,阿兄,们……”

话没说完,莫姨娘已回过神来,毫不客气伸手在额角上戳了一:“什么们们,看看一灰,来场雨准保变成个泥猴儿,还不快去洗漱!”

看门老嬷嬷忙过来拉着柴青:“郎快跟老来,阿娘两年给了好几衣裳,正好试试合不合。”

柴青原本觉得哪里都别扭,被莫姨娘么伸手一戳,叉腰一骂,才全舒畅,兴兴跟着老嬷嬷走了去。

院里转便只剩柴绍对着莫姨娘。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索打量了几,却见里门窗屋瓦其实都没什么变化,只廊墙角树木草多了好些,在夏日光生机盛开着朵,舒展着枝叶,也让整个院多了好些活力。

心里一动,隐隐间有了几分明悟:“姨娘两年看来过得还好。”

莫姨娘也转看了看院里草,有些慨了:“还好。”说着又抱歉,“院里也没什么坐方,郎且待收拾收拾些账本。”

一面说,一面便弯腰整理起了面前案几——柴青来前,显然正在算账,案几上堆着七八卷账本,铺了几十算筹,还放有笔墨纸砚等;只柴青来得突然,激动之随手一推,砚台里墨洒来了不少,账本也七零八落散得到都。

柴绍只觉得纳闷:“庄园里没有账房么?”居然要亲自来记账算账,连个帮手都没有?

莫姨娘已手脚利索把账本归置在一,正在用麻布拭案面上墨痕,听到一问,也不抬:“之前有一个,得实在不成样,不如自己来。”

柴绍微微皱眉:“姨娘恕罪,待回到安,定会尽快找一个账房过来。”

莫姨娘“啪”一声放了手里布条,看着柴绍站直了:“郎可觉得些事委屈了?”

柴绍一愣,难不?

莫姨娘了然,又有些嘲讽了起来:“郎多虑了,本来便商家女,账记账,不过随手之事。不瞒郎说,两年不自己记账,还带人把庄园整修了一遍,清了渠池,补了竹林果木,又开了荒,收了庄客。庄里能生意,更一样都没有放过,日挖笋,夏日藕,秋日收果,到了冬日,便可以卖掉酿好酒、养猪羊了!

“算了算,如今庄园里人手多了一倍,收益却涨了两番有余,估摸着今年若没什么意外,到年底,应当还能再多些……郎不必么看,些事确辛苦微贱,起来却比什么都踏实,原本就满铜臭,锱铢必较,如今能开源节,日有益,自比什么都喜。说起来,还要多谢郎把庄给打理。两年,忙忙碌碌之余,回再看之前十多年,简直……”

看着屋檐上万里碧空,怅然叹了气,十多年,简直就一场噩梦,梦里被死死困在个狭小院里,在些蔑视目光,在些勾心斗角恶意,愤怒不平渐渐酿成了满腹毒,一路害人害己,差便无法回了;幸亏遇到郎,幸亏又给了自己个机会!

在无限慨,第一次对着柴绍郑重欠去:“郎,以前,都对不住!”

柴绍听到说些话,腹早已味陈,再听到声真心诚意“对不住”,心里自然更加不滋味,有心回答两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莫姨娘确对不住,原本样意气风发、脆利落一个人,又谁把变成了当初般虚伪怨恨模样?

侧避过莫姨娘赔礼,努力半晌也只低声了一句“姨娘不必如此”。

倒莫姨娘想了想又问:“如今郎回来了,李娘不也回来了?”

见柴绍默然,不禁苦了一声:“今日一看郎便知,李娘和位沈师傅,两年把郎教得极好,偏偏……实在没脸去打扰,日后概也只能帮们好好打理庄,让们少些烦扰。不过回若见到沈师傅了,还要烦劳代向一声谢,再帮瞧瞧有什么需要件没有,也好给一个报答机会。”

沈前辈么?柴绍随:“沈前辈待会儿便会过来,姨娘若有心,倒可以当面跟声谢,再亲去问问。”

莫姨娘奇:“怎么会过来?”

柴绍解释:“原送郎过来,结果在庄园外遇到了一个熟人,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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