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到了极限,出来走了没有多久就发觉,对于这一切自己更本无法忍受。
谢蕴礼。珍妮。
真让人反胃。
通常人抹去不了一些东西的时候,就会选择覆盖。有狐臭的人选择喷上浓郁的香水,溅上鲜血的墙壁会被刷上新的白漆。他抹去不了谢蕴礼和珍妮,也暂时也没找到可以慰藉自己的人,可嘴里的味道不同,他或许可以用些什么将其覆盖。
走出公厕,他下意识地伸进外套口袋,想用江也给的最后那块巧克力掩盖口腔里的味道。结果他发现今天是周六,自己并没有穿校服。
谢潋看向马路对面的一排店铺,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家便利店。
江也给他的是淡蓝色包装巧克力,他凭借残缺的记忆找了半天,可眼前看到的无非是好时,费列罗,德芙之类的常见品牌。在市场的洪流中,那种连牌子都不为人熟知的巧克力根本无法挤进便利店的货架中。
他随手买了两块德芙走了,但扒开塑料皮儿不是那个感觉,吃起来更不是那个味儿。
烦躁,莫名的烦躁。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人类惯常被这种心理支配,谢潋也不例外。
他掏出手机,下意识地想要发信息问江也那东西到底是在哪买的。可是打开微信,看着屏幕上银色的圆月变为一片惨白的对话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哪里有江也的联系方式呢?
平时完全不需要刻意寻找,江也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眼前,频率高到让人心烦。可那只是因为邻居这层联系,一旦离开了北小区那片四四方方的楼房,摘去框住两人的那层纽带,他们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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