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他回头看向付故渊的座位。
空空荡荡,并无人。
池郁收回目光,低头收拾书包,起身了教室,往学校外走去。
十晚自习刚课,不少学生陆陆续续往学校门走,学校大两边路灯洒落光,夜间的校园并不寂寥。
池郁据短信上提供的址,来到学校大门西侧左边百米的小巷,他刚到巷,就被人揽住了肩膀,往无人的巷子里拽去。
小巷里黑漆漆的,巷子拐角深站着两名身穿其他学校校服的人,加上拽着池郁的,共三名男生。
三人都流里流气的模样,其个剃着板寸头的人走到池郁面前,凶神恶煞问:“钱带了吗?”
池郁说:“昨天不是给过你们了吗?”
“那些哪够?”板寸头冷哼声。
“我周的生活费就那么多。”池郁说。
“反正你家有钱啊。”板寸头旁边的男生痞里痞气蹲在边,冷着说,“你再找你舅舅要些,不是很简单的事?”
池郁眉头拧了起来。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方才将池郁带过来的男生不耐烦了,伸手粗鲁扯池郁背着的书包,拉开拉链直接将他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上。
文盒砸在上,笔、尺子、圆规、课本顿时散落。
板寸头推了池郁把,踩在他语文书上,将书包侧边甩来的钱捡起,随手数了数。
“没了?就这么?”板寸头转头问池郁。
池郁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以后你们晚上再喊我来,我不会来了,我们学校住宿有宵禁,我晚归会影响到舍友的。”
板寸头先是愣,随后上前把揪住池郁的衣领:“你他妈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呢?”
原先蹲在边的男生站了起来:“说话小心,不然把你之前的事都抖去。”
池郁冷:“抖去又怎么样?你们真以为我怕这个?”
三人皆愣,板寸头最先反应过来,脚踹池郁肚子上:“欠揍!别以为你转校了,我们就治不了你。”
这脚踹得极重,又刚踢在池郁腹的淤青上,疼得池郁闷哼声,子直不起身。
他还没缓过神来,被原先蹲着的那名男生抓住了头发。
男生恶狠狠将池郁的侧脸按在小巷肮脏的砖头墙上:“以后叫你送钱,敢不来,那你就再也不要踏你学校半步,不然学校我们就揍死你,听见了吗?”
池郁沉默。
“聋了啊?”那男生重重拍了池郁脑袋,“和你说话呢,听不见啊?”
“怕得说不话了吧,行了,走吧,我们去网吧。”板寸头得意洋洋甩甩手里刚抢来的钱。
男生嗤声,松开池郁,走了两步踢飞上的课本,又随手捡起文盒,转头砸在池郁身上,随后哈哈大着和另外两名男生起离开小巷。
池郁孤零零蹲在漆黑无人的小巷子里,等身上的疼痛稍微散去些后,撑着墙慢慢站起。
他先用袖子了脸上的墙灰,随后弯腰,将散落的课本和文样样捡起,动作缓慢书包里。
收拾书包,池郁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十分了。
他忍着身上难耐的疼痛,疾步往学校走去。
可池郁运气直很差,他从小到大,似乎就没顺利过。
他刚走到校门,被保安大叔拦了来,让他拿校卡证明自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池郁才转学过来,没有校卡,和保安大叔沟通了半天,最后报班级和班主任的名字,这才了学校。
池郁急匆匆赶到宿舍门,发现宿管老师恰巧检查完上个宿舍,正拿着名册站在他宿舍门前。
“同学你晚归了。”宿管老师瞥了池郁眼。
“……老师对不起,不会有次的。”池郁轻声,他看了眼手机,“老师,才十零三分……”
“明天去办公室写检讨。”宿管老师面无表情拿起笔,在名册上池郁名字的后面画了个叉。
池郁抿唇低头,没争辩,伸手去推宿舍门。
他这才发现宿舍无灯无光,门也紧锁。
“老师,我舍友他……”池郁看向宿管老师。
“你舍友?付故渊?他可不像你,他老老实实请了假的。”宿管老师撇这句话,转头去了间宿舍。
池郁垂眸,从校服袋里拿钥匙,打开门走空荡荡的宿舍。
他在桌边坐,打开书包拉链,拿课本。
原本崭新的课本如都皱的,有几本破损严重,语文书曾经干净的封面上还印着个灰扑扑的鞋印。
池郁找胶带,小心仔细粘坏掉的书,又拿橡皮,慢慢搓着书上的鞋印。
他了半天,着橡皮的手指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