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哥相救。”
锦瑟缓过神后退了步,揉着刚刚被抓疼的左臂,向面前这位高的男道谢,抬头看,人脸上了鬼怪面,入眼便是尖又的獠牙,吓的锦瑟往后缩。
“哥!”江宁儿叫着跑过来,抓着锦瑟左看右看,紧张兮兮地:“你没事吧?没撞到吧?”
“没事,有惊无险,多亏这位哥——”锦瑟安慰江宁儿,转头看,却发现刚刚还站在这里的男人已经毫无踪影了,来回经过的都是路人。
“真是的,这是哪家的野马也不栓栓好了,竟然儿个晚上窜来,街上全是人,撞到谁了可怎么得了?”江宁儿紧着秀眉,看了看马匹跑过的方向,怒怼道。
“别说我了,这位是?”锦瑟看向刚刚跟着江宁儿跑过来的男,问她道。
“我哥问你话呢,”男愣在原地半天吐不个字,江宁儿羞涩地推了推他,“你说话呀!”
“失礼了。”男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又弯腰作揖道:“小生家住瑞安镇,姓陈名留字瑞文。”
“陈留……可是十岁就了童试魁首的瑞安陈秀才?”锦瑟听过这个名字,算是个饶州本地的风云人物,十岁就了童试第,乃是饶州城年纪最小的廪生,只要继续努力不懈怠,日后必有可为。
“正是小生。”陈留又恭敬地拱手鞠了躬。
方才多有失礼,从没见过如此尘绝艳的男人,竟看得入了神,他只知道三年前宁儿找他读的些信都是自此人之手,字写的清丽娟秀,本人亦是气质如兰。
锦瑟打量起眼前这个粉面书生,得清俊儒雅,与宁儿很是般,莞尔笑道:“确是表人才。”
“哥谬赞了。”陈留笑着作揖,又道:“我与宁儿情投意合,还望哥成全。”
“陈郎!”江宁儿推了他把,嗔地瞪他。这个书呆,哪有人第次见娘家人就这么直白的。
“只要宁儿高兴愿意,我这个做哥的只希望你莫要负了宁儿。”锦瑟笑道。
“瑞文定不敢辜负宁儿,请哥放心!”陈留脸挚诚地保证道。
锦瑟见江宁儿笑的脸红羞,知道女不留了,怪不得非要拉着他晚来这夜市,原来是要介绍意人给自己认识。
见这对小年轻郎才女貌,羞涩得很,锦瑟当然不能跟着他们道,便说他先回街汇合处等萧百濯,叫江宁儿莫要玩太久,记得来与他们汇合同回家。
与他们人分别后,锦瑟按照原路返回,脚走着,眼睛看向地面的青砖,在繁华街市的人流逆行着,耳边人声嘈杂,周身灯火阑珊,身处闹市而现在眼前的却只有人,不自知地伸双手环抱住自己。
人的膛有这么温吗?
怎可能会是他呢?若真的是他,早就话不说的要掳走自己了,哪会连面都不敢露。
锦瑟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想这些,可脑海里不断地浮现个人。就算他不肯承认,想要封存这段记忆,可事实就是他忘不掉个再伤害自己的人,不仅忘不掉,有时还会在午夜梦回后抑制不住的想念,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放,只有牢牢地锁死心门,不让他再乱跑来。
走到街发现萧百濯已经等在这里,锦瑟向他说了江宁儿与陈秀才的事,萧百濯听完以后欲言又止的,锦瑟追问,他又转移话题问锦瑟要不要再回街市游玩,锦瑟被个着鬼面的男人扰了心神,已然再没了玩乐的兴趣,萧百濯见他兴致缺缺,便不再提议了。
两人站在街的拱桥上相顾无言,各怀心事,片刻后江宁儿小跑着来了,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这天夜里锦瑟竟然做了场梦,醒来亵里都黏糊糊的,扭头看到身旁熟睡的小人儿,左心房阵悸颤,暗骂自己不知廉耻,竟在梦里了身,于是赶紧起床换洗了衣服。
虽已立了秋,但天气还是热着,锦瑟将萧百濯从药农里新收来的药材清洗干净,然后铺在竹筛上晒着,看着骄热烈,又把存放在袋里的干草药倒来晾晒,去去霉气。
秦赢越走近越发看清了茅草屋前忙碌的身影,布衣男抖了抖竹匾筛灰尘,又把竹匾放到地上伸手划散里面盛着的草药,旁边个两三岁的孩童手拿只木制小风车来回跑着,风车的扇叶迎着风转动起来,男笑着看了眼孩,叫他慢跑,孩边跑边乐得咯咯直笑,好幅父共享天伦的乐景。
“叫你慢跑,摔着了没有?”简儿突然摔了跤,锦瑟连忙上前去扶起他,拍打他膝盖处的尘土。
“爹爹,简儿没摔着。”简儿甜甜地叫了声。
小人儿摔得不重,也就没有哭,还嘿嘿笑着举了举手里的风车,开心得很。锦瑟刮了刮他的小鼻,叫他去厨房舀水洗洗手,简儿拿着风车朝着厨房小跑,刚跑几步,锦瑟就喊住他,叫他不许跑,好好走路,小人儿又古灵怪地步步,像个小木偶似的慢慢向前挪移,锦瑟笑着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