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过去，我还可以帮帮你。”

季绾绾问：“怎么帮？”

“你踩着我肩膀上去，”周恪说，“我在你后边托着。”

季绾绾想象了这个画面，属实有太雅观。

如果周恪能抱着她过去，她说定就装装柔弱，说自己会翻墙了。

高远喊上了班里运动员和篮球队，还有倪倩她们几个忙前忙后女同学，浩浩荡荡翻墙了学校。

简直就是型犯罪现场。

聚餐定在学校两个街区之外火锅店，高远定了个小包厢，群人刚好能得。

菜时候，林镜问服务员要了箱啤酒。

他合上菜单，非常有气势拍了拍桌：“晚咱们醉归！！”

“还是少喝吧，我怕你们喝醉了连回学校路都找到，”倪倩说，“翻墙翻到半挂在栏杆上，看葛主任骂死你们。”

“倩倩，这就是你懂了，”于扬拿着油碟回来，说，“箱啤酒而已，看起谁呢，我个人就能吹箱。”

季绾绾拿着杯喝雪碧，小声问周恪：“他说是真吗？”

“真，”周恪扫了眼啤酒箱，“这酒度数高，当饮料喝也行。”

季绾绾似懂非懂头：“这样啊。”

说话间，锅底已经端上来了，周恪起身去调蘸碟，季绾绾懒得走路，就喊他起帮忙了。

高远和林镜开始挨个儿发酒，男生人瓶，女生自动跳过。

两人略过季绾绾时候，被她叫住了：“等，我也想喝。”

季绾绾从小到都是乖乖小孩，喝酒烟逃课，好奇心又很强，什么都想尝试。

她冲林镜招招手：“前桌，给我瓶呗。”

林镜从箱里拿瓶：“亲后桌，你能喝酒吗？”

“啤酒度数又高，”季绾绾学着周恪话，“当饮料喝呗。”

“……”林镜对季绾绾肃然起敬。

佬就是佬，和别女同学完全样。

林镜又从箱里摸几罐酒放到她桌上：“就冲你这句话，姐妹晚多喝。”

桌上放着锅，都是红白鸳鸯，白汤里飘着粒，红汤里油，咕嘟咕嘟滚着，看着很有食欲。

季绾绾吃了两块甜滋滋红糖糍粑，觉得胃开发差多，可以正式动筷了。

她位置离火锅有儿远，需要伸直了手臂才能捞到东西——她左手撑着桌面，右手着筷使劲儿捞。

结果就捞到了叶青菜。

周恪碗回来，就看见小姑娘低头咬着青菜，满脸高兴。

他把碗放到她跟前，问：“怎么吃？”

红锅很辣，饶是季绾绾这喜吃辣也有受了，她随手开了罐啤酒倒到杯里喝了：“我够到。”

“我帮你，”周恪拆了双公筷，说，“想吃什么？”

季绾绾说：“肚虾滑豆腐鸭血面午餐。”

周恪：“？”

周恪：“……”

很快季绾绾碗里食材就堆成了小山，捧着碗酒吃得很开心。

于扬无意瞥到这幕：“哇，我就说怎么见了，原来都在绾妹碗里。”

“奇怪，我见你没怎么动筷啊，”他纳闷道，“你哪来这么多。”

季绾绾抬头，看了周恪眼。

周恪说：“我夹。”

于扬：“……”

众人：“……”

全桌安静了，知是谁小声说了句“杀狗了”，家又嘻嘻哈哈开了。

季绾绾咬着，向周恪投去疑惑目光。

周恪拍拍她额头，叹了气：“吃你吧。”

同学们吃吃聊聊喝喝，从午吃到了晚上八。

战线拉越，落肚东西越多，每个人都撑得行，几个男同学喝了酒，意识也有些模糊。

于扬是喝最多，箱算上，半箱还是有，正捧着个电话给他爸打电话：“爸，你来接我放，放学吧，我在火锅店里，定位发你了——什么，喝醉？开玩，我怎么可能喝醉！”

说完，就毫无形象打了个酒嗝。

众人：“……”

倪倩是少数滴酒沾同学，站起来组织：“时间差多了哈，咱们回学校吧，没喝酒同学扶喝酒同学——把于扬抬店门扔着就行，他爸会来接。”

周恪结账回来，包厢里只剩季绾绾个人，正低着脑袋靠在椅背上。

他合上门，视线落在她脚边酒瓶上。

个瓶，个易拉罐。

周恪：“？”

她是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

周恪走上前，揉了揉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