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吻。
他和我十指相扣,被我亲着,会不自觉地发出很轻微的、小猫一样的哼声。
我觉得有趣,手上用力,干脆将他抱起。
季宵想要惊呼,但他的声音又被我吞掉。
他的大脑又空白了,繁乱的思绪被我的动作打断。过了片刻,我按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我怀中,他才记得去想:“——这种地方!”
我笑了下,松开他,却还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季宵心情复杂,手放在我胸口。
是想推开我,又舍不得。
我看着他的面容,觉得每一处都很合心意。这么一想,又有心动。
我能听到他的心思,他自然也知道我如今是怎样想法。
季宵的面上顿时多了几分警惕,身体稍稍往后。
我眯一眯眼睛,带出几分佯装的威胁。
季宵立刻又凑过来,亲我一下,再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小声叫我:“老公,咱们出去再……”
这一回,季宵出声了。
他的嗓音落在我耳边,气息落在我面颊上。
我捏着他的下巴,再亲一亲他,并未回答,而是说:“元元,你也睡吧。”
季宵立刻拒绝:“不行!你一个人怎么可以?”
我:“那位蒋先生也是一个人。”
季宵:“你没有经验!”
我:“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会叫醒你的。”
季宵皱眉,“要么你睡,我来守。”
我说:“不行。”
季宵就看我。我们对视,到最后,我妥协。
“好吧、好吧。”
他从我怀中出去,我们又并肩而坐。
火光照着我们的身体,季宵的体温透过我们贴在一起的手臂,传到我身上。
其他人都冻得哆嗦,我们却不会觉得冷。
季宵想到什么,侧头,去看水流奔涌而去的方向。
我循着他的目光,一起去看那片沉甸甸的黑暗。
这一刻,季宵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是:这里真的只是“黑暗”吗?
他心头快速掠过此前见到的、伫立在白薇身后的那个庞大黑影。
在黑影追逐陈小伟而去之后,玩家们再未见其出现。
是真的没有出现,还是就隐藏在我们身边?
我听到了季宵的担忧,也知道他并非杞人忧天。
我安慰季宵:“明天应该就会有线索了。”
季宵听到,转头看我。
他视线幽静,我近乎以为他已经想明答案。但片刻后,他还是笑一下。
这笑容不算十分真心,总带了点对往后的忧虑。
但我看到,心头柔软下来,想:季宵啊,季宵。
我的季宵,我的元元。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这章内容还蛮重要der!
第30章 路途
对蒋老师、丁珊和白薇来说, 这应该是一个很糟糕的晚上。
当然,事实上,他们根本无从分辨此刻的时间。
在火势弱下一些之后,季宵依言叫醒了蒋老师。
蒋老师揉搓一下眼睛, 哆哆嗦嗦地坐起来, 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清醒。
季宵倒是耐心,不急着直接去睡。他去蒋老师旁边, 告诉他, 要如何通过火焰燃烧的痕迹粗略判断时间。
蒋老师听得倒是认真,之后打包票, 说自己一定留心。
季宵端详他, 而我端详季宵。
我得承认,自己完全没办法将视线从季宵身上挪开。
他和蒋老师讲话,神色看起来严谨又认真。分明依然是方才的面貌,但他身上好像陡然多出了一股锋利气质。
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是被我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的小猫。可到了其他地方,他是能独当一面、令人敬畏的强者。
我想到这些,思绪起伏。只是这一次, 季宵没有察觉。
他又对蒋老师叮嘱很多,到最后, 蒋老师反倒是哭笑不得,说:“哎哟, 季先生,你也太操心了。”
季宵话音一顿, 蒋老师笑道:“好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他讲话的同时,又揉搓一下自己的脸。到这会儿, 目光总算与初醒时不同。
季宵看到这里,心头放松些许。
他回到我身边。我们吸取蒋老师、丁珊等人的教训,并没有躺在地上——这样一来,地面的石头会更迅速地剥夺我们的体温。
我们依然坐着,季宵靠在我肩头。
他能很迅速地入眠,我倒是依然睁着眼睛,去看黑暗深处。
水流声外,隐隐有其他动静。
粘稠又潮湿,悄然蔓延着。
在我身侧不远处,蒋老师正缩着肩膀,努力把自己凑得离火堆近一点,看起来并未留意到这些微弱响动。
我听了片刻,也闭上眼睛。
正如蒋老师此前所说,在这场游戏里,时间实在太难计算。
失去对时间的准确感知之后,玩家没办法判断自己睡了多久、是否得到充足休息。
在柴火堆燃尽之后,我和季宵、加上蒋老师,一起被丁珊叫醒。
丁珊重新提起她那一盏煤油灯,说:“该上路了。”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相处,玩家之间比此前熟稔一些。
听丁珊这么说,蒋老师吐槽:“别这么说啊!怪不吉利的。”
丁珊眼角抽了抽,说:“是是是——”
她话中尾音拖长。显然,真的比昨日放松。
他们讲话的时候,季宵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火焰燃烧留下的灰尘堆。
我留意到,用手臂碰一碰季宵,季宵就侧头看我。
虽然有“密音频道”,但我们依然需要时不时开口讲话。
我问季宵:“想什么呢?”
季宵慢吞吞说:“草木灰可以净化水吧?”
他是真的在颇认真地思索,是否要带一些草木灰离开。
我:“……”
我语重心长,“可以是可以,但有火啊。要喝水的时候煮沸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吧?”
季宵轻轻“啧”了声:“也对。”
倒是蒋老师扭头过来,“哎,我觉得还是带上一点。不说之后还能不能找到柴火,就算能,也得有容器才能烧水啊!”
几个玩家面面相觑,看表情,都开始觉得棘手。
季宵摸一摸喉咙,望向旁边的流水。
他喉结滚动一下,我就知道,他嘴巴上不说,可到底觉得渴。
到最后,几个玩家还是决定装一点草木灰。
季宵撕掉自己长袍最下面一圈,编出一个小布袋,系在腰间。
丁珊和蒋老师看了,都啧啧感叹,说季宵有一手。
做完这些,我们依然按照昨日的队列,丁珊三人在前,我和季宵在后,往前走去。
过夜的地方被我们抛在身后,前方的黑暗等待探索。
丁珊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