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桶井水，润湿皂角，借着月光细细搓。

宛娘日会有么大反应，因为旷久了，二因为她从来没受过这等滋味。

她命苦，在个破落家庭，若只家贫也就算了，偏偏爹娘都狠心，为了给弟弟凑娶媳妇儿钱，随意就把她了人家。

死去丈夫个病秧，娶她本意也为了冲喜，行房事时宛娘半都快活，反倒累得很——男人能动，还要靠她自个儿在上头摇晃。

从来都没摸过她乳儿，更要说着了。

男人死后，本就对她和善哥嫂变得更加刻薄，细细想来这段婚事除了让她拥有了小宝，旁都团糟。

小宝白胖可，双眼睛水灵灵像黑萄，少婆见了小宝都说了脸聪明相，看着就个读书料。

想到自己孩，宛娘心里头就像掺了蜜。

等她在林府多做两年，攒足了银就去盘个铺，她厨艺错，开个早餐门面应该绰绰有余。

盘算着这些让人高兴事，让她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将衣服上水拧干，宛娘端着盆往回走。

林府很大，又按照江南园林样式建造，回廊与小尤其多，明明来时候宛娘特意记了路，越走她就越对自己回忆产了怀疑。

这条路？

像有些对。

宛娘抿紧了嘴，只尽量往有亮光院走。

若真自己走回去，问问其奴仆就了。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终于让宛娘看到了人影。

个穿着粉裙裳女，手上端着红木盘，站在半月形拱门外头，似在踌躇，半天都没去。

宛娘连忙小跑过去，等走近了，便看清了女脸上泪水。

这宛娘也没有办法问路了，伸手抚着她背，细声问：“这怎么了？”

粉衣女着泪看了她眼，犹豫：“……我像没见过。”

宛娘解释：“我日刚府，晚上来洗衣裳走岔了路……”

宛娘后面又问了她些情况，劝慰了她几句，女却半儿都没听去。

女看着宛娘月光张秀脸，宽大衣衫也没办法遮住身段，以及双澄澈着善意眼睛，心头冒了个主意。

她也想害宛娘，人都自私，刀落在脖上没办法骗自己迎上去送死。

“哪个院？”粉衣女做副关怀模样。

“我住在后置院边。”

粉衣女暗松了气，后置院里住都些做闲散工，譬如小厨房里备菜仆役、管大院洒扫奴才，之和上头贵人碰了几次面。

就算吃了亏也得咽到肚里，没人帮着申冤。

“我常去儿，可以领过去，只过，”粉衣女软了声音，哀求，“姐姐能能替我将此物送去。”

宛娘有些为难，粉衣女着泪说：“白日里我惹了主气，如实在敢去招烦，姐姐就替我送趟，放桌上就，动作快些没人注意。”

宛娘最心软心善说话，见她哭得么可怜，又说会带自己回院，咬牙想过替人送东西走趟，也可能什么事儿，便答应了来。

粉衣女喜自胜。

宛娘哪里知，这端盘上放着圆盒里装着调情油膏，粉衣女则安排过来给五少爷通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