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低头瞅瞅妈妈肚子，孩子咬咬牙狠狠心转去拿打饭砂锅。妹妹胆子更小，跟在姐姐后亦步亦趋。

“妈你等着，我去打饭，很快就回来。”

门外喊声已经转移了堂屋正房，与这耳房墙之隔，老太太骂声清楚透过青砖传来，声如洪钟看来比她们娘仨都有劲儿。看孩子伸手要去开门，女人几步过来伸手拦住。

“别去了，妈这有好吃。”开了门又麻烦。她上没劲儿，肚子也有些不舒服，真不想再跟人打场。

“真？妈你有啥啊？”

孩子清澈眼眸不可置信疑惑和逃过劫庆幸。后妹妹紧紧拉着姐姐衣角，望着她这个妈妈眼神充满了渴望。

“坐儿等着。”

她伸手想将俩孩子抱上炕。孩子发现她意图后伸手拒绝，“妈你别抱我，你还怀着小弟弟呢。我们自己上。”

俩孩子搬过来个小板凳踩着利索爬了上去，乖乖在炕上坐好。姐姐拿了块儿枕头上破布捂住自己眼睛，又伸手捂住妹妹眼睛。

“我们不看，我们不会偷看。”

女人心里又酸又涩，简直像泡了没熟柠檬汁里。多懂事孩子，可惜生在这个年月，这样家里。

据记忆拿钥匙打开屋子里大箱子，掩饰般从空间拿几包锡纸包压缩饼干。想想又拿了两盒牛奶。这东西末世爆发后她就屯资，空间里时间不动所以才没坏。

“好了，睁开眼睛吧。”

外包装被撕掉扔回了空间，递给小姐们人两块儿。俩人闻到浓郁奶香和芝麻生香气，馋水瞬间分了满嘴。

“好香。”姐姐拿着研究，开问“妈，这啥啊？”

“饼干，快吃。”

妹妹看妈妈发话了，而且她声音么温柔，面容也平静很，她大着胆子低头咬了。

压缩饼干有些，孩子小奶牙咬着颇为费劲。慢慢磨小，香甜气息在化开，让从未尝过甜滋味孩子恨不能直在不舍得咽肚腹。

“好甜，也好香。”姐姐胆子更大些，咬了飞快嚼着“妈妈你也吃啊!”

“嗯，妈妈也吃。”

望着俩孩子眉眼欢喜狼细致啃咬不舍得子吃完样子，顾言说不上个什么感觉，心酸好像又有些心疼怜惜。

仨人人两块儿压缩饼干，顾言就着牛奶很快吞吃腹，依旧没觉得饱。抚着这大肚子，她也没再吃什么。倒不怕不够，她空间六级，里头搜罗资这个镇人吃年也吃不完。

“吃太快了，脑子没反应过来呢。这肚子直饿着，子吃太多会受不了。”

低低自言自语两句，将另两盒牛奶上吸管递给俩孩子。

“妈妈，这啥啊？”发问又老大。

“牛奶，很有营养。快喝。”

“嗯。”老大住吸管吸了，鲜奶特有腥味她不很喜欢。不过这东西浓浓，还有丝淡淡甜味，肯定好东西。

“好喝。”孩子边吃边就着牛奶，很快将块儿饼干送肚子。省块儿她悄悄了自己衣襟里藏了起来，准备以后慢慢吃，或者留给怀着小弟弟妈妈。

屋外彻底黑了来，屋里也变得伸手不见指。踢踢踏踏声音传来，看来大家子去灶上打饭回来了。

如正深秋，上午大家还在里掰玉米，午雨太大了队怕大家把踩得瓷实了犁不动，这才给大伙儿放了假。

吃饱喝足躺倒炕上，连条破褥子都没有，娘儿仨就躺在破了烂席子上。

老大乖巧拿过炕头被子给她盖在上，姐妹俩边个缩在她两侧。鼻翼间闻到被子上股味道。让她这有洁癖人瞬间有呕吐欲望。

这屋子拢共两条被子，被面被里好几块补丁。被套就更别想了。年也就夏季暖和时候拆洗回，盖又常年跟土打交道人，洗澡没条件顶多擦擦，有味儿正常。男人估计更臭。

伸手将被子往拽拽，股子说不清道不明味道好像淡了不少。小女儿往被窝里缩了缩，大女儿怕她冷想将被子拽上来可又有不敢。

“妈妈，你不冷吗？”深秋天气，家里还未生火。在这太行山上上党区了夜还很冷。

“不冷。”来回翻了几次，着颗大西瓜，怎么躺都不舒服。而且边还有俩孩子，她动，她俩被子就盖不好了。

“去把条被子盖上。”

孩子犹豫了，转头朝墙之隔堂屋瞅了眼。随即听话爬起来拽过了另条被子。

小姐俩乖乖钻到了另边，顾言才敢痛快翻。烙烙饼般左右来回挪，耳边传来孩子轻微鼾声，她依旧没睡着。

“开门……你个臭女人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