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亲过世了。”小女孩干脆站在了他的旁边,眯起眼睛看向了漫天飘旋的洁白花卉。
“姊姊、娘亲都不要囡囡了,囡囡一个人好寂寞。小仙姊姊明天就要成亲了,要是我姊姊来看多好。她杀了姊姊就是为了抢走姊姊的好姻缘,但是小仙最后却被嫁给了一个七旬的老爷子做第十八房小妾,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这个小镇上只有姊姊和娘亲是正常人……但是她都不要囡囡了,囡囡好难过。”小女孩原本清透的眼睛里泛起猩红,白皙柔软的面庞忽而变得青紫怖起来,“你去找几个人来陪囡囡玩吧,囡囡去叫大……不,现在应该是二姊姊,我去踢蹴鞠呀!”
神经已经被麻木掉的石磊看着她笑的娇颜,忽然感觉到一阵久违的心悸。小女孩冰凉的手一把拍在他的身上,娇憨的模样也变得格外狰狞,眼珠在大红灯笼的照耀呈现一种诡异的紫色,小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话来:“我的蹴鞠不好,待会要换一个——快去!”
石磊被小女孩狠狠一推,仿佛有难以抵抗的重压按在身上,险些摔倒在地。片刻后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朝靠这边最近的东厢房走去。
“他过来了!”
秦冬莞把窗己戳开了一个小洞,注意着外面的景象,在之前就目睹了全程。看到那瘦弱的年正马不停蹄朝这边赶过来,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直接从头上拔发簪卫。
罗姝手中的金簪冷光烁烁,随时准备着给人致命一击。
“开门,开——啊!”
外面的人疼得低吼一声,似乎是扑通跪倒在地上了。他的嗓子有点沙哑,但听起来还是正常人的模样,之前秦冬莞也没看到那小女孩有对他手,于是和罗姝对视了一眼,稍稍靠近门冷喝道:
“你来做什?”
外面的男生简单地叙述了一情况,声音还有点发颤。秦冬莞将信将疑地退后一些,示意罗姝以开门瞧瞧。
送到面前来的是风险也是机遇,把握的命运是相对两半的。罗姝走上前去几步猛地一脚踹开门,站在门的石磊猝不及防就被这样大的力道给撞倒,鼻子里溢血来,连忙用手捂住。
围绕在他旁边的两个小泥人闻见了血腥味被刺激得更加疯狂,墨重彩的嘴咧开,顺着男生的腿竟是化作了泥浆缓缓向上蔓延去。石磊连忙一手一个抹掉,手上就残留了人的泥灰。
小泥人的身体滚滚,像是刚从火里烤来的一样。
“对、对不起啊……”
没人接受他的道歉,开门也不是为了他,而是担心没有听从那个小鬼的话就会被追杀。罗姝冷冽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走的时候趁着人还没起来在他脚上狠狠一踩。
“二姊姊不肯来呢,那就只有我咯。”
夜间的岳宅阴风瑟瑟,院子里飘落了满地的槐花,被大红灯笼染上一层夺目的血色。除了小柳和云芝以外,其他人全都被叫了过来。小女孩此时脸上的皮肉已经开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