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应，康熙以为他睡着了。

又转头看了他眼，见胤祜在发呆，他也打起神来。

“你乌库妈嬷事避免不了，她年纪放到哪里都算寿。膝还有群孙子和曾孙围绕，所有孩子都是孝顺。这辈子，也算活够本了。你们这些孩子，也别太难过了。”

像在安儿子，更像安自己。

皇玛嬷前半年坎坷，后半年都在享福，确实活够本了。

顿了，康熙又：“死病老是人之常，谁都避免不了。将来你会有自己儿女，你会送走皇阿玛和你皇额娘，你儿女也会送走你，谁都躲不掉。”

胤祜翻了个身，不想听这些。

理他都懂，真正要面对时候，又很恐慌。

个无比熟悉人消失在活里，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就想哭。

他把被子掀，把脑蒙在被子里。

胤祜闷在被窝里动不动，过了半晌才带着哭腔回了句：“我知自己阻止不了，也避免不了，谁都有这么天。可还是难过……”

……

翌日，是太子婚期。

胤祜迅速收拾绪，亲哥结婚，他不能掉链子。

要替太子去嫂子家接亲，胤祜特换上蟒袍，在孤雪脖子上挂了朵红绸扎，看起来格外喜庆。

时间上有礼部安排，胤祜跟个工人样，时辰到就骑孤雪宫，后面跟着迎亲队伍，直奔石炳文家。

接上新娘子又匆匆回宫。

去宫外接亲是给瓜尔佳氏面子，在毓庆宫是给太子脸面。

康熙不想给儿媳妇和她娘家太多脸面，却愿意给自己儿子面子，和皇后在毓庆宫直到礼成，俩人才转去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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