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被这句话给说到了直接沉默。

而病房里, 楚燃在送走医以后，也只是带着处理外伤的药品回到陆白床前坐好，并没有说任何句多余的话。甚至从陆白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楚燃脖子上带着的隔离alpha信息素的隔离帖。

即便两人距离这么近，陆白也闻不到任何丝从楚燃上飘散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陆白低声叫了句，“学。”

“嗯。”楚燃答应着，握住了陆白的手，然后解开他袖的扣子，他的手腕。

番次被电击环刺激，这里的肤早已经红肿甚至开始发炎。

“忍着。”楚燃拿药剂帮陆白消毒，部就班的给陆白上药。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可彼此却没有交谈，甚至到了后面，楚燃在处理完陆白的伤后，就直接离开了。

系统：“这时候，他不是应该留来好好抱抱吗？”

陆白却并不这么觉得，“他不在挺好的。”

“……”

“omega本来就脆弱，和alpha之间有天然的吸引力。只要楚燃在，我就会忍不住向他寻求保护。和抗争已经很累了，如果再和天抗争，我是真的会坚持不住。”

“他现在走，是为了我好。”陆白连犹豫都不犹豫，就替楚燃想好了天衣无的借。

顺理成章的连系统都不知道从什么方反驳。

可系统却明白，陆白说的不对。才不是这样的！

明明已经是伤，神和都已经熬不住了。好不容易有个能相信的人，就应该立刻扑上去要抱抱，求安。

就连之前那个beta都知道抱住陆白找温暖。可陆白却拼命的把热源往外面推。

可偏偏楚燃是个傻子，他太了解陆白，所以明知道陆白最需要什么，可就因为陆白害怕，他就能死守着界限，在外面看着。

或许这是陆白想要的，也是对陆白最好的。可楚燃就不会难过吗？陆白的心就不会因为楚燃的这谨慎而受到伤害吗？

分明，分明他才是最需要被抱抱的人啊！

系统忍不住就又想哭了，他想，幸亏自己在绑定陆白之前没有看过陆白的过去，否则他肯定不会绑定陆白的。

他在现实里就那么难过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在别的世界里，日复日的承受别人的仇恨？

这对陆白不公平。

可陆白却安他，“别哭，已经很公平了。”

对于陆白，系统不知道的事很多。所以味用自己的天真心疼着他的宿主，可陆白自己却也有自己的想法。

“知道吗？对我来说，能活着，就已经很公平了。”

“因为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报仇，才能改变固有的未来。才能亲手送那些人去该去的方，让他们为之前做的所有事付代价。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可，可这样也太辛苦了。明知道楚燃可以帮，为什么不伸手要？”

陆白反问系统，“是啊，我可以伸手要，他现在偏爱我，所以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给我。更何况只是小小的公平。”

“但是说，如果有天，他不偏爱我了呢？”

“……”系统想说，楚燃是法则，他不会的。

可陆白接来的话却让系统更加震惊，“如果他遇见更值得偏爱的对象呢？”

“他，他不会的！”系统慌张的补充说明，“是我见过最独特的存在，楚燃除非瞎了，否则他怎么可能看上别人？”

“那为什么他没有在开始偏爱我呢？”

“为什么是在我挣扎着从底层爬起来，爬到处，他才看见我了呢？”

“就，就主神那么混，法则也有顾忌不到的时候啊！”

“所以啊！怎么能开要呢？”陆白像是说给系统，也像是说给自己听，“别人给的，不论是真心实意，还是随手施舍，只要不是自己的，握得再紧，也有失去的天。”

“所以，就算是楚燃愿意，我也不能习惯他。”

“可喜欢他不是吗？”系统能够感受到陆白的感。他这么个谨慎的人，能连在脑内的系统都可以演戏都可以提防试探。可是他却本能的把安全词设为“学”。

因为在陆白的思维里，楚燃就是他最能信任的对象。只要他开求助，楚燃总会来帮他。

所以系统就更不明白，既然彼此有意，为什么不能更进步？这个壳子不是问题，他们完全可以神恋爱不是吗？

可陆白却又问了系统个更加令他措手不及的问题，“当初选择我的时候，是怎么发现我的灵魂与众不同？”

“因为很大。比那个世界的任何个灵魂都大。”

“那颜呢？”

“……”

“我的灵魂是什么颜的？漂亮吗？会闪闪发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