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恕和李禾分别，六皇天玩的蛮开心的，也有点舍不得们。

容衍持要李恕先上马车，看着们离去，才走。李恕拗不过，只得依了。

马车渐渐远去，六皇拍拍弟弟的肩：“小七，走了。”

容衍：“噢。”

们回后，容衍照旧去了仁寿主殿。

太后在自己跟自己棋，二公主不在殿中。容衍走了过去，给太后肩。

“皇祖母……”

太后：……

太后对这个语气太熟悉了，每次小孙这么唤她，铁定有事。

她看了眼老嬷嬷，老嬷嬷带着伺候的人们退。还贴的关了殿门。

太后也不问，继续她的棋。

容衍给太后着肩，没会儿，就开始嘚吧嘚吧说天的事。

前半段还没什么，后半段小孙说到想要桂产品，但又有些顾虑的时候，太后棋的手顿了顿。

但这还没完。

容衍说到了签，“皇祖母，原以为签是比较公平的，但现在想来，其实也不是。”

“所以，想着之前在别庄，俞煾到西戎马，真的是巧合吗？”

太后落，淡淡道：“你怀疑是太了手脚。”

容衍拧着眉头，时没说话。

太后也没追问。

盏茶后，容衍迟疑着否定了，“皇祖母，个人要件事总要有动机吧。太虽然……”容衍住了嘴，改。

“太是想跟西戎和羯族拉近关系，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个不可攀的位置，没必要害自己人。更别说是举办的宴会，不论谁了事，都是最嫌疑人。”

太后缓缓又落。

棋盘上，白被黑困杀而死。

她颗颗分捡着棋，有些漫不经心。

“小七。”

容衍：“嗯。”

“眼界要宽些。”

容衍：“啊？”

“你要把范围扩，俞煾废了，谁获利最。”

容衍想了想，试探道：“三驸马？”

坊间传言，也略有耳闻。

但见过三驸马次，不像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反而跟皇兄六皇兄差不多。

“皇祖母，三驸马不像是狠歹毒之人。”

太后扭头看了眼，容衍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从皇祖母目光里品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呃，忘了现在还没有钢。

太后：“小七，你要知道，​‍‌男‍‎女​‎旦结为夫妻，便是荣俱荣，损俱损。”

容衍不傻，经太后点，反应过来了，指尖微颤：“三皇姐？”

容衍对于三公主的印象有些浅了，只隐约记得们小时候发生过不愉快，后来就渐行渐远，如同陌生人。

后，三公主每逢现，乎都跟在太或者皇后身边。

容衍还在思索。

太后已经把棋分捡完了，重新猜，落。

“你知道秋霜当初为何突然去找老吗？”

容衍：“因为秋霜心疼主。”

“之前年为何不去？”

容衍被问住了。

“哀家后来问过秋霜，她说是三公主劝她去找三皇和皇求助。话语间隐隐暗示三皇冷漠，靠不住。最去找皇。”

容衍都愣住了，“秋霜这么跟您说的？”

太后：“自然不是。”

“小七，个人只要说了话，哪怕都是废话，你留心观察，也能瞧端倪。”

秋霜话语里都是对三公主的感激，回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激动，甚至把她跟三公主的对话复制了七七八八。

秋霜当局者迷，太后则是旁观者清。

容衍独自思考，但很快有了疑问：“皇祖母，就像您说的，秋霜之前年为何不行动。同样的，三皇姐真有坏心，之前年为何不动手。”

太后食指曲起，轻轻点了点棋盘。

这也是她想不通的。

就事论事来说，反倒像是端凝偶然发现了端静被驸马欺负，但碍于自身能力有限，所以只劝秋霜去寻求别的帮助。

至于不找三皇，而找上皇。谁让两位皇对端静的态度太鲜明。

这里面不论怎么看，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端凝的也无可厚非，完美符合她这个母妃被贬的柔弱公主处境。

后续闹么，仿佛纯粹是因为老的性格所致。

太后眉头拧得深了些。她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孙女往坏处想，但她十年立于后，有时候直觉更甚于证据。

“你以后小心着些三公主和三驸马。”

不等小孙说话，太后漠声道：“有时候人坏事，不定是真的想坏事。心里或许还想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