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节目组的规矩啊。
他补充说道,“这八十刀是餐钱,剩下的是小费。”
“看到什么零嘴儿就买点,不要怕胖,你太瘦了。”
陆修说着,又往工作人员的脸上斜了一眼,好像在说,这下行了吧。
工作人员:弱小可怜又无助。
行吧行吧,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春秋懵懵的收下,陆修提起餐盒就要回屋,转身之际却被许春秋叫住了。
“陆总。”
陆修像是一直等着这么一声似的,循声重新回过头来。
只见他的小姑娘紧紧的抿着唇角,脸上绯红一片,举起手来环拢在头顶,比了一个心。
反正按照他的说法,这只是一种表达友好的方式嘛,许春秋暗戳戳的想。
陆修觉得他脑海里又开始炸烟花了,噼里啪啦的。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许春秋已经轻快的跑开了,只有谢朗还留在原地揶揄的朝他看。他接着目光如炬的将视线投向了旁边跟拍的工作人员。
用不着他废话,摄像大哥立刻上道儿的说道:“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现在就把这段素材截掉。”
陆修点一点头,却没有着急关门,他站在门口看着,一直到许春秋和谢朗送外卖骑的电动车消失在视野中才合上门。
他提着那个外卖袋子回到屋里,拎带上好像还残留着许春秋手心里的温度。
他把最上面的一盒糖醋排骨拿出来,打开盖子,甜酸味醇的排骨上淋着油,色泽红亮。
他叼起来一块,一边咀嚼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的想,是她做的吗?
真香。
……
这趟外卖送完以后,第二轮经营彻底落下帷幕,团综《遇见六芒星》录制接近尾声,最后一晚没有录制人物,女孩们带着陆修给的那笔不菲的“小费”出了门。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灯红酒绿,霓虹灯的光争相斗艳,是座不折不扣的不夜城。
“六芒星少女”外加一个跟拍摄影行走在热闹的市中心,许春秋落在队伍的最后面,走着走着,在一家快餐店门前停住了脚步。
谢朗在旁忍不住道:“不是吧秋秋,你就跑到拉斯维加斯来吃麦当劳?”
许春秋到底还是跑过去买了一份鸡块,一边小口小口的啃一边有些奇怪的说,“怎么感觉这边卖的好像不大一样。”
她只吃了小半块,酥皮油乎乎的,鸡肉有点柴。
“国外的麦当劳就是不一样的口味啦,走走走,刚才工作人员把我的卡还我了,咱们看什么贵吃什么!”谢朗算是被这个节目搞得穷怕了,在她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从来没有像在节目里的几天这样潦倒过,就连买个菜都要精打细算的计较小数点后的两位。
真的是因为这个吗?
许春秋抽出纸巾来擦沾了盐粒和油的手,忽然想起来上回在首都机场的那家麦当劳里,陆修细细的低头替她擦手的样子。
“诶诶诶你看吴含星她们!”
谢朗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前面中心广场的地方,一大片人聚集在一起。白人、黑人、亚裔、拉丁裔,他们簇拥在一起,正在battle着什么。
吴含星赫然在列,只是情况不大乐观。
街舞battle的参与者常常不仅仅局限于舞者,很多玩滑板的、玩跑酷的街头青年也会加入,一大圈叼着烟头文着花臂的青年之中,吴含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是舞室里学出来的,功底扎实,可是却没混过街头,跳起舞来规规矩矩,因此难免在这样略显野蛮的battle中落了下风。
那些人跳着跳着就不再是跳舞了,而是变成了炫技。你一个空翻我一个反身跳的秀着,等到吴含星想要脱身而出的时候已经晚了。
聚集在一起的人潮起着哄要这个看上去有些娇弱的亚裔姑娘的难堪。
“轮到你了。”他们操着口音浓重的英文说着,吴含星本来就听不大利索英语,再加上浓重的口音,这下子更加听不懂了,她瑟缩的往后退了退,有些后悔方才不应该因为一时激动,就盲目自信的闯进来,企图融入其中。
街头的圈子远远要比她预想中的野蛮太多太多。
“这就是亚裔吗?”
“亚裔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dancer!”
“啧,你表现得可真像个亚洲人。”
“……”
在一片嘘声中,为首的一个花臂的拉丁裔把口中的烟头吐在地上,他单手抹了一把脚上的tibernd靴子,像是在掸灰尘一样,然后朝她歪了歪嘴,比了个中指。
吴含星红着眼眶,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下一秒,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
许春秋像是一缕风一样,从簇拥的人群中挤出来,然后轻飘飘的挡在她的身前。
第七十一章 街头
“他竖中指是什么意思?”许春秋转头问谢朗。
谢朗的回复敦促而又有力:“**”
“什么意思?”
“就是草你妈。”
摄像大哥无奈的捧着机器站在一旁,忠实的记录下这一幕的过程,心中想的则是这段音频后期老师恐怕要程消音,听取哔声一片了。
拉丁裔听到许春秋和谢朗用中文对话,用极其轻蔑的语气挤出来了一句,“chese”
谢朗小时候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不加遮掩的种族歧视,当场二话不说就用英文回怼道:“你脚上的tibernd,它也是ade cha。”
“要骂的话先把鞋脱了。”
这一回拉丁裔没有用语言,而是不礼貌的用食指冲着吴含星的鼻尖一指,接着大拇指朝下。
“!”
围观的人都在起着哄让她上去迎战,可是吴含星不敢。
许春秋把她往身后推了推,薄削的肩膀看上去同样单薄而纤细,可是挺直的脊背却像是一柄出鞘的刀。这个动作是十足的袒护意味。
拉丁裔的食指从吴含星的鼻尖移开,对准了许春秋。
“you?”
许春秋平静的,用并不甚标准的英语有些磕磕绊绊的说:“e are a t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