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快来,夫人看到又要骂了。”仆人包踮着脚向梧桐树上坐着看闲书岳弄筱喊,已经晌午了,眼看着就要吃饭,可想被夫人责罚。
细皮嫩肉,面容俊秀年轻公子眼皮都抬,径自读起坊间最流行诗来:“柔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若是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挠头:“呃,俺听大懂,您来吧,快吃午饭了。”
“包,打算去转转,你要要起?”这两天在家里呆得都快要生虫了,很想去逛逛,找几个狐朋狗友去酒楼里小聚,听上小曲,傍晚再去青楼会会能歌善舞美人儿,这可是神仙也羡慕生活啊。
“小去,晚上又得守在大厅里睡觉,小睡着,喝酒唱歌太吵人了。”包受过几回折磨就再也愿意跟着公子去混了,还如呆在家里数瓜子儿呢。
岳弄筱从树上轻松来,搂着肩膀低声问:“你果真去?”
“,宁可让夫人骂,也愿意睡冷板凳。”嘟囔着。
“给你钱看戏,如何?”还想买酒买心,自己拿多累啊,总得有个使唤人是。
包立刻开心了:“去,去。” 勾栏里姑娘偶尔小露香肩和美,嫖起,至少能看得起,嘿嘿。
“这才对么,姨娘还没回来,咱们赶紧。” 岳弄筱说完就整理法冠,像猫儿样从后门溜了去。
这主仆走在京城石板路上,望着眼看就要阴来天,忽发起了愁。
“看样子要变天,小没带伞。”明日就是清明,也得给爹娘烧纸了,时间过得真快,都在岳家呆十年了,而公子也快十了。
“雨避雨便是,带那东西作甚。”只是可惜了这身新做绸袍,这抹浅浅金绿可是当最时髦,就连皇里贵人们也释手呢。
穿过静谧小巷,热闹非常汴河大桥就在远了,河里来往船只停,满载着各货物:丝绸,瓷,茶叶,还有来自天竺香料。
“哦?那是表哥么,怎么来了。” 岳弄筱望见前面大路上来了位英姿飒飒策马扬鞭年轻人,此人正是表哥岳飞。
“表公子!”包挥手招呼,有年多没见岳飞了。
“葸劳表弟(岳弄筱字葸劳)个头都要赶上了,哈哈。”身穿蓝色布袍岳飞来到近前,马朗着,此次上京是来拜会姑妈,年前父亲病逝,她和表弟特来家里奔丧,还送上了银两。
岳弄筱抱抱拳,高兴问:“表哥,你这次要住多久,姨娘很是挂念,经常问你是否还在军。”
表哥身形魁梧,健眉虎,双眼炯炯有神,武技超群。是最钦佩敬重同辈人,这功夫还是表哥所教,也曾幻想着像表哥样从军杀敌,为国效力,姨娘却极力反对,非让自己考取功名,涕泪纵横说这是母亲生前愿望,每当此时就没法坚持己见了。
“要打扰你们数日了,是这子自是呆住,这就上汴京来了么?”说这儿,由得叹了气,父亲过世,家里无人照应,得辞军回家,过此次已经准备再次投军了。
想再触及表哥伤之,于是:“表弟请你喝酒,走,回家话姨娘又让门了。”
“啊……包,这是娘给你们带土产,拿了。”岳飞将包裹送到仆人手,也想找机会吐吐苦水。
包拿过东西帮牵着马走在两人身后,心里踏实了几分,有表公子撑腰至少夫人会骂自己了。
“你多日来京城,这里哪个姑娘最受欢迎都知吧?”颇有几分自豪说,那位美人自己还曾睹芳泽呢。
“李师师?”就算是终日泡在男人堆里岳飞也听说过这个女人名字。
“非也,非也,李师师虽有艳名,及此女高洁,那位姑娘可是初登青楼雏儿。”心驰神往说,夜必定要再次造访。
岳飞摇头:“表弟你正是忠报国年纪,怎能如此沉溺女色,要让姑妈赶紧给你说媒娶妻了。”
“你这人太过刻板,京城里大官文人哪个是来往于青楼。” 觉得在这方面无法和此人沟通,干脆作罢,晚上自己软玉温香抱满怀了,让表哥人回家。
再有,给自己个知是 圆是方女人同室,厮守终身,若是个母大虫那该如何是,想起来就脊背发凉。
“呵呵,在诗文书画方面才学确实及表弟你,尤其是你画蝴蝶那真是神来之笔啊,何找机会入画院呢?”也能总打击人家,弄筱要想得功名应该难,只是现在官场上越发黑暗,若是没有人举荐疏通很难得到重用。
“就像表哥你说,吟诗作画能救国,征战沙场才是男儿夙愿。”垂头,这可能终究只是夙愿罢了。
人走上了汴京大桥,如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