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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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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守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这股势力牵扯很大,不能直接连根拔起,否则会使朝廷动乱。他必须剥茧抽丝,一步步得到能扳倒那人的证据。铁证如山,皇兄想保,也保不下来。

“在这里。”小柒端起一个木盒子打开呈给朱敬守。

“假的。”只消一眼,朱敬守甚至没有拿起来翻看,就确定这块所谓的“东厂令牌”是假冒的。

小柒面露惊讶,仔细回想铜牌上的花纹和文字,想找出些被遗漏的细节。

“你真是该回锦衣卫让牟斌好好练练了。”朱敬守对小柒的表现很不满意,“先不说这铜牌在水里泡了一夜就生出苔藓,御马监铜牌,亏他们想得出来。”

小柒恍然大悟,有些尴尬。这么显而易见的证据他却没有发现,王爷也没骂错。

御马监驾牌,是御马监太监独有的代表身份的令牌,每一牌上都刻有编号,左右正书“出京不用”,背刻“御马监随驾小厮悬带此牌,无牌者依律论罪,借者与借予者罪同”。

御马监太监掌管宫中马匹以及皇帝出行车架,每日必会核对腰牌,若是牌不对人或是丢失,都会收到极重的惩罚。

宫里没传消息出来,就说明没有人的令牌丢失。

“去查编号,看看这是哪个太监的令牌。”朱敬守合上盖子,准备返回崇明县。如果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在路上碰见沐青天。

“王爷安!京城来信!”史候简站在门外双手捧着黄封信帛,恭敬地跪在地上。

“免礼。”

朱敬守推开门,从史候简手上接过信帛展开阅读。这是皇兄的笔迹,末处也有大印,的确是出自皇兄之手。

信的一开头先是问他最近的情况,又说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一句才引出了皇上真正的意图。

“速归京城,有要事商讨。”

因为是兄弟间的书信,再加上从太/祖时流传下来的、写俗语的习惯,所以这封信帛的书写十分随意,用语也是不拘小节。

远在京城,张皇后命御膳房熬好一碗人参羊汤,端着去了小书房。

朱佑樘端坐在桌前,提笔犹豫。

“皇上又在苦恼些什么?”她轻步走过去放下汤碗,抚上朱佑樘的肩膀为他松筋。

“在给皇弟写信,总觉得问康健有些生分。”

张皇后好奇道:“怎的突然想起要给昶安写信了?”

朱佑樘放下笔,笑着说:“这小子,在外面野疯了也不知道给宫里来封信。”

“你就是想弟弟了,还说人家的不好。”张皇后嗔怪,“昶安在外替你奔波,你可别使坏。”

“让他回宫一趟,给太后她老人家看看,怎么能叫使坏?”朱佑樘挑眉,提笔开始写。

“回来也好,多休息一阵。”张皇后点头赞同。

朱敬守不知道皇宫里的哥嫂两个拿他寻开心,还真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赶回顺天府。没想到刚一回府,宫里就来了太监,带着轿子把他接去了太后那里。

“予知晓你不愿娶文臣家无趣的女子,就挑了些武将家的。予看,马尚书的嫡次女就不错,还有广东右布政使刘大夏家的,也是极好。”

朱敬守不想谈这些,又不能忤逆太后,只能想方设法往别的话题上拐。

“明年开春,又到了选秀的时候,皇兄还是不打算开后宫吗?”

朱敬守算是明白了,合着皇兄是叫他回来当挡箭牌的。

太后叹了口气,说:“皇上有自己的主见,予管不了。”

朱敬守趁机说:“那我去帮您劝劝皇兄。”

说完,他还不等太厚挽留就逃似的离开了慈宁宫。

“怎么,回来了?”朱佑樘靠在椅背上端着茶吹了口热气。

“皇兄,你说的要事?”朱敬守也跟着坐下。

“庆王选妃,怎么不是大事。”朱佑樘大笑一声,挥退了周围侍奉的太监和侍女。

“皇弟无福消受,还是留到明年选秀吧。”朱敬守也不客气,呛了兄长一口。

朱佑樘一顿,骂道:“果然是在外面野疯了,朕肯定是要把你说的话原模原样告诉皇后。”

兄弟两个嬉笑了几句之后,许久不见得生疏感也没了。朱敬守也很想念在皇宫里的兄嫂,虽然被太后逼婚的事弄得糟心,但总体来说还是喜大于愁。

“这次叫你回来,的确是有正事。”茶过两杯,朱佑樘坐直身体,严肃地说。

“皇兄请说,但凭调遣。”

“番邦贡了一批茶叶,从广东市舶司入,经崇明县。”朱佑樘手指点点桌面,抬眼看着自家弟弟。

朱敬守皱眉,问:“为何绕道崇明县?”

“此事朝中知之者甚少,我就想着,不过茶叶,与其劳心劳力送到宫里来,不如你收着,平常喝点好的。”

“从广东市舶司至顺天府,我可以亲自护送,或是派庆王府的人来。”朱敬守还以为皇兄在试探他,连忙说。

“百斤茶叶,我一人怕是得当菜吃。”

“不必。”朱佑樘抬手作掌,“崇明县堆的陈茶太多了,我怕你喝不惯,是该换些新的了。”

而后他又瞪了弟弟一眼,说:“喝不了不会卖啊,嫌自己银子太多?太多就往国库里送点儿,我不嫌。”

朱敬守一下就明白了朱佑樘的意思,沉下眉角笑道:“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那可不能反悔。”

朱佑樘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皇嫂听说你回来,特意做了些糕点。不准跑,吃了再走。”

他一看朱敬守那坐立不安的屁股就来气,在外面跑了几年,在宫里待不住了是吧?

“这么急,赶去看相好?”朱佑樘调侃道。

本以为自家弟弟会马上翻脸,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沉默。

“真有相好??”朱佑樘吃惊。那他岂不是做了件错事,还惊动了太后。

朱敬守心里很乱,脑子也是一团浆糊。他着急回去是为了找沐青天,可沐青天是他的相好吗?

“我不知道。”最后,朱敬守还是摇摇头。

这一摇头,可把朱佑樘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物,能让他弟弟这块冥顽不灵的石头开了花。

“喜欢就是喜欢,要是看上人家了就大大方方的,纠结这做甚。”

“可……我与他实在是不般配。”

“说说?”朱佑樘挑眉。

“他出身商户,年龄也小。”还和他一样是男子。

朱佑樘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他盯着朱敬守,问:“身份地位,就有那么重要?孝穆皇后为蛮族土官之女,你我身上就流着卑贱的血?”

生母之死是兄弟二人心中永远的痛,朱佑樘更恨别人说他的娘亲是蛮夷。就连现在的皇后张氏,也不是出自什么大家。

“皇弟不是这个意思,皇兄息怒。”朱敬守自知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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