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
余锦年忙向侧避开,却到底被严荣摸到了脖子,在颈侧留下了一抹红印,他道:“没想到严大人满口礼义廉耻,原来也这般轻薄,竟喜背地里送人胭脂玩,什么凛然仪度只是在外面与人做做样子的。”
严荣直愣愣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何故突然骂起人来,待将眼睛睁开,再看到少年颈上嫣然似沾落了几瓣桃花,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方才摸的不是地方,脸色唰得一红,急赤赤澄清道:“你说什么,我才不是你们……”
“我们如何!”余锦年气道。
严荣脸色涨红,他往常不会这样失态,只是他惯来不善饮酒,这两日喝得有些多了,脑子里晕陶陶转不过来,生怕余锦年误以为他也是“那种”人,“那种”喜与男人厮混在一起的人,只一个劲儿地想要撇白自己,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那样……我看见了。在早市、果子巷,你们偷偷的……”
果子巷?果子巷里什么事?
余锦年突然间想起了那天他偷偷去啄季鸿的时候,背后匆匆而过的一抬软轿,原来那轿是严荣的。
严荣说道:“我,我不说出去。你就陪我喝两杯,说说话,就一个时辰……”他似第一次做这样威胁人的事情,纵然脸上刻意保持着一种扭曲的气势,实际上整个人既局促又紧张,说到最后,就连头颅也不自然地垂落下去。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好似是在说自己的条件已经开得很低了,又朝余锦年重复两声:“一……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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