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这边,你过来吧。”说罢,不等吕侠这边回应,电话便挂断。
吕侠张着的嘴巴有点合不上了:他从没遇到对方还没表态,就约好的茶局和饭局,这多少有些强加与人的意思,郑瑾的这招先斩后奏,运用的还真是熟练。
本来他是很不想去的,可内心多少有点争强好斗的意识,在被郑瑾唤醒之后,吕侠有点按奈不住的向往:我我就要去看看,看你甩什么把戏。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瞬间变成星火燎燃,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换号自己的白色汗衫,黑色长裤,往校外走的时候,他压根就不会想到:马路对面的小胡同口,郑瑾那身黑色西装,黑色墨镜后,那双无比得意的眼睛,熠熠闪光。
高台阁,是个专门喝茶的茶馆一条街,这条街上,大大小小的茶楼和茶馆,不下一百家,而它背靠的,正是郑瑾租住的房子。
这个计划,是郑瑾自从落脚在这个城市,想到的第一个步骤,如果这一步能够成功,那么,他就可以提早很长时间回去。
如果不顺利,也不打紧,反正,事业大计刚刚开始,还有许多需要他去完成的东西。
诱拐是很顺利,吕侠自然也不会想到郑瑾会这么急不可耐的害他,所以,郑瑾有把握:不出一个月,吕侠就被他整的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果然,在吕侠一进门坐下,喝下郑瑾早就为他准备的迷魂茶之后,郑瑾发现自己几乎接近成功。
望着瘫倒在茶桌上的闾夏(吕侠),郑瑾却觉得:这种敌我悬殊太大的斗争,这种毫无悬念的结果,好像没什么意思。
他好像更倾向于后者,所以,他故意不锁那扇门,所以,他故意让他回去,所以,他想多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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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风这段时间真疯了,谈了个女友,吕侠听老爸说的,没成想,不到一个月,今晚,那位女孩就要陪着吕风,一起回家来吃饭。
吕治国很高兴,老大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痛,没想到老二争气,才上工作不到三个月,居然就交到了女朋友,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可以好好庆祝一番?
杀鸡宰鸭不多说,就连家里的卫生,老人都从天花板到下水道,全部都清理了一遍。
傍晚,吕侠从学校回来后,一直窝在家里,突然,一通电话让他懒洋洋的心,再次活泛了起来:“吕侠我跟你说,这条消息我可是又花了一大笔钱买的,以后,你都得还给我。”
“有话说,有屁放,你我我眼面前儿的这事儿放我捋顺了,我喊你大爷,叫你祖宗都可以,你要知道;这龟孙子可不是一般的鸡贼。我都快被他整死了。”
“听说他有一个小情儿,是个很大老板的甩卖货,他接手了,听说长的很漂亮。”
“你...你妈,这算哪门子重要消息嘛?他有一百个情儿,也不关我这的事儿啊?这个情报,不作数啊。我不认帐,打听,继续打听,就是刨地儿三丈,老子也要搞清楚这姓郑的来龙去脉。”
在正要挂断的时候,那边嚷嚷的一句,让他顿时头脑发胀:“如果是个内应呢,如果是个敌特呢?你小子,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要留心,都有嫌疑,都有可能是帮凶,这是老子干警察这么多年来给你的建议!爱听不听!”
刚挂电话,还没消化完好友的这句歪理,吕治国就在窗口朝着他喊:“吃饭了,吕侠,你弟媳妇要来了。”
“这还没影儿的事,您老瞎叫什么?”吕侠很是反感老爸的这个称呼,当即脸色就有些不耐烦,情绪依然沉浸在好友的那番荒诞理由里,没法出来。
吕治国也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在那:“等过了年,不就差不多了吗?你,我算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就看吕风的了。先说好啊,我攒的那点家底儿,谁先结婚就给谁啊,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
“你老都留给他们吧,我没意见,我就这样了,反正这辈子,我也没结婚的打算。”说完这句,吕侠走到院子里,望着天,假装看风景,其实他是怕他的猫尿不生气,要往下掉。
吕治国在心底叹了口气,惆怅的情绪,戏剧般的被小儿子欢天喜地般的呼喊给冲淡:“老爸,大哥,我女朋友来了。”
一身简单的灰色长裙,披散的长发,小巧的脸,圆圆的眼睛亮晶晶的,挺直的鼻梁,薄薄小小的唇,微笑地抿着。
温柔秀气,这样的女孩,简直就是淑女的代名词。
“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大哥。”
“伯父好,大哥好,我叫田恬,请多关照!”
扯扯大儿子的衣袖,试图要将失魂落魄的儿子拉回来,吕志国也算煞费苦心:“田恬?名字多好听啊,和她本人还真配,是不是啊,吕侠?”
“大哥看呆了,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吗?”吕风的不谙世事,让吕治国对于大儿子的表现,很是不满,当即,拉着吕风道:“别理他,走,我们进屋喝茶去,鸡汤马上就好了。”
吕侠突然在她背后提问:“你认识郑瑾吗?知道远大地产公司吗?”
田恬显然有点发蒙,她疑惑的看看吕侠,又看看吕风,闪身躲到吕风的后面,探着头,怯怯的问:“大哥,他...”
吕风很少见到如此莽撞的大哥,见到女友如此这般,他那护花使者的形象立马变得伟岸起来,惊起站定,伸出手臂,想要拦住吕侠,可被吕侠闪电般的扯下,歪着脑袋撑着脖子继续追问:“我就问你,认识郑瑾吗?或者知道远大公司吗?”
见此,吕风也恼了:“她不认识郑瑾,更不是远大公司的!大哥,你脑袋短路了?”
“郑瑾你真的不认识?我好像看见你们在一起啊?难道你不是他的小情人之类的?”
“我看你不是眼睛瞎了,你是心瞎了!郑哥的情人怎么会是田恬呢,我在远大公司门口执勤,一次也没见过田恬去公司!”很不爽的吕风,第一次觉得大哥有点不可理喻,逮住谁都问郑瑾,这不是魔怔了是什么?
吕治国将全部菜布上桌上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了。
吕侠躲在一边,他也懒得客套,端起饭碗,拿起筷子,毫无灵魂地胡乱扒拉着,也不抬头看田恬,更不看吕家那爷俩,他陷在自己的焦躁和烦闷中,无力自拔。
“这排骨好吃,我做的,上次做的时候,还是郑瑾来家里的时候。这段时间,怎么就不见他来了呢?我还淘了瓶好酒,等着他来喝。也不知,他在哪里,忙着什么?”
吕志国说到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侠在听到老爸再次提到郑瑾时,特意抬起头,可,结果却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田恬只是笑咪咪地翘着兰花指,撅着嘴,假装有滋有味的啃排骨,压根就没对他们父子俩提到的这个人,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反应,他都会欣喜如狂,可,没有。
晚上,吕风送田恬回去的时候,毫不死心的的吕侠又冷不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