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诊金掏得甚是心痛,倘若请了刘大夫定能省了此笔费用。
魏大夫的药很管用,当天晚上,已退烧。
那厢,因着镇上去府城的马车是缝双,于是只能推迟至后日。
隔日晌午后,夏志健的病情好转几许,夏三爷两口子又上了大房。
“好好的,咋就发烧了?”老爷子道。
夏三爷频频向张氏使眼色,张氏眼圈忽的泛红,哽咽道:“大冷的天,三郎天未亮就起了,每日往返,况那日淋了雨,晚上还要做功课,如此种种,就病倒了,连李郎中都束手无策,差一点点……”
张氏说的甚是悲切,任谁听了也会动容,可惜堂屋内只有老爷子和姜氏。
张氏此举,姜氏一看就知晓有做戏的成分,只是到底苦了孩子。
“大郎在屋里吧?”老爷子看向姜氏。
“不晓得。”姜氏不冷不热道。
“去看看吧,若是在,叫他上堂屋。”老爷子道。
姜氏深看了他一眼,只见其眼神躲闪,还是起身往东厢房去了。
夏志安见姜氏亲自来了,怎样也得走上一趟。
“阿花,你也来吧。”姜氏道。
夏花上前挽着姜氏一道去了。
“老大,你看志健也病了,要不,就让他和虎子住一间?”夏三爷道。
“只是住吗?”夏志安道。
“这….,反正黑娃几个也会用饭,一把米的事儿。”夏三爷道。
夏志安不语。
“大郎,既是都住了,余下也…..”老爷子含糊着过去。
“爹,要不这样,阿花去问问健叔叔,若是他自个儿同意,您就只有和三婶说说。”夏花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府城绣楼
夏三爷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同意了。
“去吧,阿花,这会儿子他还病着呢。”张氏道。
……
夏花诧异,她原本以为夏志健是不愿的,可不知为何,竟是同意了,虽然有所挣扎,这人真奇怪,不过话已出口,只能这样。
众人一听,意料之中,夏三爷两口子瞬间有了喜色。
“既是这样,咱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建娃子日后在镇上读书之时就在铺子住下,不过其他咱家是管不了。”夏志安说完出了堂屋。
夏花跟上。
夏三爷并未将夏志安言外之意放在内里,那是日后的事儿,如今夏志健食宿安顿了方是大事。
两人走后,姜氏冷哼,道:“但愿你能护住你的好弟弟一世。”
老爷子顿惊,眼神暗淡。
东厢房:
“爹,是女儿太过自信,这事儿都怪咱。”夏花道。
“不能怪你,你才多大,就能看透人心,况,即使今儿你不提这出,估计依着你的爷的性子也是非要爹应承不可。”夏志安道。
两人相视一看,深感无奈。
隔日一早,父女俩饭后,起身前往府城,因着曹怀诚兄弟都在盘福店,两人今日便歇在此处。
“阿花,咋这会儿子才来,还以为至多十五一过就到呢。”曹怀诚道。
“有事耽搁了呗,诚哥哥,妹妹问你个事儿?”夏花话锋一转。
曹怀诚见她神神秘秘的,笑道,“有啥好事?”
“呵呵,还真是好事。”夏花眨眨眼。
“说吧,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曹怀诚打趣道。
夏花轻咳两声,道:“诚哥哥,是不是有人送你香囊?”
“啊?嗯。”曹怀诚先是惊讶,想了想道。
“那你为何不佩戴,是不中意送香囊的人吗?”夏花道。
“是欣姑娘让你问的?”曹怀诚道。
“以前不是都叫欣儿么,这会儿子怎么唤起欣姑娘了。”夏花道。
“淘气。”曹怀诚略一思索,夏花本是他妹妹,待他甚好,况两人颇为亲近,于是接着道:“妹妹是聪明人,自古以来此事都是父母之命,哥哥是啥境况,你是知晓的。”
“你顾虑的是欣儿父母?”夏花道。
“算是吧。”曹怀诚道。
“这么说,你是中意欣儿的?”夏花语气略微激动。
“欣姑娘美貌大方,行事爽利,要紧的是她不嫌弃咱的出生。”曹怀诚道。
虽说曹怀诚并未正面回答夏花,但他竟将陈氏一事告知了夏欣,这里面多少有几分好感。
夏花拿眼瞧着曹怀诚,盯得他颇不自在,脸色隐隐泛红。
“诚哥哥,世间之大,好女儿多的是,可夏欣只有一个,妹妹就说这么多,我先回屋歇息了。”夏花道。
曹怀诚念着夏花的话儿,记起去年那个聆听他说话的姑娘,神情专注,不见半分嫌弃之色,只余心疼,思及此,心内热乎乎的。良久,他似想通了般,顿感轻松,歇下不提。
这几日,夏花两处铺子,轮流转,一切按部就班,并无特别之处。
文五整天东逛西晃,今日又到了盘福店。他几乎不会赶着饭点,走上二楼,则一临街位置坐下,多是点一碗羊肉泡馍,一直到下一个饭点方才离去。
夏花正好有事想问,见文五来了,刚刚好。
“文大哥,打听件事儿?”夏花于他对面坐下。
“嘿嘿,我的好妹妹,这下你可问对人了,若是府城里的,还真没有难倒我的。”文五道。
“府城共有多少处绣房?最出名的是哪几处?......。”夏花一股脑抛出一长串问题。
“府城大大小小的绣房不少,我还真没数过,最出名的有两处,锦绣阁和伊荷楼,一家是朱家产业,另一家是何家开的......”文五仔细道。
夏花消化着文五的一席话,只听文五道:“黑眼睛,你何时有空?要不我带去各处瞧瞧。”
夏花本欲抽空去看,有文五带路自然更好。
“好呀,不如现在?”夏花道。
“行。”文五喝了口汤道。
待文五用完饭,两人起身前往。
文五雇了一辆骡车,内里甚是精致,他掀开帘子,一路上拣着趣事说给夏花听。
夏花对府城知之甚少,故而听的尤为认真。
文五见此,愈发起劲儿。
到了后,夏花取出银子,被文五按住,“文大哥,你本是陪着我来的,理应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