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切断与系统与总部的所有联系,告诉他们,员工A00001傅知雪,因个人私情,殉职。”
系统:“卧槽你大爷——”立时被甩进时空乱乱流中,与他昔日伙伴越来越远。
在被卷入滚筒洗衣机一样的眩晕感中,它好像看到傅知雪温柔的眼睛,堪称初雪轻落一样落在它身上。
“有缘再会,系统。”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分结束,下面进入第二部分,攻受感情线有重大进展啦~江寰对小雪花动心~
另外,考试结束,我终于有机会日更了……今天双更!早一更晚一更!
☆、少年的香樟树(上)
S城。
S城坐落在华国东海岸,著名的海滨旅游城市,高晋言在十八岁那年曾协同一众世家玩伴游玩,不慎落水,被人救助。
海水冷彻,得到救助当晚便高烧不退,等到意识清醒时,早已是大梦一场,连心上人的音容笑貌也都隐没在无边夜色之下了。
但无事时,他还是愿意来到这里,看汹涌海洋张开血盆大口,推他到死神的羽翼下,又给他生的希望。
高晋言站在海岸上嶙峋的礁石上,看远处水天一色,海鸥飞翔。冲锋衣给予他可靠的温暖,但立在冷风太久,还是双手冰凉。
他脱下冲锋衣,蹬掉登山靴,露出单薄的T恤,在随行的惊呼中,以一种堪称优美的姿态跳入海水中。
“高先生!”
呼喊声被风割碎,他感到一阵柔和却无处不在的阻力推着他,他落入水中,沙粒般的海水欢呼着吞噬他。
屏住呼吸,他冲向海面。
不,不对,天要比这黑,海水会更凉,还有自己,多年来的锻炼让他四肢更加有力,周围还有救援的人……他根本没法复刻当时的情景!
高晋言感到一阵绝望,他渴求着那位少年温暖的手臂和双肩,为此他上下求索。
救援人员来到,拉着他上了船。
裹着锡纸毯,助理手机递到他耳边。
在咸涩的海风下,高晋言艰难听清了对面的话:“傅家……破产……救助……”是他母亲的电话,向来慈悲心肠。
“不,”高晋言温声道,“傅家业务早已与我们冲突,双方交火是迟早的事,为什么要对敌人仁慈呢?”
他顿了顿,说:“让他们破产吧。”
电话嘟地被挂断。
高晋言被一堆人护着走进大海旁搭建的木屋中,地暖让区区二十平的空间温暖如春,窗边的矢车菊盛然开放。
他遣散所有人,打开电视,重新一帧一帧地揣摩傅知雪给他的监控。
屏幕上是六年前的大海,海滩上的积水倒映着圆月,像一轮眼睛。
没人经过。
傅知雪。
或许在傅家破产之后,能给他一个容身之处,毕竟圈内不少人,都险恶地觊觎傅家这一朵小玫瑰。
他漫不经心地想着,眼睛撇过,动作停下来,暂停,回放。
为什么,圆月的倒影上一秒还在水洼边缘,下一秒,却闪现在正中央?!
他意识到什么,在监控开始前,他检查过,并无剪切或修改的痕迹,但明显他错了。
暂停,回放。
傅知雪!
傅知雪傅知雪傅知雪!
他绝对有事瞒着他。
高晋言感到心跳如擂鼓,在耳膜中轰然作响,抓起手机,拨通傅知雪的电话。
但很快,仅存的理智拉住他,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高总?”
高晋言几乎是用吼的:“马上安排会江城的飞机,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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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之上,棕褐色松鼠轻巧穿过,踩过咔嚓咔嚓的枯枝。苍绿树枝下,是一座温馨的病房。
“双王,”傅知雪摔下最后一对牌,“打钱打钱,赶紧的。”
傅爷爷大怒:“无耻,你出老千!”
傅知雪:“您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没证据不要乱说,当心为老不尊。”
傅爷爷气得全身发抖,不甘心地转账,傅洛洛也转了账,哀叹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叩叩。
傅家公司总助探头:“傅总,您现在方便吗?”
傅知雪颔首,到病房外一处隐秘的角落。
傅爷爷大病醒来后,立刻卸任董事长等一干职务,认命傅知雪为新任总裁。包括总助在内的一众下属暗中不服,但很快被新总裁雷厉风行的手段所震慑。
尽管傅家早就是一张四处漏风的破船。
总助:“这是公司目前欠下的债务,员工工资已按您的吩咐从家族信托中抽取,现已遣散。这是公司这月的财务报表。”
傅知雪翻看一沓沓文件,头疼扶额:“每次数这些欠债,总觉得自己多数了若干个零。”
总助勤勤恳恳:“后面有汉字标注,您不必忧虑。”
傅知雪:……我真是谢谢你。
傅知雪就文件询问相关问题,总助一边赞赏新老板的眼神犀利,一边谨慎回答,半小时的问询结束,两人都不露声色地松口气。
总助临走前道:“对了,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知雪:“……你这话让我想起一个伪善的人,麻烦直说。”
总助吞吞吐吐:“是我们的财务总监黄天明,我们怀疑在职期间挪用资金上千万,到现在仍未归还。想问您怎么处理?”
傅知雪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
总助面露窘色:“证据不足。”
傅知雪手指敲打着膝盖,思考:“这个人,就我了解,是个很狡猾的人,能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的,必然是更大的利益。”
总助继续道:“而且,我们怀疑他窃取公司机密,导致本可以缓解资金链断裂的项目黄了。”
傅知雪深吸一口气,但很是很生气:“所以这种蛀虫,是怎么留到现在的?!”
总助战战兢兢:“他是公司的元老,傅董顾念旧情,平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这次公司出事,这些纵容便暴露出很多问题。”
傅知雪明白,爷爷向来是个顾念旧情且粗心的人,这点或许放在朋友身上是一个极好的加分项,但对于商人而言,太致命了。
傅知雪喃喃道:“……所以公司到现在才破产,还要感谢他们手下留情吗?”
总助擦汗:“……您说的哪里话。”
傅知雪道:“去查,去联系律师,同时盯住那只黄鼠狼,别让他跑了。”
总助得令,一溜烟跑了。
傅知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初冬的阳光总是贫瘠,顺着光秃的枝丫投射下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