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手区。”
墨绿色的铁丝网上生满了老锈,四处都是破洞,可见这个猎场已经废弃了有一段时间。
“新手区的猎物基本是野鸡和兔子,高手区的话会有山猪出没。”阎宗琅道,“不过都是猎场培育出来的,不会很危险。”
“这样。”舒青末明白过来,原来在正规的猎场里打猎并不会打到野生动物。
这时,一阵响动引起了舒青末的注意。
他顺着窸窸窣窣的声音看去,只见一只小白兔从新手区那边钻了过来,正躲在草丛中吃草吃得津津有味。
他不想惊扰到小白兔,于是悄悄拉了拉阎宗琅的衣角,用下巴指着那边小声说道:“阎先生你看,那边有只小兔子。”
阎宗琅当然看到了那只小白兔,他收回视线,看着舒青末道:“跟你很像。”
舒青末不解地问:“什么?”
“我说那只兔子,”阎宗琅道,“你就是只小白兔。”
舒青末回想起阎宗琅曾说过他像张白纸,他忍不住辩解道:“我也没有那么白……”
阎宗琅笑了笑,道:“我是说你的处境。”
舒青末微微一怔,立马听懂了阎宗琅的隐喻。
他和那只小白兔一样,本该属于新手区,却莫名其妙跑来了高手区。高手区看似和新手区没什么区别,但是却四处都充满了危机。
只不过和那只小白兔不同的是,舒青末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没法做到像那只小白兔那样心安理得。
“高手区的猎人比新手区的猎人危险得多。”阎宗琅道,“小白兔来到高手区,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说到这里,阎宗琅倏地举起了猎枪。
舒青末心里一惊,虽然他不似那些不吃兔兔的人一样矫情,但他从未想过阎宗琅竟会是这般心狠手辣。
随着一声枪响,舒青末感到自己的心脏也沉了下去。
然而预想当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只见那抹白色的影子嗖地窜出了十几米远,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只俯冲而来的灰褐色大鸟惊恐地扑腾着翅膀重新飞回了天空。
舒青末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老鹰。
所以阎宗琅其实是帮小白兔赶走了从天而降的凶猛捕手?
另一边的阎宗琅还在说着他的人生哲学:“猎物再强大始终是猎物,不要做猎物,试着去做猎人。”
说着到这里,阎宗琅回头看了舒青末一眼,发现他脸色铁青,一副丢了魂的模样。他挑了挑眉,看着舒青末问:“你以为我要打兔子?”
舒青末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如果阎宗琅真的开枪打死了那只小白兔,舒青末还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
阎宗琅好笑地抬起胳膊揉了揉舒青末的脑袋,意有所指地说道:“兔兔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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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手相(一更)
在石狮山上转悠了大半个下午,山清水秀的景色和清新沁人的空气让舒青末彻底洗去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疲惫。
尽管一路上没能碰上野猪,但阎宗琅还是打到了两只山鸡,因此晚餐的形式也随之变成了烧烤。
每到周末,度假村便会人满为患。大多都是附近市区的人,来石狮山玩个两天一夜。
周六夜里工作人员会在度假村的门口组织篝火表演,许多客人都会来凑个热闹。
不过舒青末和阎宗琅并没有参加,他们住宿的小木屋位于度假村最里面,也是整片区域海拔最高、视野最开阔的地方。
他们只用坐在小木屋门口,便能一边享受安静的环境,一边俯瞰下方热闹的场景。
在小木屋旁用过晚餐之后,服务人员撤走了餐桌和烧烤架等一系列物品,陈秘书也带着司机和保镖回到了各自的小木屋里休息,小小的篝火旁边很快就只剩下阎宗琅和舒青末两人。
下方的大型篝火旁有歌手在表演,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原本舒青末和阎宗琅都在静静地听歌手唱歌,结果舒青末一个喷嚏打破了这安谧的氛围。
山里早晚温差大,刚才吃着烧烤时舒青末还没注意,现在吃饱喝足后,他便隐隐觉得有些发冷。
“冷吗?”阎宗琅从下方收起视线,看向舒青末问。
“还好。”舒青末用食指擦了擦鼻尖,肩膀缩得更紧,任谁看也不像是还好的样子。
“要不进去?”阎宗琅提议道。
“没关系,再看会儿吧。”舒青末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八点多,就算回到小木屋中他也无事可做。
“那等我一下。”
阎宗琅说完之后起身回了一趟他的小木屋,等再出来时,他的手上赫然多了一件西装外套。
他把西装外套抖开,搭在了舒青末身上,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舒青末难为情地收了收下巴,小声道:“谢谢。”
盖上外套之后,舒青末的身上暖和了不少,但他的右手仍旧有些不适。
这些年来,舒青末的右手堪比晴雨表,如果头天手掌隐隐作痛,那第二天必定降温。特别是到了冬天,舒青末几乎暖手袋不离手。
为了缓解不适,他在西装外套下用左手按摩右手,西装外套也随之一下一下地拱起,同时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阎宗琅很快注意到了舒青末怪异的举动,他看着西装问:“手不舒服?”
那个位置只能是手在运动,舒青末没法含糊过去,只好道:“嗯……天气冷了会有点疼。”
阎宗琅朝舒青末摊开手掌,道:“手给我。”
舒青末不太喜欢把右手完整地暴露在别人面前,他没有动,婉拒道:“不用。”
阎宗琅皱了皱眉,不容拒绝地沉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舒青末磨磨蹭蹭地伸出右手,放在了阎宗琅的掌心之中。
阎宗琅的手掌很大,手指比舒青末的手指长出了一个指节,骨节分明却并不干瘦。他包裹住舒青末的右手轻轻按了按,问道:“这样疼吗?”
舒青末摇了摇头,他只感到手背上传来的温暖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