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我教你,挑女人,你得先看她的腰和腿,脸那个东西,蜡烛一灭,谁能看见什么。”
一群人怪笑起来,卫阿嫱却只是沉默地执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有人眼尖看见,站起来,“来来,走一个。”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那人喝到兴头,想故意显摆自己,“卫千户,你先挑,挑完我来给你掌眼,你看左边穿红衣服那个……”
他的话被卫阿嫱打断了,只听她道:“你说的姑娘肤若凝脂,眼眸灵动;中间领舞者,舞姿出众,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右边姑娘纤腰盈盈一握,几位姑娘各有千秋,她们跳的每一下都能和乐曲相对应,能跳出此舞,没有十年功底练不出来,我倒是觉得,每位都甚好。”
听了她的话,锦衣卫讪讪闭嘴,其他的人听她说完,再朝下望去眼眸一亮,顿时有人蠢蠢欲动要找嬷嬷要人,叫了两声见无人进来,便走过去开门要寻人。
门一被他打开,他顿时露出惊愕神色,“崔、崔同知?你也来了?”
卫阿嫱寻声望去,正巧同崔言钰的视线撞上,她心里可惜今晚问不了霍旭皓了,便若无其事地扭回了头。
崔言钰见状眸光更加深沉,让他面前的锦衣卫腿都有些打颤,陆行止摇着折扇在两人身上看后,笑着让他进去。
拼凑成的案几两头正巧有两个空位,大家招呼他们坐下,可崔言钰却直接走到了霍旭皓身边,霍旭皓心领神会,赶紧让出位置,等崔言钰坐在卫阿嫱身边后,那些锦衣卫有意无意地转过头不去看他们两个。
崔言钰伸手为自己倒了杯酒,在他们又开始谈天说地时开口:“刚在门口听到卫千户一番言论,想不到卫千户平日里对女色也颇有研究,不知卫千户对现在上台这位怎么看?”
这一口一个卫千户的,卫阿嫱睨了他一眼,向下瞥了一眼道:“中上之姿。”
“哦?”他饮下杯中之酒,玩味地把玩着酒杯,要笑不笑道,“那不知卫千户认为何种女子能得到更高的评价?”
卫阿嫱不假思索:“能吟诗作画、看书识字、不自怨自艾者,我认为上佳。”
崔言钰定定看了她半晌,低低笑了两句,正巧嬷嬷来敲门,吸引住了大家的视线,没让人注意他又连喝两杯酒。
嬷嬷是来告诉他们,教坊司刚□□好的,据说有倾国倾城之色,在家里没有衰败前,也是顺天府炙手可热的婚娶姑娘,今晚就要出来接客了。
要想抱得美人归,需得作诗一首,交由姑娘评判。
第一晚对男人来讲总是充满着诱惑力,整个包间的锦衣卫,除了崔言钰、卫阿嫱还有陆行止,都兴奋起来了。
嬷嬷重点在崔言钰和陆行止身上看了两眼,暗示之意十分明显,可崔言钰完全像是感受不到,对卫阿嫱道:“你要的会吟诗作画的姑娘来了,卫千户不若也显示一下实力,让我们羡慕一下。”
众人起哄,“崔同知都发话了,卫千户快来作诗一首!”
“卫千户没灵感是不是,我有,先让我来。”
立即有长相甜美的婢女端着笔墨纸砚上前,大家排着队将自己做的蹩脚诗写了上去。
崔言钰亲自将纸放在卫阿嫱面前,“写啊,卫千户。”
卫阿嫱和其冷冷对视,半天都不动笔,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万一对方真选中了她,让她如何与其共度良宵,他这是最近怎么了。
她执起笔,就在快要落下时,他倏地出手将她手里毛笔扔了出去,而后他不给卫阿嫱反抗的机会,直接拉起她的手腕就将她拽了起来,同旁边的嬷嬷道:“给我一间空房。”
“卫千户,我们谈谈。”
第90章 扬州阿嫱 掉马,晋江独家发……
“砰!”厚重的房门被崔言钰一脚踹开, 他从腰间掏出银子扔给嬷嬷,扔下一句, “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就半挟持带着卫阿嫱进了房。
直到房门在嬷嬷眼前被重重合上,她才对追上来的众锦衣卫露出一副原来你们是这种锦衣卫的表情,尴尬地带着他们做的诗走了。
锦衣卫们刚才在崔言钰突然暴起抓住卫阿嫱的时候,就愣住了,而后才反应过来纷纷跟上。
这下被嬷嬷看的有些臊得慌,有人道:“我怎么觉得崔同知好似和卫千户闹别扭了?”
一位已经成家的锦衣卫道:“你懂什么, 这叫夫妻情……情,那个闹着玩的。”
说话的锦衣卫在陆行止冷若冰霜的目光下闭了嘴,霍旭皓有些担忧道:“我们要不要进去?”
所有人像看傻子一般看他,陆行止过了半晌才将扇子打开, 恢复成往日嘴角带笑的模样, “不必, 言钰定有分寸。”
“那,那我们走?”
一位锦衣卫回霍旭皓道:“不走你在崔同知门口想干什么?没听见崔同知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他, 走了走了。”
昏暗的屋内, 崔言钰捂着卫阿嫱的嘴直到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走远, 才在她的挣扎下松开, 可另一只后依旧将她的胳膊反转着。
他先是在屋中看了一圈, 没有洗漱用的铜盆,而后将目光落在了水壶上, 带着她向桌子靠近。
她还记得崔言钰满山寻她的事,知道最近他有些反常,因此没有剧烈反抗,就怕刚走的人再返回来,“崔言钰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放开我!”
不理会她的话, 崔言钰手一用力,直接将人半抱着放到了桌上,面具之下卫阿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这屋里就是给客人行事用的,以红色为主色调,装饰的十分喜庆,空气中燃着的助兴香料不断散发香味,耳边是屋外唱曲的姑娘靡靡之音,她强自忍耐着。
但现在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她有些慌乱。
此时她几乎是贴在崔言钰胸膛之下,但凡她要拉开些剧烈,就会遭到他的钳制,反而让两人凑得更近,她微微仰头就能碰到他的喉结。
身后他伸着一只手正在够水壶,因水壶离得有些远,他有些够不到,便将身子往下了些,卫阿嫱也随着他的动作而逐渐贴金桌面,若非她习武,腰上有力,现下就该直接贴到桌上了。
而他刚刚饮了酒,呼出的气都带着酒的甘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
够了半天够不到,崔言钰已经逐渐没有耐性了,他将手按在桌布上,打算将水壶拉过来的功夫,卫阿嫱动了,她腿一弯朝他下三路踢去,被他灵敏躲过,而她肩膀向上撞去,在他扬头之际,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撑在桌上。
另一只手却对准了他的咽喉,她的手腕上绑着一只小巧的袖箭,即使屋内没有火烛的光亮,也能看见那冷白的寒光。
“崔言钰,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