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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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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侧的婢女垂首,一言不发。

江未眠也不气馁,拉着婢女的手晃荡,声音软得让人不忍心拒绝:“是谁呀是谁呀,姐姐,我好想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身侧的婢女缴械投降,努力维持着自己冰冷的面庞,道:“奴婢也不知。”

“只知道,似乎是钦天监的人。”

“钦天监?”江未眠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婢女没有再说话。

江未眠叹口气,扑到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娇娇给她带回来的长安最新奇的小玩意儿。

才玩了一阵,她便将那东西扔开,一把抱住了身侧的兔子布偶。

她听娇娇说,这个兔子布偶是一个故人送给她的,她以前最喜欢这个布偶,到哪里都要抱着。

她确实很喜欢这个布偶,她紧紧抱住布偶,唉声叹气起来。

郁宿舟吩咐过,小姐若是问外头的事情,一律不许告知。

婢女见她无聊,不由也心软了几分,和她找话说:“殿下是真的很喜欢小姐,每次回来都会给小姐带许多新奇的吃食玩具。”

江未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我也很喜欢娇娇呀。”她抱着兔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婢女见她孩子似的,心生怜爱,忍住摸摸她脑袋的冲动,道:“这很好——毕竟,小姐也是成婚的年纪了。”

“成婚?”江未眠乱蓬蓬的脑袋自锦被里抬起来。

那婢女笑了笑,在脑海里畅想了一下,小姐和殿下的孩子的模样,便道:“殿下已经在安排了。”

“殿下已经差人在北境淳于家原宗求来了淳于将军的灵位。”婢女道,“据说殿下过几日会亲自去取来。”

“北境?”江未眠听见这个新鲜词汇,两眼亮晶晶,“唔……为什么,要去取灵位?”

“傻小姐,自然是殿下想要给您一个完整的……唉,总之,殿下对您真的很好。”婢女垂眸望江未眠抬起的小脸,真心道。

江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明显没有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去。江未眠哼着首歌,将兔子布偶举起来,抛来抛去。

因她的动作,她微微敞开的裙摆底下露出了足踝。

婢女眼神一滞。

然而那长长的裙摆已经掩盖住了那痕迹。

那是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东西磨破的痕迹?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她正要开口,身后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眠。”

她顺从退下。

郁宿舟伴着风雪飘摇,手中一枝红梅,走进了室内。

江未眠见他来,便笑盈盈将手里的兔子扔到了一边。

她伸手抱他:“娇娇,我们今天出去玩吗?”

这几日,他们几乎天天都能出去玩。

出乎意料的是,方才含笑的青年闻言,面容上掠过一丝阴翳,但那只是不易察觉的一瞬。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拂过她的发丝,随后道:“今天不行。”

见她失望的神色,他捧起她的面庞,细细吻她的唇。

“听话。”他道。

“娇娇为什么总是让我听话。”她有些困惑,“可我就是想出去玩啊。”

“我第一次看见下雪。”她面庞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娇娇,我真的很想去看。”

他的笑意不变,温柔道:“明天,好吗?”

江未眠有些不满,翻了个身没有理他。

他叹口气,低低咳嗽一声,他眉峰一动,满面潮红,他挪开手掌时,见掌心血线,默不作声抹去。

“阿眠。”他低声唤她。

她没有搭理他。

“娇娇,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呢?”她声音有些抖,似乎是极其小心地问出了这个很想问的问题。

江未眠提防着他发疯。

郁宿舟感受到胸腔里的疼痛,喉头的血腥气越发重。

他没有回答,推开房门离去。

出了房门,他走到院中,低声咳嗽不止。

借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身体还没有恢复。

身体没有恢复,不能带她出门。

方才是慕寒来找的他。

他闭上眼睛,耳畔便是方才慕寒意味深长的话语:“阿舟,钦天监守的便是天道。逆天而为,天象有异。”

郁宿舟没有感情地笑:“慕大人想说什么,尽可直说。”

慕寒见他神色淡然,答道:“如今只是因为家主尽心寻找月秋崖,才没有对你下手。”

“借命之事,钦天监已然知晓。”

“你好自为之。”

他冷笑一声,手指收紧。

他收敛了一身戾气,微微一笑。

不过,慕寒也给自己递了便利。

他只要跟紧慕寒,就一定找得到月秋崖。

慕寒这人,看似凉薄,实则心软重情义,否则不会今日来告诫他。

青年英挺轮廓下,一双琉璃般的眼瞳微微眯起。

他不重情义。

月秋崖,他思前想后,若是插手她与钦天监之间的事情,对于已经被钦天监盯上的自己,没有什么好结果。

他只在意,自己和阿眠。

他现在对皇后的好感甚至比月秋崖更多写。毕竟皇后帮他找回了阿眠,月秋崖却明目张胆地准备将阿眠抢走。

不过他深知,自己的好感可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除了阿眠,其他人都杀得。

染着血的白雪于他脚下,被踏出一片晕开的红痕。

他更加焦躁。

阿眠如今时时刻刻都想要出去——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再一次想道,倘若她只需要自己就好了。

倘若她只有自己就好了。

而这样盘根错节的阴暗想法,他早已经付诸了准备。

她是不会听话的,他深知。

他若是平白无故关她,她会恼恨上自己。

所以这就是他留下娜宁一条命的理由。

他要给娜宁一次机会带她走,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发怒。

才能……将她“好好保护”起来而让她不至于恼恨上自己。

外头如今太不安全,有月秋崖,有钦天监,她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会放心。

他雪白的面容上,一双墨色眼瞳越发灼亮。

他吩咐仆从:“放人进来吧。”

娜宁已经在王府外徘徊多日了,现在是时候了。

月秋崖望着长安的黑夜,口中的血腥气已然浓郁到了可怖的程度。

她喘息着,在黑夜中奔逃。

自前夜从菩提那里回到长安,她便被追捕。

那些人,都来自钦天监。

她如今只能向一个方向逃。

如今的长安,唯有阿舟那里,才能给自己容身之地。

她清冷眉目间尽是焦灼。

“小丫头,”是秋的声音,“我多说一句,你最好往长安城外逃,不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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