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猫儿嬉闹。
而明辰,则是继续坐在屋内入定静修,就像是刻意躲着她一样,拂煦来看望,都是在屋里,那种“躲”,并不是狭义上的,而是广义上的,他给人的感觉确实没有避开她,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疏离,却让霁雪明白,他把她当成那些追求他的女子之一了。
这样正常的明辰让她觉得很安心,摘下朱玉果的朱玉树光秃秃的,没再长,伴生兽很颓然,每日都挂在朱玉树上眼巴巴地看着一个方向,似乎在等谁。
渊虹说:“小蛇小蛇,明辰已经把你忘了。”
霁雪本该乐得清闲,不用心惊胆战,却在听到渊虹这句话之后莫名地有几分失落,每日按时去看朱玉,望着那光秃秃的杆子,意踌躇。
看到霁雪和明辰离得越来越远,猫儿们简直恨铁不成钢,想起那日他们为了她做的事,就觉得白费了功夫,楠楠每日哭诉自己做衣裳眼睛都花了,玉儿则说自己在厨房忙碌满脸油光,阿越喝的烂醉被自己的夫人痛骂没用,老婆婆说从未见过这般不开窍的姑娘。
于是他们原本打算亡羊补牢教霁雪学习厨艺和女红的事不了了之,不开窍的姑娘一定要给她吃点苦头。
霁雪和他们生活了这么久,对于他们的心思自然能猜得出一二,无非是那一场庆会办的太盛大,他们为了办的隆重奢华,日赶夜赶,差点累的猝死,元气大伤,怎么还有精力想别的,纯粹是这段时间想好好睡觉,不想教她女红和厨艺。
都是为了自己能偷懒休息找的借口!
如此一来,她更加清闲了,又回到了从前散懒的日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拂煦有时候察觉出了端详,她去看青玲修炼的时候问她:“你那日在宴会上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怎么啦姑姑?”她不解地问。
“我觉得辰儿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好像遇到了不好的事。”拂煦说。
“可能……是玉儿那碗早生贵子汤吧。”她说。
“……”拂煦,“这群猫儿,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她目光落在霁雪身上,突然间好像明白了。
“难怪我去找辰儿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不自在,像是想走又不能走。”
“我会离仙君远一些的。”她说。
“你也别多心,他就是那个性子,平日里和女子相处也没多大事,可一旦哪个女子看他的眼神不对,他就开始不自在。”拂煦安慰她。
在拂煦看来,霁雪性子淡然,对明辰不会有过多的想法。
“我知道的。”霁雪淡淡地说。
如此又过了几日,她让子也把之前存着的朱玉果熬好。自己是不敢去送,所以请她的便宜儿子渊虹代劳,渊虹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提着食盒小跑着来到明辰屋里。
到了第二天,渊虹提着空食盒出来,霁雪摸摸他的头,让他去玩了。她提着食盒,走的时候透过敞开了一丝缝的窗户往里看,却见明辰在数着小鱼干,拿出一根放在桌上,整齐地排列,有点类似于摘花瓣来做选择,她以为自己看眼花了,仔细再看,屋里却没有明辰的身影。
还了食盒,回来的时候,江子涯正在前院,看到她,上前问道:“师娘,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
“他不在里面?”她问。
“我刚刚敲门,发现里面没人,早上吃饭之前还在里面,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江子涯很困惑,“当时好像在拿着小鱼干,嘴里念叨个不停,每拿出一条就说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霁雪,“许是你刚起床眼花看错了。”
“也对。”江子涯道,这般有损威严和形象的事,他师父在他心底就算再差,他也不相信他会做的。
霁雪回想起早上看到的情景,莫名地觉得明辰……有点可爱?
到了晚上,明辰还未回来,悄无声息地走,谁都不知道去哪了,霁雪问渊虹:“仙君去哪了?”
“不知道。”渊虹老实地说,“他走的时候都没和我说。”
“连自己的主人都看不到,算哪门子的神剑?天天只顾着玩。”江子涯说。
渊虹两手叉腰:“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
“我去找姑姑,让姑姑用‘千舞’问问。”霁雪说。
“娘亲,我和你一起去。”渊虹跑过来拉住霁雪的手,瞪了一眼江子涯。
明辰出去一天的情况从未见过,就怕出了什么事,霁雪来到拂煦住的地方。
拂煦住的地方也很清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她很少笑,是真正的冷美人,霁雪一张脸平日里没什么神情,却一点都不冷。这是她们两个的不同之处。
“拂煦,如果青玲修成了金丹,你有何打算?”屋内,男子问道。
察觉到了有人过来,屋里的两人都不再说话。
霁雪进屋,看到里面的子也,愣了愣,子也心情本是很好,可见到霁雪的那一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霁雪看也不看他,对拂煦道:“姑姑,仙君不再谷内,是出去办事了吗?”
“他不在?”拂煦皱眉,施了术法。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拂煦皱着的眉头总算松了:“他在雾静峰,要过两日才回来。”
“早上去的,要过两日才回来?”渊虹嘟着嘴小声地说。
知道明辰的下落之后,霁雪领着渊虹回去,小路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渊虹才道:“一定是被皙泉抓了个正着,不被骂个两天,是不可能放他过来的。”
“皙泉是皙家的少家主?”霁雪问。
“嗯,娘亲去过雾静峰,应该见过的,眼睛上蒙着白绫,整天抱着琴,很好认。”渊虹说,“以后娘亲如果在雾静峰住,就会习惯了,每天都是这样,他们两个就没和平相处超过三天。有时候是明辰看不惯皙泉的所作所为,有时候是皙泉觉得明辰做的不对,总有事情可以吵起来。”
霁雪倒是想象不出明辰那样心胸宽广的修士有对他人作为不满的样子,至多是嫉恶如仇,不过如今了解无用,明辰躲着她,是不可能带她去雾静峰的,而她本人对仙剑宗的印象十分不好,自然也不会想着去仙剑宗住。
她回去和江子涯说了明辰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事,江子涯点点头,倒没抱怨,就是看着冷清的雾静峰,再看看霁雪一个人回屋,若有所思。
接连过了两天,这两日没有明辰,子也放心地来找霁雪麻烦,两人在屋子里隔着桌子对骂,好在知道分寸,没有惊动江子涯,江子涯还以为他们两个在聊病理,每天直到吃饭的时间才结束,吃完饭又继续,便是晚上还来。
这一日,明辰要回来了,霁雪觉着终于可以安静了,可没想到刚从食堂出来,子也便来找她了。她板着脸,看他走来,想着办法脱身。
子也先是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