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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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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空酒盅转至面前,轻巧把玩着?, “你该庆幸那三年,你对他不错。所以今日, 我会礼遇于你。”

刘图南被他惹得有些隐怒:“你究竟何意??”

护卫益州主公的赵破军本站在?他身后,见有人对主公出言不逊,伤官刀当即出鞘。

司徒玄不认识这?个人,却?认出了这?把刀。

他低头,温柔一笑:“伤官刀。看来阁下当是前任益州公贴身护卫,益州中护军将?领,赵破军。赵将?军几乎日日守在?主公身边,寸步不离,唯一离开的时候便是金鳞池盛宴——因只有王侯方能出席,你不得不留守在?益州,而让卜大将?军外出护卫——也正是那次,前任益州公被人暗刺在?驿馆之中,卜将?军也因此下了大狱。”

司徒玄的目光自古朴的杯沿上投射过来:“益州公,堂堂一位公侯,竟被刺破了气脉,一刀……封喉。”

破军十六岁起便护卫益州主公,平时主公带他更是礼遇有加,此时听得主公被刺之情?,他竟气血上涌,压抑得全身轻抖。

他站在?新任益州公刘图南身后,并不知道刘图南,此时脸色肃穆,唇色煞白。

“这?样才乖顺。”司徒玄含笑望了刘图南一眼,接着?他顿了顿,收了面上微薄的笑意?,凉凉环视一周,“我只喜欢温恭乖顺些的,比如你。”

他回头,朝方才为他添酒的侍酒女子和?缓一笑,“你,我就很?喜欢。西灵人?”

女子面容深邃,尤是那一双眼瞳,澄澈剔透,那是北境异族方才有的眼瞳。

殿上酒侍皆着?米色粗衣,唯有她一身火红罗衣,显然是有人刻意?为司徒玄安排过。

侍酒女子轻轻点头:“奴的母亲为西灵人,身上确有西灵血。”

“这?便更好。”司徒玄轻笑一声,将?手中酒盅递予她手心,又将?她双手屈起,握紧这?个酒盅,“这?个赏你。”

他凑在?她耳边,“下次试试束发?,不结汉髻,愈发?好看。”

那女子面上一红,顺从接下。

虽然西灵国和?绵诸国结下世?仇,但退一步说,西灵也好绵诸也罢,都是北境鬼戎人。而北境鬼戎人向来是部落相互联姻,不喜异族通婚。

乌洛兰垓见司徒玄同西灵侍酒举止亲昵,心中略有不适,不耐烦道:“既已相王完毕,我襄阳城外战事吃紧,今日,恕不奉陪!”

言毕,他撑案欲起,不料腿脚陡然一软,又重重跌坐在?地。

他回首一望,身后带刀侍从也好不了多少,个个以刀撑地,方才勉强站住。对侧益州和?月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眨眼间?,殿上除了司徒玄,竟连个站着?的人都没了。

乌洛兰垓大惊,想去够桌上的酒盅,然而,他咬紧牙关,却?只有指尖无力地动了动。

“酒中无毒。”司徒玄明白他此举所指,刻意?走至他案前,斜了小?半盏酒,当着?他的面饮下。

乌洛兰垓本想拍案,但臂膀只无力地抬了一下,他双目瞪圆:“大魏太子!这?可是你辱我鬼戎部族在?先!”

庭院中,两列卫兵鱼贯而入,他们皆以古怪白巾系住口鼻,入殿之后,于筵席两侧渐次抽刀,刀光晃眼。

“是香气!”见着?殿上卫兵打扮,乌洛兰垓当下明白问题的来源,拼命想抬手掩鼻,但他已丝毫动弹不得。

他回想起大魏太子入殿之时那阵桂香气,当时香味极其浓郁,说不定?正是为了遮掩别的什么香料。

益州公刘图南冷眼道:“大魏想做五国盟首,大可以以德服人,再不济以理服人,如此得来,岂不荒唐。”

“误会。”司徒玄摇头笑道,“益州公错看我了,五国盟首——有什么好做的。我这?个人做事,不问对错得失,只为自己开心。”他自袖中抽出张描金绢帛,“此乃昭示天下的王令,只消诸君在?上面拓上国印,承认五国一统,皆为我大魏疆土,今日,我便万般开心。”

一名带刀卫兵将?帛书递予乌洛兰垓,他瞥了一眼,当下啐了一口。

“绵诸大王恼得奇怪。”司徒玄悠悠回座,不紧不慢道,“鬼戎绵诸归了我大魏,依旧是你来管辖,变的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以后诸年,你我五国互帮互助,岂不比眼下打来打去要更好?再说了,楚国一统或是大魏一统——不都是一统,对诸位来说,又有何分?别呢?”

话未落音,他的脸忽然一沉:“动手。”

几名卫兵上前,直接夺了益州公腰间?的龙头鞶囊,拓了印泥便往帛书上印,接着?是月氏族长,鬼戎绵诸并无国印,卫兵依照鬼戎习惯,直接在?乌洛兰垓的手心拉开三道血口,将?血掌印整个拓上帛书。

司徒玄看着?颇为满意?。

乌洛兰垓冷笑道:“你以为发?个这?样的诏书,便能让我鬼戎勇士对你俯首称臣么?只要我一回去,当下要拿的就是你魏国都城!待我攻破城门?,定?要将?你的头颅,饰在?我的王座之上!”

司徒玄手中本把着?柄折扇,闻言以扇掩面,低低笑了一声:“你竟以为,自己还能回军营。”

乌洛兰垓几是暴怒,他四肢绵软无力,那怒火无处发?泄,憋得他面部紫红,神情?更是有如吃人一般。

司徒玄以扇缓缓扇风:“将?三位王侯都带下去,就和?那位豫州的小?世?子关在?一处。”

他带来的卫兵应声而动,同时,拓印好的绢帛也再度呈了上来,司徒玄轻声道:“公文抄送各大郡县,明日日出之前张榜告示,还有这?份通缉令,也一并签发?。”

司徒玄自袖中另拈出一份公文,这?份公文叠得齐整,墨迹自背面半透出来,隐约可见“祝政”、“常歌”两个人名。

卫兵接令,面向司徒玄拱手而退,至门?外方才转身。谁知这?卫兵刚行数步,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朗笑,司徒玄听得耳熟,快步出了殿堂,却?见一人坐在?对侧屋檐之上。

此人,正是常歌。

常歌放松坐着?,手肘随意?支在?立起的膝上,夜风吹起他的衣袖,翩然如流云一般。

司徒玄站在?檐下,静静端详于他,只觉恍如隔世?。

常歌开口笑道:“什么公文密令,我看倒不必发?出去了。”

司徒玄细细端详他一眼,面色一凝,三枚寒刃嗖嗖飞出,掠起一阵惊风。

那风触及常歌的面容便止了,常歌的右手定?在?脸侧,指间?夹着?三枚追着?红缨的短刀。他笑道:“我打小?就在?各类暗器里摸爬大的,这?种水平,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将?手一扬,那些刀叮铃哐啷砸在?屋檐上。

司徒玄的面色阴沉地可怕,他一抬手,除了搬运三位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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