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经商,因而被许多人抨击。说江郎才尽有之、说他自甘堕落亦有之,白藏纪从来都不放在心上。他没有文人的清高也没有他们的远大抱负和忧国忧民的情怀,他只是万千人中普通的一个,只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简单的生活。
但是这一件事,就已经难上加难。
林东然过来找他的时候白藏纪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他算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能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到底喝了多少。
白藏纪喝多了是很乖巧的并不会耍酒疯,只一个人托着脸往窗外望去。
林东然几乎从未见过这样子的他,懵懂又安静,浑身笼罩着轻淡的哀愁。
他从认识白藏纪就没见过对方喝酒,大家都说白先生是滴酒不沾的,可是现在却一下子喝了这样多。常言道借酒消愁,林东然不太明白,昨天他还是很高兴激动的,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关于白藏纪的事林东然看在眼里落进心里,开口引导得不到回答直接问又不太敢,只好这样压在心里。
他看着喝多了的白藏纪想拖着人把他拉进屋里,却没想到惊扰了他似是入定的精神。
白藏纪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眼神恍惚了一瞬,差点以为是陶嘉月回来了,一句委屈的话脱口而出:
“从前不知道等一个人这样辛苦。”
白藏纪眨了眨眼睛,感觉一个人怎么长了好几张脸,他想笑又扯不起来嘴角负气似的扔了林东然的手腕,紧接着又心疼的抬起来。
月月最玻璃心了,扔开他的手他心里定会委屈的。
“不要生气啊月月。”
白藏纪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怎么还不过来找我?”
为什么这个手跟陶嘉月的不太一样啊?他又做梦了吗。白藏纪叹了口气,眼神望出去却没有焦距:“是不是我做的这些都很没用啊。”
陶嘉月爱他、陶嘉月不爱他;陶嘉月来找他、陶嘉月不来找他,决定权都不在自己手上。
林东然被他拉着手本来激动的心听到他的话就像被泼了盆水一样冰凉,可是看着这样的白藏纪心里又开始密密麻麻的心疼,他不知道白藏纪在难过什么却还是忍住心酸开口安慰:“怎么会没用呢?”
怎么会没用呢,爱是会被看到的,你有没有看到我。
“哦对不起。”
白藏纪松开他的手,“你不是月月,”他脑子浆糊一样乱,“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林东然勉强笑了一下,嘴里都是升腾的苦味儿:“月月是谁?”
“啊?”
白藏纪抬头看他,依旧是没有焦距的眼神。
“就是月月,我们……现在分开了。”
白藏纪低下头,声音很小却还是被他听到,他说:“我好想你月月,怎么不多跟我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食言了
但是真的太困了555
晚安
第90章 不是他
“你怎么不多跟我说说话。”
白藏纪捂住眼睛,把头埋下去不再看林东然。
他好像哭了,林东然俯下身试探着小心翼翼的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见白藏纪没有反应便弯下腰去虚虚揽了一下。
“…别难过了。”
他想叫老师却卡在喉咙里,白藏纪三个字在喉间滚了一遍也没能叫出来。
“你想听些什么?”
“我都跟你说好吗。”
白藏纪抓住他的手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看不清来人的脸。
“你的声音变这样了吗?”
被抓住的手好像被烫到了一样,林东然明知道他是神志不清了却还是红着脸鼓起勇气回握住。
他轻轻的摸了摸白藏纪的脸,不知道原来对方也有这么柔软脆弱的时候。
白藏纪拿开他的手整个人倚在宽椅中仰面向天上望去,一颗一颗的星星落在眼里变成陶嘉月笑起来的模样。
他本不该如此伤心的,白藏纪伸手摸到未喝完的那杯酒,“那个时候你也是这样想我吗?”
陶嘉月恨过他一瞬,恨自己体会不了他痛苦的心,现在也算是体会到了一点点了。
林东然慢慢附身靠近挡住了他的目光,见白藏纪没有反应就又伸手上去附在他的脸上,他有一张淡色的唇,此刻被咬的水润通红。
林东然很讨厌酒味儿,可是靠近白藏纪酒气越发浓厚的时候却觉得它突然好闻了起来,甚至到了想尝一尝的地步,被蛊惑着越发靠近。
克制守礼下往往会滋生更凶猛的野兽。
白藏纪的嘴角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他的头发因为仰面的缘故都垂落下去,一张五官深刻的俊美脸庞全然裸露,呼吸都将将打到林东然的脸上。
————
轰的一声巨响。
雪白的墙壁裂出一道巨大的裂缝,陶嘉月紧攥的拳头还萦绕着蓝色的流光,他努力稳住气息不知道是在问谁:“他在做什么?”
陶吟梦愁眉苦脸,庆幸还好陶嘉月没打在他的控制台上。
“祖宗,这是怎么了?”
陶吟梦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断裂的还在的投影,心梗了一下,赶紧上去握住陶嘉月的手。
“控制住你自己,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
陶嘉月气极见陶吟梦过来哄他又瞬间满腹委屈,“他是谁?”
陶吟梦看着还在继续的断裂画面,他哪儿知道这人是谁,他连这人的脸都没看到。
眼看着两个人越来越近,陶嘉月转身抱住陶吟梦不想再看,怒气还未消下去就又涌上来铺天盖地的委屈和难过:“他怎么可以让别人亲他呢。”
“还拉别人的手。”
陶嘉月越想越难受,好不容易等到陶吟梦过来给他求情多看白藏纪一会儿,结果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没亲没亲,推开了。”
陶吟梦拍了拍陶嘉月的背看着还在继续的画面,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可以看出来白藏纪并不太高兴。
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突然被推开的时候林东然还有些茫然,就像一颗已经飘起来的心猝不及防又因为外力重重地跌落下去。
“不可以。”
白藏纪嫌弃的摘开他细嫩的手,“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可以。”
不可以亲吻不是陶嘉月以外的任何人,他知道了会难过的,他那么爱吃醋。
“为什么?”
林东然看着自己被摘开的手神色凄然,就连是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当做替身也不行吗?
“因为月月会不开心。”
白藏纪皱了皱眉,不明白梦里的人为什么不听话,擦了擦脸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往里走。
林东然跟在他身后有些崩溃,他从来都不知道白藏纪身边有过这个人,明明他们认识了这么久!
“月月到底是谁?!”
他一向是温和有礼的,因为知道白藏纪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