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数着数着,小四打了个哈欠,开始想念小五。起码两人可以玩五子棋。
***
闻许言靠在一堵墙上,静气凝神地等第三轮巡逻小队走过,黑暗和阴影掩盖了她的身形。
等巡逻的人走过后,她正想走出去,突然手被猛地一扯,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闻许言只是怔了一瞬,就反应了过来,抬脚就向后面的人一个重踹!
但是抱住她的人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动作,比她更快躲了躲。
紧接着他们附近就传来了脚步声,闻许言停住下一步动作,屏住呼吸等人走过。
等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走过之后,两人就原来的姿势打了起来。确切地说是闻许言拳打脚踢,那个人紧紧捂住她的嘴在有限的范围内防御。
“嘘~再打真的引人来了。”李衡珏不得不出声,但是为了怕闻许言认出他的声音,他刻意压低声音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是谁?混蛋,放开我!)
“颍州守军查案。不打我,我放开你。”李衡珏言简意赅道。
闻许言举手双手,表示自己不打人。毕竟刚刚也是他救了自己,其他的她可以忍一忍。
李衡珏缓缓放开了闻许言,蓦地一缕沉香飘进闻许言的鼻子。
闻许言回头瞪了戴着面罩的黑衣人一眼,小声吐槽道:“出来查案还带染香,骚包。”
李衡珏哭笑不得,为了避免闻许言闻出他身上的异香,他不得不挂个香包掩盖自身的气味。而且这香包是小四的,要骚包也是小四骚包。
“颍州军真的来了?”闻许言小声问。
“嗯。我先到。”李衡珏说。
“那太好了。你和你们将军说,等后天,我们上面的人都跑了,你们再攻知道吗?”闻许言嘱咐道。
“瑾王妃?”
“嗯。是我。”
“怎么跑?”
“你不用管。反正你一个人也管不了我们三个人。”
“不一定。”
“小伙子,即使你武功再高强,也带不了三个拖油瓶,不要自负好吗?”
李衡珏挑了挑眉道:“瑾王妃可不像拖油瓶。”
“你想多了。我是说瑾王一个顶两个拖油瓶。”
李衡珏:“……”
李衡珏转移话题道:“去哪?”
“你查你的案,不用管我。”闻许言说完,就转身走了。
闻许言没走几步,身后那人就跟了上来。
“你跟着我干嘛?”
“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
“刚才?”
“……那是意外。”
“我熟悉地形。”
“那就赶紧的吧。”
闻许言探完了东北角的路线,再加上之前探过的路线,心里已经描绘出一条逃跑路线。
两人收工回程,在经过一栋塔楼的时候,闻许言停住了脚步,拉着李衡珏到一棵大树后面躲着。
李衡珏:“怎么?”
闻许言:“我直觉这个塔楼有玄机。”
李衡珏:“嗯?”
闻许言:“我住的那栋楼里,不住人的房间都装着其他杂物。这些杂物按理说都会存放在这种塔楼里。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住人的房间放了杂物,这个本应该放杂物的塔楼又放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呢?”
李衡珏:“所以?”
闻许言:“你不好奇吗?”
李衡珏想说不,因为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他早就知道了,但看见闻许言跃跃欲试的眼睛,“嗯。”
闻许言:“那我们进去看看。”
李衡珏:“嗯。”
“你带我。”闻许言理直气壮道,“你会飞,我不会飞。”
“那不是飞……”
“知道知道,那叫轻功。”
……
刚才躲人的时候,李衡珏就突然带她飞上树去,闻许言心中震动,表面努力保持淡定:“兄弟,你好牛逼,你竟然会飞!”
李衡珏愣了一下,解释道:“这是轻功。不是飞。”
“轻功牛啊,”闻许言竖起大拇指,“牛顿都要被你们这些轻功气活了。”
……
闻许言向远处丢了一块砖头,引走侧面的一些守兵。
“快快快,带我飞上去。”
闻许言张开双手,像是之前要李玉书抱进房间的时候的姿势。
李衡珏弯了弯眼睛,搂住闻许言,轻踩着塔楼的突出点,飞到了塔楼唯一一个围廊。
第22章 “呀!新郎怎么不见了?……
两人推开其中一道门, 门竟然都没锁。他们找到楼梯往下走,下一层中间留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全部都是麻袋, 麻袋鼓鼓囊囊, 不知道装了什么了。
闻许言走到其中一个麻袋旁边,想扯开看看,一时没扯开,旁边递来一把刀,她顺手接过, 划开袋子。
“大米?这里是他们的粮仓?”闻许言惊讶道。
“看这里。”李衡珏点了点袋子上的一个红色印记, “这是颍州的赈灾粮。”
闻许言错愕:“赈灾粮?!赈灾粮怎么会在一个贼窝里?难不成是他们抢的?”
李衡珏摇头, 言语不悦道:“是有人把赈灾粮寄存在这里,然后将陈米夹杂泥沙当成赈灾粮派发给百姓。”
“是谁中饱私囊?”闻许言看着满地的粮食, 怒火丛生,咬牙切齿道, “老百姓的救命粮也敢偷!混账!颍州知州是废物吗!”
“说不定是颍州知州监守自盗呢?”李衡珏说。
闻许言愣了愣,突然想起之前许旦说过,皇帝知道这个天下已经被蛀虫啃食得摇摇欲坠了。原来这些蛀虫已经明目张胆到了这个地步。
闻许言气得无言, 她在这里并不是当政者,什么都干不了。又气自己明明说好了这世好好自私地活着,不要再操别人的心, 但遇到这种事还是气到爆炸, 恨不得给颍州知州上狗头铡!
“若是这种地方高官腐败现象已成普遍,”闻许言凝重道,“天下将大乱。”
李衡珏第一次看到闻许言这忧国忧民的一面。以前的她似乎除了自己和瑾王府的事都不想管,过得懒散又潇洒,让李衡珏不由得被她吸引。如今再看到她这一面, 总觉得她对他的吸引力加倍了。
“看我做什么?”李衡珏奇怪的眼神让闻许言有些不太自在,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
闻许言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往楼下走,底下的两层都是粮食。
怪不得有些门窗都没关,原来是给粮食通风的。
闻许言:“走了。”
两人又回到原来刚进来的地方。
李衡珏正想再带人下去,却见闻许言直直地看着他。
李衡珏:“怎么了?”
闻许言:“你们颍州军能不能管?”
李衡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