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吗?”
说完,也不看管家,又直接出了大门上马车,吩咐往宫里去。
进了宫,萧夕兮没坐软轿,随手在路上抓了个太监问:“谢修呢?”
碰巧,这个太监刚好是给大臣们伺候笔墨的,正好知道,恭敬答道:“驸马在思政殿议事。”
萧夕兮嗯了声,改了方向往思政殿走,素心赏了碎银子也跟了上去。
思政殿本来离宫门口就近,萧夕兮走了一刻钟也就到了,直接闯了进去。
沿路上的内侍赶紧跑去通知,又劝萧夕兮:“公主,奴才去请驸马吧?”
按照大魏规定,女眷不得擅入思政殿等议事的地方。一开始是因为总是有不安分的宫女借着端茶送水一个劲往那些年轻有为的大臣身上扑,后来这个规定便一直传承下来。
萧夕兮根本不管,自由素心等人拦着这些人。
走到思政殿主殿,也就是他们议事的地方时,内侍已经开了门,屋里焦灼的讨论状态一眼就能看到。
当然也能看到谢修白着一张脸坐在上首,眉头紧蹙,偶尔还咳嗽两声。
萧夕兮面无表情,刚走进去,议论声就小了,纷纷见过公主,也有人疑问:“女眷不是不能来这里吗?”
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旁边的同僚扯了衣袖,示意闭嘴。
谢修看到她走进来,有些惊讶地站起身,越过堆着案卷、奏章的桌子到她面前来,低下头问:“公主怎么来了?”
萧夕兮冷着一张脸,视线在他全身上下游走,嗤了一声,“谢世子真是令人佩服,带伤处理公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魏的朝廷是绣花枕头呢,什么事都要谢世子来。”
谢修微楞,第一个想法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转瞬又高兴了起来——
她这是在担心他?
萧夕兮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怎么本公主说对了?”说着停了下,视线在乌泱泱一大堆的官员身上掠过,“这些人都是白拿朝廷俸禄的,就每天到这儿点个卯?”
在场的官员脸色一红,否认吧,他们确实什么大事决定都找谢修,不否认吧,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谢修受伤了,否则怎么会让他这么劳累呢?
又看了看一向嚣张跋扈的七公主,只能将这些话咽回肚子里。
谢修等她说完了忽然低头笑了笑,温柔得像是月光轻轻拂过脸颊,“公主说得是,我这就跟公主回府养伤。”
萧夕兮准备的那一肚子话才说了几句,忽然被他这么一搅,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谢修走到她身旁,和她并肩站着,牵了她的手捏在手心里,转向那些还愣着的官员:“朝廷给你们俸禄不是让你们来点卯的,这些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捏了捏手心的某只小手,拉着她转身走了。
大门关上之际,众官员好像看到谢修另一只手也搭上了公主的肩膀,将她搂入怀里,头凑到公主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直到门关上,大臣们都还没反应过来,谢世子怎么就忽然倒戈,和公主一起挤兑他们呢?
大臣们恍恍惚惚,互相看看,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我是被秀恩爱了吧”的疑惑。
只有少数几个知道谢修那所谓的伤口只不过浅浅的,恐怕昨天就好了的官员,隐约觉得谢修这是在装柔弱?
第11章 毛病 泡冷水澡
而门外,萧夕兮一脚踩在谢修干净得一尘不染的黑子鞋子上,“世子受伤瞒着本公主,害本宫在今日在太子面前丢脸,这帐怎么算?”
谢修皱眉,脚被她碾着磨了几下,疼得几乎站不稳,伸手靠在她肩膀上,小声道:“本就是小伤……”
话未说完,萧夕兮接了过去:“你不会是想说怕本公主担心才不告诉我的吧?”
语气森然,谢修为数不多的直接让他低下头靠近萧夕兮:“这件事确实是我错了。”
谢修二十年来从没有向人说过“我错了”,本以为会很难说出口,结果大约是这几天演赋迟有了心得,竟然脱口而出都不带顿的。
萧夕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夸张道:“世子会说人话了?”
谢修却没在意,满脑子都是刚才萧夕兮怼人的模样,他以前没少看萧夕兮怼人,但是这是第一次她为了他而发火怼人。想到这里,谢修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公主今日为何这般生气?”
“我……”
萧夕兮差点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及时止住后,脸上发烫,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甩了甩:“松开,谁允许你牵本公主的手了?”
谢修莫名叹了口气,“要是松了,我怕公主又生气。”
萧夕兮:“?”
虽然这话已经让她生气了,但是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确实有点不想松开。
上了马车,萧夕兮和谢修一人一边坐下后,萧夕兮就一直盯着谢修看,直到谢修叹了口气坐到萧夕兮身边问:“公主有事?”
萧夕兮看着他有些踌躇,她能明显感觉到今日他态度变了许多,温柔了很多。
她虽然平日里被戏称为“长安第一纨绔”,但仍旧是个女子,也会渴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传说,如果她和谢修能改变现状的话,她又何尝不想。
见他坐过来,萧夕兮心里悄悄做了个决定。
她伸手扯了谢修的腰带,顺着衣服往下扒。
扯到一半,手被握住了,谢修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有些不好吧?”
萧夕兮不解,正要开口问,就听到谢修将下半句说了:“光天化日之下,怎可行肌肤之亲?若是公主着急的话,等回府?”
还挺正经,挺为难。
萧夕兮一巴掌拍在他握着她的手背上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谢修闭嘴了,但是萧夕兮却忍不住了,她刚才的动作真的像是急色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腰带,以及谢修被她压在马车壁上,衣领大开模样。
萧夕兮猛地松开他,坐直了。
别说,这副模样确实像她在急不可待,在马车上就对谢修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脸上滚烫异常,萧夕兮维持着最后一丝脸面辩解道:“本公主只是想要看看你的伤口。”
谢修了然地点头,“嗯,公主看吧。”
说着自己将衣服拉到了腰际,露出一片晃眼的雪白。
萧夕兮只看了一眼就被“烫”到了,“唰”地转回身体背对着他:“谢修你流氓!”
他那副迎合的样子,哪里像是给她看伤口了,倒不如说是在邀请她“急色”。
谢修低低地笑了声,笑声在车厢里回荡,萧夕兮顿时觉得耳朵像是也“听见”了那雪白的春色。咬着唇捂上了耳朵。
眼睛闭上了,耳朵捂上了,萧夕兮却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