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周。”他的语气不容置喙,看向何穆的眼神也十分阴沉。
话毕,何穆这才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看了看假装隐形的温若言,又看了看脸沉如水的赫连卿,霎时便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讪笑着试图解释:“将,将军,属下那是为了让您的…”
“还不快去?”
何穆哭丧着脸用眼神求情,得到却是一个更加冷冽的眼神。无法,只好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开了屋内。
赫连卿将小玉盛好的饭接过,又取来筷子递给她,“你别听他乱说,他这个人鬼主意多的很,什么都敢说。”
“哦?”温若言朝他倾了倾身子,凝视着他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同我解释解释,你那衣柜是怎么回事?只是住五日而已,用不着连衣柜也搬来吧?”
“我只是同他说将床榻搬过来,这些东西怕是他自作主张,等他回来我接着他罚他。”
“行啊,那等会儿吃完饭,让下人们搬回去吧。”
“……”他默了片刻,又试探着问道:“既然都搬来了,要不就算了吧?”
温若言并不答话,只侧眸冷眼看他。而后者在接收到她的眼神之后,旋即埋头吃饭,不发一言。
算了,懒得同他计较。她翻了个白眼,不再提起此事,继续吃起未完的晚餐。
一顿饭过后,二人去了不同的净室洗漱。洗漱完过后又恰恰好是同一时间回来的,冷不防便在房门口撞见了。
原本没什么,虽是洗漱,但因着风寒,她便比平日里多穿了两件。
可偏偏赫连卿这厮连上衣也未系,极好的腹肌线条全部暴露在她眼里,惹得她当场捂住双眼惊叫一声。
“啊,对不起,我习惯了。”他连忙系好上衣。
温若言拿下双手,愤愤然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他挠挠头,很是无辜,“军营里都是一群男人,连洗澡都在一起,真的没有随时注意穿衣的习惯…”
“可你现在不是在军营里,你在我房间呢!”她嘟起小嘴抱着双臂,活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突然,她似乎又想到了别的什么,狐疑地看向他,“赫连卿,你莫不是……在色.诱我吧?”
“我…”他正想张口否认,话及喉间,却又被他吞了回去。
沉默须臾后,十分不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的额角,他抬眸问道:“那如果是的话,你,你要摸摸吗?”
第20章 互相调戏
也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羞得,温若言那张白嫩的面庞瞬间涨红了满脸,伸着一根手指头“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毕竟眼前这人的身份是她的夫君,既骂不了他登徒子,又不能责问他怎么可以调戏自己。
也是在此刻,她忽然猛地意识到,自己与赫连卿之间的夫妻关系,似乎把一切不应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想到这儿,温若言突然又不生气了。不就是调戏么?谁不会似的。
于是她收回手指,扬起她那张圆润的小脸,笑盈盈地回道:“好啊,我摸摸。”
话音刚落,对面那人明显愣了一下,似是在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听,因此迟迟未曾动手解开自己的上衣。
“你不是要让我摸吗?怎的还不解衣裳?”她微蹙着眉心,不耐地催促道。
听她这语气似乎是认真的,赫连卿吞咽了一口,也没犹豫,抬手便解了自己的上衣,露出里面姣好的壮实身材。
他虽一向不注重自己的外表,但关键时刻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自信的。
以往在军营里时,夏季一到他们便时常会光着膀子。每回他掉脱衣服,总有几个属下盯着他的上身赞不绝口,更有甚者还同他开过玩笑,说未来的将军夫人有福,怕是每日都在醉生梦死。
这些荤话他原本从未放在心里,可眼下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又不自觉想了起来,一边用这些个荤话给自己增加自信,一边又忍不住担心,言言会不会嫌他太像个武夫了。
正兀自纠结着,忽有一小点冰凉碰上了自己的腹部。
只见温若言红着一双小耳朵,伸出一根手指头朝那方块处戳了戳。似乎感到了几分新奇,便又戳了两下。
“是硬的欸。”许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结论,她又将上面那块戳了一下,“真的是硬的欸,可是为什么呢?它不应该是软的吗?”
发现新事物的温若言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羞赧,埋头研究起那块块刚硬的腹肌来。可那红耳朵仿佛会传染似的,悄摸地便爬了赫连卿的耳尖。
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重欲之人,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清心寡欲了,以往除了打仗便是钻研兵书之外的战术,对于情爱之事他是一窍不通。
可当那腹间的微凉逐渐转为温热时,他的心跳从未如此快过,生有一副要冲破他胸口皮肉跳出来的架势。
不仅是心脏,连喉间也是干渴异常,身上的皮肤更是如烈火炙烤般滚烫。她的指尖每轻轻触碰一寸,便能轻而易举撩起他的情.欲一分。
不能如此下去了,若是再碰下去,怕是他会忍不住…
赫连卿倏地抓住她点火的手指,嗓音沙哑,“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说罢,便立即系好自己的上衣,又不由分说地掰过她的肩,推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温若言本来还纳闷,让自己摸的是他,不让自己摸的也是他,到底什么意思嘛?
可当她瞥见身后那人耳尖的一抹薄红时,她忽然就心中清明了。
眸底蓦地浮起一丝戏谑,她转过身来仰面凝视着他,盈盈浅笑,“时辰还早着呢,方才我还没摸完,你让我摸完我再睡。”
“……言言,别闹。”
他的嗓音越发喑哑低沉,好似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欲.望一般。
可眼前的小姑娘却并不准备放过他,她垂下头伸出手指,绕上他腰间匆匆系好的结,勾着那细绳缓缓往外拉。
动作慢得他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窒息了,一股燥热不知从何处来,蹭地一下钻进了野草丛生的地方。
赫连卿猛地抓住她的手,在她恶作剧般的笑容还未收敛时,一把将她扛上了肩膀,往那床榻的方向走去。
温若言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慌忙捶打着他的背,厉声喊道:“赫连卿!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尾音刚落,她便被那人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床上,接着被褥一盖,紧实地掖在了她下巴下面,同上次一样,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但也同上次不一样,这次赫连卿没再哄她睡觉,掖好被子转身便走,直到吹了烛灯躺上自己的床榻,他也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黑暗中,温若言心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