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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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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慕曦跟江洋都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尤其是江洋,没有再像之前他喊爸时直接正面杠回去,而是撇过脸轻嗤了声。

“你们要走么?”沈岁和问。

一时间竟没人搭他的话,还是江闻上前帮他拎了一大袋,“你去买饭了啊?”

沈岁和点头,“嗯。”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一声似乎有些单薄,又加了句,“大家昨天都很晚过来,一直都没睡,肯定也饿了,我就出去买了早饭。”

原本大家已经商议好去外面吃的,正好给江攸宁一个休息的时间。

但众人看着沈岁和手上那两袋东西,面面相觑。

辛语最是心直口快,“我们去外边吃,不用准备了。”

这已经是她能说出来最委婉的话了。

路童看沈岁和尴尬,“谢谢沈律一番好意,这些东西我们带走去吃。”

总算是解决了一些尴尬。

慕承远把他手上另一大袋拎了过来,“走吧。”

众人点头往前走。

每个人途径沈岁和身侧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多看他几眼。

从上到下打量。

除了辛语,干脆利落地路过。

那种打量的目光终于消失,众人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沈岁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江闻在最后边走着,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太合适,于是回头喊他,“嘿,bro。”

沈岁和都没回头,他根本没意识到江闻是在叫他。

他脚步都没动。

隔了几秒,江闻又喊,“沈岁和。”

沈岁和这才回过头,“怎么了?”

江闻:“你吃早饭么?”

沈岁和摇头,“我不饿。你们去吃吧。”

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江闻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尔后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那我们走了,你照顾好我妹。”

“嗯。”沈岁和欣然应允。

江闻转过身后,小跑了几步追上去。

恰好众人在讨论沈岁和。

“我看着还算不错的一个孩子,怎么就离婚了啊?”江闻的妈叹气道:“当初一声不吭要结婚,这会儿一声不吭就离婚,年轻人的世界我是真看不懂了。”

慕老师笑道:“那就不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担心再多也没有用。”

“倒也是。”

“这沈岁和反常啊。”辛语低声跟路童嘀咕,“你觉不觉得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原来不是高冷霸道总裁吗?怎么这会儿走起了忧郁王子路线?”

路童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听说他这半年好像就上过三次庭。”

“什么意思?”辛语问。

“原来沈岁和是个工作狂魔,他一年起码上个二十多次法庭,反正一案接一案,但今年后半年,工作量陡减。我们律所都猜他是因为输了那次官司之后一蹶不振了。”

辛语:“难道不是吗?”

路童翻了个白眼,“你看他那样儿分明是把精力落在宁宁跟孩子身上了啊。”

辛语:“……世界第八大奇迹诞生了。”

江闻上了电梯仍在想沈岁和刚才的表情。

很寡淡,甚至可以说无欲无求。

不过一周没见,他是肉眼可见的消瘦,整个人就像被吸干了精气神儿似的,略显木讷呆滞,江闻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

上午温暖的阳光从干净的玻璃窗上投射进来,斑驳光影落在江攸宁的脸上。

她闭上眼睛小憩。

沈岁和进来后,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他蹑手蹑脚地进来坐在床边,百无聊赖,于是开始发呆。

他直勾勾盯着江攸宁的脸看。

以前也曾仔细看过,但这会儿似乎觉得比以前还要好看几分。

江攸宁的睫毛特别长,但是不算翘,阳光洒落下来正好把阴影悉数投落在眼睑之下,她的眉毛颜色有些淡,头发也不算多,生完孩子之后,她出了很多汗,这会儿头发都黏腻在头皮上,看着不修边幅。

但这就是最真实的江攸宁。

她没有化妆,从脸色到唇色都有些白,右脸颊挨近鼻头的地方还起了个红色的小痘痘,但其余地方的肌肤皆都透白。

她睡的并不安稳,似乎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沈岁和轻轻抬手,隔着被子拍在她的手背上,像是敲催眠曲的节奏一样,轻轻拍打,直到她的眉头舒缓。

房间里阳光正好。

沈岁和忽然勾唇笑了。

很突兀地,他笑,眼里有光。

那一刻,他好像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如此平和、温暖,是他理想中的生活模式。

江攸宁恬静地睡着了。

他在看着她发呆。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沈岁和的手指将江攸宁乱了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将她的被子往下掖了掖。

画面在此刻定格。

-

江攸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她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还有些热,外面气温高,她盖得被子又厚,身上出了很多汗,黏在身上特不舒服,但偏偏不让产妇洗澡。

慕老师说,起码得隔两天,等去了月子中心后再洗头发洗澡。

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坐月子向来是个很神秘又很玄学的事情。

吃得不能太油腻,容易落下病根。

不能洗头发洗澡,容易落下病根。

不能受凉吹风,容易落下病根。

不能太热,容易落下病根。

反正一切都要把握正好的那个度,不然都容易落下病根。

江攸宁在生产之前就听慕老师给“科普”过一次,这会儿觉着头发黏腻腻的,浑身难受,都不敢伸手摸自己的头,特想去洗澡洗头发,但她只能睁开眼绝望着。

因为——

沈岁和摁着她的肩膀,义正言辞,“不能洗。”

“我就洗个头发。”江攸宁说:“水温高一点,没事的。”

沈岁和不说话,只是摇头。

江攸宁:“……”

“洗个头发也没事。”江攸宁说:“不然我这样就睡不着了。”

沈岁和:“你刚睡了一天,睡不着是正常的。”

江攸宁:“……”

两人大眼瞪大眼,病房里的战争一触即发。

江攸宁无奈扶额,“你管得真的很宽。”

“慕老师说过不能洗。”沈岁和的声音放得温和,但仍旧让江攸宁很暴躁,她这会儿就想洗头发,本来只有一点想,但沈岁和一拦,她就变成了超级无敌想。

江攸宁也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心态,可能是产后叛逆?

但沈岁和寸步不让。

“我要洗。”江攸宁说。

沈岁和:“不能洗。”

“头发痒的人是我不是你。”江攸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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