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和姨娘联手指证卫夫人,卫夫人嘴唇像脱水鱼般翕张了两,终究无言可辩。
卫刺史脸上掠过冰冷杀机,指了此时肝胆欲裂卫夫人吩咐左右:“给我拖去,我从此再不想见她!”
身为执掌中馈主母,却暗中残害他嗣,这等恶妇绝不能再留!
卫夫人闻言,知自己遭了卫刺史厌弃,整个身体都在上瘫软成泥。
往日经营谋算副心肝,些暗自争强好胜斗志,此刻尽皆烟消云散。
“父亲、父亲!”卫大公看卫刺史意思,连忙上前拦在卫夫人跟前,张开手臂将她护住,泪,“看在儿份上,看在母亲跟了父亲这么久,您就饶过母亲这一遭吧!”
“您让母亲去庄上,去庙里,远远打发走,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余生为弟念经忏悔,让弟得登极乐世界……不要就这般置了母亲!”
“当初都以为弟害弟溺死,也不就将弟放府去治病?请父亲给母亲一个同样机会!”
“父亲若就此置了母亲,让儿怎么有脸继续活去?!”
卫刺史看着泪不止卫鸿,右手一转着左拇指戴着血玉扳指,神情有些鸷。
他这个大儿,实在糊涂不懂事,竟拿卫渊和卫夫人相比。
卫渊之前情况,跟眼卫夫人情况一样吗?
一个痴傻无心之失,一个故意戕害他幼。
不过……卫鸿有一句话倒说得对,他若现在就当众置了卫夫人,要卫鸿怎么有脸继续在府中做他大公?
他虽不想再留卫夫人,卫鸿毕竟他血脉,小时候也曾抱在怀里逗,他看着一大,对他恭顺孝敬,他尚有几分护犊之情。
不若就依鸿儿之言,暂且送到庄上或者庙里,找个机会让这恶妇相对体面病故。
卫刺史正在里沉吟思索,却听身旁卫渊再度开:“老爷,夫人罪行并不止弟这一桩。”
卫鸿见卫刺史已经被自己说意动,卫渊却又在旁言挑唆,似乎非要索了卫夫人命去,当即朝卫渊跳脚发急:“弟,我知你向来跟母亲不睦,母亲纵然一时有行差踏错,也不要妄想什么屎盆都往她头上扣!你所说其余罪行,有证据吗,证据呢?!”
他现在很后悔。
后悔当初不该一见卫渊就上前结交,还带去了刘太医府中给卫渊瞧。
若非这个起因,母亲如今仍旧好好,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
卫渊却了头,神色平静:“当然有证据。”
“让刘大夫进来吧。”
这场家宴因为一壶毒酒闹到现在,桌上丰盛菜肴全凉了都没人再动半筷,而刘太医已经在花厅外等待多时。
纵然没能进得正厅,站在外面看见也花团锦簇,灯笼挂,天微风温又醉人,一派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