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

課後，梔月倒是又興采烈，挨到了青桐真人案邊，得燦爛：「師父，月兒化仙了，您要教我何解封龍了吧？」

澈然聽了，不覺凝了。這還是頭一遭聽梔月親提起龍一事，然她，也不留意他這翼山還在堂內麼？

青桐真人了，向她道：「喚醒仙元的心法，我早也教妳了，你不先練練，何把聽道時沉睡的己叫醒。」

「師父。」梔月嗔了聲：「月兒是認真的，難道我不用安排個麼呃，密訓？」她大眼眨了眨，盯著青桐真人，很是期待的樣子。

「月兒，師父也是認真的。喚醒龍，不是兒戲，妳還不到時候。」青桐真人忙著案上幾株結著實的鳳心果，摘了幾顆。

「，龍谷不已經震動了八百年，這頭還不練，來得及麼？要是讓龍個兒了仙障，誰還攔得他。」梔月顯得很是困惑，雖然她聲音越說越低，容越來越小，顯然對己也沒麼信。

聞言，澈然心想，她雖然剛定仙身，倒也不是一無所知。青桐真人似乎無意要在這處她說些麼。

「總之妳啊，一階段化元，得先練飛行與幻氣，龍是會飛的。」青桐真人收了幾分，斷然說了句。

「喔。」梔月應了一聲，不敢再說。這飛行，理所當然是她罩門中之罩門了。

「澈然。」

青桐真人忽然喚他，澈然忙起身上前一揖：「師父。」

「你花花草草學得鬆散，這果卻不不仔細研究，將這顆解散為氣形，後日帶來給我。」他將果遞予澈然，又道：「還有，每日往返真境，你且帶著梔月，她那飛行與幻氣的功夫，便給你了。」

澈然與梔月聞言睜大了眼，異聲道：「她（我）己練的。」梔月偷瞧了澈然一眼，又連忙擺手：「我是說，不然，虛里也會幫我。」

「虛里要迎千年劫，沒有那閒功夫教妳飛行。」青桐真人打斷了她，又朝澈然道：「澈然，你得有些耐心，也得勉強她，不然，百年後，她依然兩隻腳好好黏在地上。」

澈然一揖，微微頷首。梔月聞言，低了頭，並沒有再說話。

那日他們真境，走在石廊上，她秀氣的眉微微鎖著，鼻尖紅咚咚的。後來澈然發現，梔月只要想忍住不哭，便是這個表情。

「澈然。師父...肯破例收你為徒，你一定是個很優秀的戰士吧。」她忽然這麼問。「這般年紀，就會這幻氣之術。」

「妳要是肯認真練，也難不倒妳。」他想，他來嶺且不過些時日，她便轉白化了仙，從前，半是貪玩。

她低頭看著己的腳步，微搖了搖頭。「我以前，很認真的。」

人道一般白鹿仙百轉白，事實上則落在百歲初頭，她卻遲了近百年。她道當時，她滿百歲，鹿身卻沒有絲毫動靜，使得父王母后很憂心。「我日夜修練，試過各種益元藥方，戒了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