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太监搬来了木质长凳,李祎宁趴在上面,高公公站在旁边数着数。
才刚打了十,李祎宁就面目苍白额头冒汗,仿佛立就够厥过去一样。
到底还是太贵了,先前又吃了许苦受了许难。
大约人天生对长的漂亮的人就格外怜悯一些,哪怕是个尖牙利嘴的,高公公在旁边叹气:“求个饶有这难?陛的话没有说死,只要你低个头求个饶,打完十板子就算了。”
李祎宁想起昔日,她照着周云睿的脸就是一鞭子,年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被她打得破了相却依旧哼也不哼一声,她便只是。
“高公公,我这一求饶,北秦皇室最后的尊严就真的丢净了。”
更何况,她若求饶,周云睿那怨气还是不消,她受的这些罪就白受了。
高公公摇头:“已然国破家亡,还要尊严,你若不肯求饶,便受着吧。”
他抬手示意行刑的侍卫继续打,己则是回去了。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周云睿手握朱笔已经有好一会 ,笔头的墨水已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怎样了?还不肯求饶?”
高公公应了声是:“骨头挺硬,都已经快要过去了却还记挂着北秦皇室的尊严。”
话音刚落,高公公就听到了一声脆响,抬头一看,却见那朱笔已经生生被从中间折断了。
周云睿冷哼一声:“人都已经死绝了,还顾着皇家尊严,她只是怕己求饶了,朕这一怨气消不了,若是受完了板子,哪怕是去了半条命,她昔日对朕犯的那些罪孽就一笔勾销了。”
这话说完似乎更生气了,又咬牙切齿的道:“当真好算计。”
高公公只知道陛往日为质子的时候受了许哭,对于细节却是不甚了解,听到这话却不知道怎接,脆沉默。
半晌,又听见天子道:“随朕去瞧瞧她,顺便把太医带上,朕跟她之间的恩怨,朕没说完,她就得受着。”
周云睿带着太医过来的时候,李祎宁已经挨了二十板子,浑身都在叫嚣着疼,骨头仿佛都散架了一般,她是被人抬到床上的,太医诊了脉,拿了一盒药膏来,让人给她涂了,又去旁边写调理身体的药方。
这一屋子的男人,没个女眷,高公公拿着药膏就要去唤娥进来,却被喊住。
“太医去,高德你来给她上药。”
高德虽然头断了,好歹也是男子。
李祎宁原本乎乎的,听到这话撑着清醒过来,对周云睿怒目而视:“陛想用这种方法折辱罪女?”
周云睿抿着看她,良久才轻嗤一声:“是又何?”
即使受过伤,那眸子依旧清清冷冷的,仿佛都不了那眼一样,她他对视一瞬,便道:“不何。”
说罢,手艰难的往头伸去,就要当着高公公的面解开子。
床边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