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神色一动：“怎了？”

“我去审了那条蛇。”他掰了掰己的手指头，“我跟他说，他恩人已经落到我手里了，被我活撕了，他没信，一点都没信。”

烛幽君挑了挑眉毛。

酆都大帝摸了摸：“我觉得我就算这多年没来，名声还是在那的，但他居然一点都不信……那就只有两种。”

“一个是他觉得我活撕不了，那他的恩人就是天帝。”

“另一个就是……他的恩人就好端端在他眼前，就在我身后的冥府十君里。”

烛幽君骤然捏紧了拳头。

酆都大帝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找找天帝的麻烦，这你看着。”

烛幽君转身，跟他一块去，酆都大帝有些意外，“不用送了，我……”

烛幽君看他一眼：“我正好要去。”

他指了指医院外头灯光飞舞的飞蛾，密密麻麻地覆盖在路灯头，让灯光都显得有些斑驳。

酆都大帝来了兴致：“走，我跟你一起去，吓吓他。”

烛幽君无言：“来的不是真身。”

“那也吓。”酆都大帝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去，“我收敛好了气息，他肯定没认我来。”

烛幽君无奈地摇摇头，他对司南星摆了摆手，指了指门外。

司南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笑着点点头。

烛幽君目光一顿，他扭头：“他笑起来不傻。”

酆都大帝：“……你是不是想找茬？”

“没有。”烛幽君面无表情，“质疑一你的品味。”

第83章 明显

路灯的飞蛾格外密集，逐渐靠近才会发现，那里浓重的阴影藏着一个人。

酆都大帝笑了一声：“我只听说过飞蛾扑火，怎还有飞蛾躲着光的？”

灰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猜测他的身份：“你又是谁？”

这人身上像笼着一团迷雾，让人看不真切。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酆都大帝摆了摆手，露和善的笑容，惜藏在罩，对面只看见他弯弯的眉眼，“你也以把我当成烛幽君的小弟。”

烛幽君：“……”

灰慈眯了眯眼，没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扭头看向了烛幽君：“烛幽君知我为何而来？”

烛幽君若有所思：“总不会是为了那只猹。”

“为什？”灰慈歪了歪头，眼带笑意，“他好歹是我忠心耿耿的手，也算为我而死，我就算要为他讨个说法，也不是不行吧？”

“按照常理以。”烛幽君看了他一眼，如实回答，“但你一看就是忘恩负义，不顾己人死活的那种。”

灰慈做作地捂了捂己的心脏：“烛幽君这说话，真是伤人……就算是我这种卑劣上不得台面的妖怪，也知道什人对我好，什人不值得落泪的。”